主 旨: 愛 戀 (1) PART-- 前 言 在開始之前，我想問各位兩個問題....『愛』是什麼？ 『情』是什麼？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你能告訴我嗎？而這兩個字你又瞭解多少？ 能不能在今生找到真正的『愛情』，這個答案就我認為絕對是肯定的， 只要你心中對『愛情』抱持著期待與夢想，我相信絕對可以找到正屬於你的愛情。 回過頭來，假使現在你問我這兩個問題，我想我只能告訴你.... 『等愛情來了在說吧！』....... 你相信嗎？『愛情』對於現今『e世代』的新新人類而言， 就像是一劑治療難過與寂寞的藥劑罷了。 許多人在注入這種藥劑後，絕大部分會先出現一些諸如情感滿足、 甜蜜感充斥內心等等的情況，接著隨周遭環境和歲月時間的催化， 終於產生彼此在一起、擁有幸福與美好感覺的效應。 而另外一種情形，則可能會出現彼此無法共容，或是極度失望、排斥的極端現象， 然後再藉由許多外力因素或環境的潛在影響與破壞，最後讓彼此雙方在心靈深處、 留下一個難以抹滅的傷痛。 效應的大小以及最後的結果，全看個人對於心靈感受的程度而言， 也端看個人對愛情價值觀認定與判斷的智慧。 或許絕大多數的男女，對於這樣的愛情觀和思考模式， 可能抱持著懷疑與無法認同的想法。 然而無法否定的是....『愛情』這兩個字在現代男女之間，確實存有相當重要的價值， 並在心靈和精神的層次裡，佔有一席重要地位吧！ 而隨著時代環境的不斷進步、知識不斷地吸收，愛情價值觀在其本質演化過程裡， 也開始有了一些的變化。 演化的過程裡，不但創造了另一種新的思維模式與相處型態， 更逐漸影響著人們對於原有情感的觀念和價值觀。 直到現在，在我們拋開對『愛情』舊有的觀念和想法，舊有的內心思維與相處模式後， 我們不但擁有了後現代的愛情價值觀，也同時具備了顛覆舊有傳統觀念的思維能力。 這樣的新思維愛情價值觀，讓男女之間的情感交流，不再只是流於外在形象的相互吸引 取而代之的是趨向於心靈、精神層次的共同成長和體驗， 也更趨向於人性共同的生命經營。 而越來越多的青年男女，也因為新思維愛情觀的逐漸形成，更讓自我的愛情世界， 走向了嶄新的新戀愛世紀。 只是對於愛情而言，無論各位是否真有自己的看法或觀點， 是否都能夠明瞭我對愛情這兩個字的看法和觀點，我都希望我的文章， 能帶給各位一種屬於自我、屬於心靈的感情世界，也能提升個人的情感指數。 寫文章需要的是靈感和勇氣的，勇氣我是多少有一些，但是關於靈感這方面而言， 可能就沒那麼豐富和強烈了。 於是...選了一個題材，透過不同立場的描述手法，以刻骨銘心的經歷和體驗， 再加入當時的心情和感受，便成了我寫這篇文章的動機來源，更因為如此， 經過反覆的修改和編排後，這篇文章也終於誕生。 本篇文章由真人真事改編而成，故事裡的角色皆有其人，而且就在我的生活當中， 和我有著密切的接觸。 我想......用最實際的親身經歷，以及心中最完整的感覺寫下所有， 才算是一種『"最真的回憶"』，也才是所謂的『"心情故事"』吧！ 或許故事的結局並不是那麼的美好，但這篇心情故事，卻是我唯一最想寫下來、 也是我唯一最想用故事的方式，刻畫在我記憶裡的故事。 現在，就請各位慢慢欣賞我的心情故事.... *************************************************************************** 故事名稱：[愛 戀] 故事大綱：一個剛步出學校的社會新鮮人，在服役前工作所發生的一愛情故事........ **************************************************************************** 地點：平鎮市某一大型量販店 人物介紹： 男主角： 張勝文（別名：小優） ------------剛從高職畢業，目前在等待入伍服役的一個帥哥。-------------- 個性溫和、害羞、待人誠懇，不善言語， 唯一的缺點是和女孩講話會緊張，典型的金牛座男孩。 女主角： 楊甄茹 （別名：小茹） ------------在商職夜校就讀資料處理科的漂亮寶貝。-------------- 個性開朗、人緣極佳，有主見，典型的天秤座女孩。 男配角(一)：林富陽(別名：阿富) ------------福福泰泰，總是笑臉迎人，頗具神秘感的一位社會人士。 個性溫和，社會歷練深厚，是小優在情感上的軍師， 同時也是一個真心待人的朋友，和小優有著深厚的友誼。 男配角(二)：嚴意曠(別名：阿曠) ------------能言善道、口才良好、頗具自己的一套想法和看法，自我主觀意識強烈--- 和小優一起工作的同事，為人略為直率，最大的缺點是不容易聽人勸告， 非常堅持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不太能夠接納別人的觀點和意見... 女配角：趙欣梅(別名：小梅) ------------為人善良，個性開朗，行事作風穩健，頗有個人風格的一個女孩。 對於愛情有自我的一套觀點，也是漂亮寶貝之一。 友情客串：陳宇凡(別名：宇凡) ------------小優的高中同學兼死黨，曾和小優有幾個月的同事之緣。 為人直率又灑脫，對生活以及感情有一套自我獨特的看法， 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 PART--1 ***序 章*** 關上電腦，停止一切現代化的文明紛擾，目的是希望在這一成不變的模式中， 能夠讓自我找尋到些許的解脫和放鬆。 看看月曆，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了，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已過了兩個寒暑。 青春歲月的流逝，就像突如其來的一陣驟雨...讓人抓也抓不住、留也留不得... 靜靜望著窗外，雨勢浩大的程度，猶如傾瀉而出的大江浪濤，一發不可收拾。 猛烈的雨勢，彷彿就像是老天爺也在難過我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心感惋惜而流下的眼淚。 隨手點了根半熄的煙，泡了一杯香味濃郁的愛爾蘭咖啡，無意識地打開了收音機， 此時傳來的音樂聲，正是張雨生所唱的那首『還是朋友』。 哀愁的歌聲，迴盪在這深沈又下著傾盆大雨的夜晚，在一片寂靜的空間裡， 更顯得格外淒涼與無奈.... 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心中泛起了無限感慨與離愁......... 在哀愁的歌聲中，彷彿聽到了小茹透過麥克風發出的歌聲，是那樣的無奈、 那麼樣的不捨....... 哀愁的音樂聲、濃郁的咖啡香味，以及手中這支尚未熄滅的香菸，在大雨的襯托之下， 顯得特別淒涼，也特別惆悵。 雨聲...不但讓我想起了許多不堪的往事，也將我的思緒拉回到那段和小茹相識的歲月 那段彼此相知相惜的回憶裡....... ************************* PART--2 *** 相 識 *** 1997年的夏天，不應該是這麼熱的.. 在人來人往的大都會裡，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的車輛，都因為受不了酷熱的氣候， 而加快了原本規律的步伐。 就連在馬路上無聊亂亂跑的小狗，也因為忍受不了酷熱的天氣，而頻頻伸出舌頭散熱。 或許是天氣的關係吧！我的心情也顯得有些許的浮躁和不定... 聽氣象報告說，這種天氣或許會持續一段時間，一直要到月中才可能會好些， 只不過現在還需要民眾多加忍耐，並且要民眾隨時注意補充水份，以防中暑。 Oh，天啊！這是什麼天氣！炎熱的氣候，熱得讓人連動都懶得動，更別說是出門了！ 況且，在這種炎熱的氣候下工作，就算不死也熱得失去半條命，那還有什麼工作興致？ 不過唯一讓我感到慶幸的是，我的工作環境不必曬到太陽光，而是在室內， 這樣至少可以讓我不必像路上的行人、或者是小狗一樣，必須讓自己曝曬在太陽底下， 承受那種擔心中暑或休克的危險...想當然爾..我也就不必費心所謂的避暑問題了。 然而、在我心中仍不免有股莫名的疑問.. 難道人們買東西、逛街、或是做任何事， 一定要選在如此炎熱的日子嗎！？ 況且，我又不是精神病院的高材生，無聊到讓炎熱的氣候來折磨我的身體和精神。 如果是我，我倒寧願選擇在夜晚出門，避開這炎熱的天氣，享受夏季不一樣的感覺......... ******************************** 剛從學校畢業的我，因為沒什麼專長，也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更不是什麼達官貴族， 或是什麼名門世家的後代，所以只能像一般年輕人一樣，畢業後先找一份工作， 好讓自己有活下去的能力和機會。 然而.我卻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我的興趣是什麼？ 於是我只好先找一份不好也不壞、不累又輕鬆、以及不需要什麼學歷限制的工作來做， 藉以打發這段等當兵的歲月了.. 在所有的工作中，看來看去都沒有適合我的工作，於是最後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 服務業便成了我第一個考慮的方向....。 我的工作是在一家大型量販店裡的賣場中，擔任一個小小的服務人員。 每天千篇一律的形式，一成不變的格式化，不但枯燥乏味， 而且連一點生活的樂趣及色彩都沒有，讓人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個『活死人』。 枯燥的日子，讓人真的忍不住想要跳脫這種絲毫沒有一點變化的生活。 然而生活雖然有點平淡無聊，但在平淡中，多少也有新鮮和令人感受不同的事情發生。 而這些生活中無意之間產生的新鮮和刺激感，倒也為平淡無奇的日子裡， 增添些許的色彩和潤滑劑。 看著各式各樣、不同類型的消費者，穿梭在這偌大的賣場裡，彷如一段段的故事， 在我身旁發生又結尾，心中有許多感慨，也有許多的悸動.. 如此簡單的生活、如此單純快樂的日子，不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人生百態嗎？ 我、小優，一個平凡的人、一顆簡單的心，在這偌大的賣場裡，過著我最單純的生活， 追尋著心中最簡單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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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照往常一樣，在早上6點30分30秒起床，扣掉起床後讓頭腦清醒， 能夠實際自我行動的時間是6點40分25秒... 問我為什麼要如此早起床？我想...我也不知道.... 或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我想在我當兵之後，我就能夠很快地習慣軍隊的一切作息吧！ 洗了個澡，時間已經是7點了，看樣子還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讓我慢慢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騎著我心愛的豪邁125老爺車，以時速60的速度， 慢慢地騎去我工作的地方。 到達工作的地方，才7點40分，時間真是早啊...！ 進了公司，整理好一切，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提起充沛的體力，振作起自己的精神， 開始以一種最美麗、最有精神的心情和活力來迎接消費的顧客們， 也順道準備迎接這嶄新美好的一天。 在等待開業的過程中，閒著沒事一方面檢查一下營業前的準備， 以及制訂今天工作的行程和目標，另一方面也打電話和服務台的美眉聊天。 在開業之前和同事們聊聊天，提振一下精神，我想這也或許就是平淡生活中， 唯一的不同和美好吧！ 有人說一家量販店的好與壞，首當其衝就是一踏進大門時，讓人可以看得到的櫃臺， 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門面』，更是一般人所說的『服務台』。 不管你的裝潢擺設、或是商品價格的高低與否，更不管景氣如何低糜、 季節變遷的快慢，只要在消費者一進門時，能讓他擁有與眾不同的感覺，那就成功了。 而很慶幸的是，我們店裡的『門面』還算高，水準素質還算『優良』，個個年輕貌美， 個個氣質優雅，不僅全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更讓人感受到年輕活潑的動力。 然而我們公司雖然擁有如此『高素質、高格調』的門面，擁有如此『優雅』的門面， 但會不會讓消費者擁有與眾不同的感覺，這就不得而知了。 拿起電話，撥了按鍵到服務台，電話響了幾聲，接電話的是小梅.. 小梅：『服務台.....您好！』 小優：『我是小優啦！小梅嗎？妳還在忙啊！』 小梅：『喔，小優是你啊！我在整理櫃臺啊！怎麼有時間打電話給我？ 幹嘛！你很無聊是嗎？賣場你全部已經都整理好了喔？』 小優：『當然囉！我哪像妳那麼慢啊！我是行動終極者，一切講究迅速、確實， 才不會因為小小的一件事，而浪費我全部的時間呢！』 小梅：『喔！是喔！好好好，你好棒、你好厲害喔！ 要不要我幫你廣播讓全公司的人知道，說你小優先生已經將賣場整理好了， 已經可以提早營業了，讓全公司為你拍手鼓掌恭喜，順道放鞭炮慶祝啊？』 小優：『這倒不必了，我不希望我的光芒太耀眼，免得大家把我當作神一樣朝拜！』 小梅：『這倒也是。動作快每個人都會，也都可以做到，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至於你呢？動作不但比別人還要快，又比別人還要早準備好營業的事物， 想必一定是頭腦簡單、四肢又特別發達的緣故吧！』 小優：『妳....妳....妳說這話真的是傷害了我脆弱的心，妳知道嗎？嗚嗚嗚嗚....』 小梅：『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啦...不要難過了！』 小優：『太可惡了，哼！』 小梅：『不鬧你了。哦，對了！你知道嗎？今天服務台會從資訊室調來一個女生喔！ 聽說長得不錯，目前就讀商職夜校，年輕漂亮又美麗，而且又沒有男朋友喔！ 如果你對我好一點，好好巴結我，說不定我一高興，不但幫你製造機會， 然後在她面前幫你美言幾句，讓你有機會跟她在一起喔！ 如果到時你真的跟她成為男女朋友，你說不定還要反過來感謝我呢？』 小優：『資訊室調下來的女生....我怎麼不曉得！？以前做什麼的？幾歲啊？ 可不可愛？為什麼會調到服務台？』 小梅：『幹嘛！你在身家調查ㄚ？』 小優：『沒有啦！我只是好奇罷了。』 小梅：『她....現在還是學生，而且之前就已經在公司的資訊室裡工作， 聽她說是因為覺得資訊室裡太無聊了，所以才會請調到服務台來。』 小優：『聽她說....難不成妳認識她？』 小梅：『沒錯，我認識她。本來我也不認識，但我和你一樣也常常到資訊室去辦事情。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和她有工作上的接觸，於是就這樣不小心和她認識了。』 小優：『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只是我搞不懂，為什麼妳常會有所謂的『不小心』，而我卻連碰都碰不到？』 小梅：『當然！因為我是美女嘛！自然而然就會有『非常非常多』的不小心發生囉！』 小優：『噢..這樣啊！那真是辛苦妳了...。』 小梅：『不要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 唉呀，小優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如果不趕快處理， 等一下營業的時候，我可要忙了，不說了，拜拜...』　 小優：『好吧！我也要再去四處巡視一遍了，拜拜...』 掛了電話，腦海裡浮現出剛剛小梅所說的話...從資訊室裡請調到服務台的女孩？ 真奇怪？為什麼我以前常常跑資訊室，卻沒注意到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存在呢？...... 終於到了營業的時間，消費者開始陸陸續續的進來，也開始購買他們需要的物品。 看見那麼多的消費者，唉......我想今天大概又是非常忙碌的一天了...。 振作起精神，努力的為消費者解答一些商品上的問題，也開始了我今天的工作。 就在工作不久之後，在遠遠的地方看見了我的同事--阿曠，向我走了過來... 阿曠：『小優，現在有空嗎？走，我們去提貨區抽煙。』 小優：『你沒看到我在忙嗎？我現在沒有空，我在服務消費者耶！』 阿曠：『服務消費者....！？騙誰啊？我看還是先來為自己服務一下吧？ 不先好好服務自己，怎麼有能力服務消費者呢？』 小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讓消費者感受到體貼的感覺，以及優良的服務品質， 他們以後怎麼還會再來？萬一到時候真的沒有半個人來消費，公司沒賺錢， 我們領不到薪水怎麼辦？』 阿曠：『話是沒錯，可是你看看現在的情況，人還不會很多，休息一下會怎麼樣嗎？』 小優：『是不會啦....可是....』 阿曠：『可是什麼？才剛開始上班就那麼拼，你電影拼命三郎看太多了是不是！ 一下子就把體力用完了，到了下午你要怎麼過？你還撐得下去嗎？ 到時如果撐不下去，我看你還要拿出什麼好的服務與品質？ 走啦！休息一下不會死啦！就算真的會死，也絕對不會先死你的，OK？』 小優：『不行啦！我有空再去啦！』 阿曠：『等你有空，早就已經過年囉！走啦，現在就去，我在提貨區等你喔！』 小優：『好啦好啦！說不過你.....唉！你真的是....』 老天啊！有這種朋友真是我前輩子沒做好事、今生沒燒好香，更是我此生最大的錯誤。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離開公司，那其中的理由，絕大部分肯定不是自動離職， 而是跟阿曠一起去摸魚，被上面的人抓包，以致於被 Fire 掉....唉! 到了提貨區，也來到了平日大夥打屁哈啦、聊天抽煙的地方。 小優：『幹嘛一大早就找我來抽煙啊！新鮮空氣還沒吸夠就抽煙，當心你得到肺癌！』 阿曠：『我聽你在那邊烏鴉，我才沒那麼倒楣呢！ 一大早就開始忙，然後一直到下班才停，你難道不會感覺到累嗎？ 先讓自己休息一下，也才有精神和體力繼續下面的工作，不是嗎？』 小優：『算你有理好不好？對了！阿曠，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有沒有聽說有關於服務台的事情？』 阿曠：『服務台！？....服務台的什麼事？』 小優：『我剛得到消息說今天從資訊室裡，會有一個女孩請調下來到服務台。』 阿曠：『從資訊室裡請調到服務台的女生？你聽誰說的？』 小優：『我聽小梅說的。』 阿曠：『長得如何？還是學生嗎？』 小優：『聽小梅說是商職夜校的學生，這你知道嗎？不但長得漂亮又美麗， 而且又沒有男朋友，真的讓我有點好奇，只是.........』 阿曠：『只是什麼？』 小優：『只是我常常到資訊室啊？怎麼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女孩？』 阿曠：『給你知道還得了？如果被你知道了，她還能活得好好的嗎？』 小優：『太惡劣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看起來那麼像壞人嗎？』 阿曠：『我不是說你是壞人，我只是認為像你這樣靠外貌吃飯，到處誘騙的人， 如果女孩見到你之後，沒有比一般人還強的定力，整顆心肯定會被你偷走的！ 要女孩子不被你吸引....很難啊！』 小優：『什麼靠外貌吃飯的人？說的那麼難聽，我又不是牛郎！我去偷別人的心幹嘛？ 她漂不漂亮、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關我什麼事啊？ 再說我現在又不想交女朋友，如果要交，那也是等以後再說。 更何況，現在的我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和心思去交呢！』 阿曠：『沒時間！？你指的是什麼意思？』 小優：『你忘了嗎...我還沒當兵啊！連工作及存錢的時間都快來不及了， 哪還有什麼多餘的美國時間交什麼女朋友？ 現在的我只想趁著當兵前的這段時間，好好存一筆錢，以免當兵時沒錢可用。 再說，我現在還沒有想交女朋友的打算，我認為還太早了一點。 如果現在交女朋友，我想我的生活步調一定會大亂，亂到無法控制，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我該怎麼辦？總不能到時候突然跟對方說分手吧？ 所以囉！我現在不會想要談戀愛，至於這件事...我看就再說吧！』 阿曠：『話不要說得太早太滿，感情的事不是你能預料和掌控的。 況且你又沒見過她，對她又不瞭解，你怎麼能保證你就不會談戀愛？ 你就不會跟她產生感情或是情愫？』 小優：『我當然知道感情的事不能預料和掌控啊！但假使現在真的如你所說， 我真的有那麼一天和她成為男女朋友的話，我想我的心也不能夠定下來。 況且在男未當兵，女未畢業，而且經濟、事業基礎都沒有的情況之下， 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愛情與經濟一點保障和基礎都沒有， 感情怎麼可能會維繫的長久？ 再說，算算日子我的兵單也大概快來了，如果兵單來了之後， 我因為沒辦法陪她，而她也因為忍受不了一個人的生活， 在我當兵時跟我提出分手，然後導致兵變，我一定會受不了的。 如果這樣，那我該怎麼辦？...』 阿曠：『也對！如果真的發生兵變，你一定會受不了。到時你如果拿著槍四處掃射， 我們這些朋友也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所以希望你在掃射之前能先通知我， 讓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小優：『會啦！我一定會先通知你的！ 但話說回來，如果真要這樣做，無論你躲在哪裡，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 第一個絕對會先找你當槍靶子！ 等到槍法練得非常熟練了，再去把那個女的用亂槍掃射致死！』 阿曠：『是噢！那我可要小心一點了，哈哈！』 歲月...像是一列向前疾速奔馳的列車，不回頭、也不為任何人停留。 日子一天一天的經過，時間一分一秒稍縱即逝，讓人不得不感嘆光陰消逝的程度。 在量販店工作的日子，總是沒有什麼時間可以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努力地、勤奮地工作，絲毫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不過有時和同事之間的相處交流，聽聽他們心中的苦悶，談談生活中遇到的種種， 或是聊聊每個人內心裡的心情故事，多少可以讓單調的生活變得有些許的不同吧！ 1998、春末夏初的季節，氣候算是比較宜人的。 雖然偶有幾場惱人的陣雨，但也不失為一個適合戶外活動的日子。 算算時間，生日也快要到了，我想或許應該辦個什麼生日 PARTY之類的， 一方面和同事和朋友們好好樂一樂、慶祝一下，也順便抒解這些日子的無聊與煩悶。 就在考慮的同時，阿富向我走了過來...... 阿富：『小優，你在幹嘛？才剛開始上班，就看你魂不守舍，在想什麼？』 小優：『喔，阿富是你啊......。 沒有啦...我在想我的生日也快到了，是不是要辦一場生日 PARTY...』 阿富：『生日...？對喔，我差點忘了。怎麼樣，要不要辦一個生日 PARTY 啊？』 小優：『我是有在考慮啦！但不知道辦了會不會有人來，如果辦了沒人來怎麼辦？』 阿富：『唉呦，想那麼多幹嘛？你的人緣那麼好，還怕沒人來嗎？ 況且你又是全公司女性收銀員票選公認的『"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你怕什麼？ 就算你不想辦生日，說不定還有人會叫你辦呢！！』 小優：『話是沒錯，可是......』 阿富：『不要再一直可是可是的啦！就這樣決定，OK？』 小優：『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辦法了。 對了，順道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從資訊室調到服務台的事？』 阿富：『喔，那件事我是有聽說過啦！你幹嘛問有關於她的事？ 難不成...你對她有興趣？或是說...你想追那個女生啊？』 小優：『聽你在亂說，我只是好奇而已。況且我又沒有見過她，連她長得如何， 叫什麼名字、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都不知道，我怎麼追啊？』 阿富：『說得也是。對了！你既然對她感到好奇，那趁著這次生日 PARTY 的機會， 邀她一起來參加不就好了！ 而且服務台的小梅你也熟，你可以叫小梅帶她一起來參加生日 PARTY啊！ 這樣你不就有機會可以認識她了嗎？豬腦！』 小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我真的是豬腦！！』 阿富：『說你是豬腦，你還不知道......。我看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OK？』 小優：『OK...』 一轉眼，生日馬上就到了.............. 當天晚上，在大伙都在的情況下，我們決定到中壢的一家 KTV 去唱歌慶祝....... 裝潢氣派的包廂雖然和其他 KTV 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此刻突然擠進了20幾個人， 對於這小小的包廂而言，在今夜卻也顯得格外不同。 和許多人打過招呼之後，我就和其他人一樣瘋了起來，也開始了今天的慶生會... 流行歌曲一首首的從電腦裡播放出來，氣氛也逐漸熱絡起來。 有人開始拿起麥克風唱了起來，有人則是隨著樂曲的旋律與節奏，在一旁充當起和聲， 而有的人則開始喝起了啤酒，開始划起了酒拳，互相廝殺一番。 就在 PARTY 進行到將近一半的同時，突然有一個女孩拿起了麥克風， 並且開始唱起歌來。 看著她拿起麥克風的優雅姿態.... 咦...？剛剛進來的時候，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她？ 她是誰..？ 會不會是小梅所說的那個『女孩』呢？ 會不會是我好奇的那個『女孩』？ 管他的！或許是小梅或阿富他們的朋友吧..... 她的聲音透過麥克風的傳達，迴盪在整間包廂裡，引起了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覺， 不但獨特、而且前所未聞。 彷彿是因為她的歌聲般，時間竟然就這樣靜止在此刻，一動也不動。 在場的人也因為她的優美歌聲，全都停止了一切的喧鬧與動作， 並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所有動作，靜靜地聆聽著她的優美歌聲。 細膩的音調、平穩的嗓音，抑揚頓挫的歌唱技巧，讓人打從心底讚嘆不已， 如此優美的歌聲，真是世間少有，彷如『此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被優美歌聲深深吸引住的我，心中頓時有一股熱流，竄流在我的體內，溫暖而舒服。 她的歌聲彷如擁有魔力一般，不但能讓人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更能讓人感動不已。 等到歌曲一停，全場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而我也因為她細膩的嗓音、平穩的歌聲，以及全場熱烈的掌聲感染了自己的情緒， 久久不能自己。 一段時間之後，掌聲平息了下來，我透過包廂內細微的光線，偷偷地在遠處望著她， 這才發現她穿的服裝，竟是學校的校服。 然而雖是一件簡單平凡的校服，但穿在她身上，煞是好看、得體，不僅優雅大方， 更明顯讓人感覺到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燈光下的她，留有一頭披肩的長髮，觸眉的瀏海懸在額頭，展現一股清新的外貌。 黑色緊身的小喇叭褲，棉質無袖的紅色上衣，襯托出她修長勻稱的身材。 鵝蛋臉，柳葉眉、櫻桃般的紅唇，尖挺有形的鼻梁，兩個明亮的雙眼， 清純動人的外貌，清秀的臉龐，在燈光的襯托下，有一種令人無法置信的成熟氣息， 更為她增添幾許的朦朧美。 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珍世玉石般，如此的高貴又美麗， 彷如畫中美女一般，讓人不忍將目光移開。 PARTY 進行也將近快一半了，然而到目前為止，我卻還沒有機會跟她說上一句話， 也不知道她的姓名。 為了想要更深入瞭解眼前的這個女孩，於是我趁著大伙在玩鬧的同時，提議划拳， 企圖炒熱全場的氣氛到最高潮，也順道製造機會去認識這個女孩。 對於我的提議，大伙也都紛紛答應，並且開始互相廝殺起來。 在經過一陣較量之後，大伙都不及我的功夫，紛紛敗倒在我的手中。 就在苦無對手跟我勝負之時，那個女孩拿著酒杯，突然向我靠了過來... 女孩：『小優，今天是你的生日，在這裡先祝你生日快樂！ 我看你蠻會划拳的，我來跟你划拳好嗎？ 為了表示對你生日的祝賀之意，我先乾一杯。』 話一說完，她馬上就乾了一杯生啤酒。 看她喝酒的那種氣勢和姿態，稱為酒國女英豪當之無愧。 我看她喝了一杯，我也立刻回敬她一杯，並開始和她划起拳來... 一段時間後，我提議休戰，休息片刻，因為我已經輸給她好幾拳了，如果再不停戰， 想必最後倒在包廂裡的人，肯定非我莫屬.. 小優：『看妳喝酒的樣子，想必酒量一定很好，妳常喝酒嗎？』 女孩：『其實倒也還好。只是偶爾跟同學出去唱歌時會喝一點。 喔，對了，進來那麼久，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楊甄茹，你可以叫我小茹。』 小優：『妳好，我叫張勝文，我朋友都叫我小優，妳也可以這樣叫我，很高興認識妳。 看你穿校服，妳現在還在讀書吧！聽小梅說妳以前在資訊室裡工作，是嗎？ 但我以前工作時常常到資訊室裡，怎麼沒有看過妳呢？』 小茹：『沒錯，我還是學生，我今年才要畢業。 而且就如你所說，我之前是待在資訊室裡。 至於你說以前沒見過我，我想或許是我長得比較平凡，比較不那麼醒目， 所以才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吧！而你雖沒看過我，但我卻常看到你來資訊室喔！ 尤其是每次要換檔期的時候，我就常常看到你出現。』 小優：『真的嗎？能引起妳的注意，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小茹：『你不要那麼說，其實整個公司裡，你也算是比較特別的一個。』 小優：『比較特別...？這話從何說起？』 小茹：『整個公司所有人裡面，就只有你看起來還算蠻老實的，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 一昧地追求流行，而改變自己的風格，讓我覺得還不錯。』 小優：『是嗎？承蒙妳看得起...。』 小茹：『事實就是如此，你就不要謙虛了。 對了！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在資訊室裡你可能沒有認識幾個人， 但資訊室裡的所有人，包括董事長在內，可全都曉得你這個人喔！』 小優：『喔！真的嗎？我刻意隱形起來，不讓全公司的人知道有我這個人， 沒想到還是被那麼多人曉得我的存在，看來壞事真的還是不要做太多， 免得被列入年度黑名單裡！』 小茹：『呵呵，你誤會了。他們注意你並不是你做太多壞事，也不是因為你在黑名單裡 而是因為你在工作上的表現非常好，好到讓他們不得不稱讚一番。』 小優：『真的嗎？看來我以後要更加努力才行，不但不能做壞事，也不能偷懶， 反而要比以往更加認真了，免得到時候做錯事，被人抓到把柄， 破壞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聲譽，對吧！』 小茹：『也對..呵呵。』 經過了一番的交談之後，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也就是小梅口中所說的小茹， 算是有了初步的認識。 而我更把握住最後的 PARTY 時間，盡量找機會跟小茹聊天，一方面對她多加瞭解， 另一方面也釐清心中未見過她時，所產生的一些疑問.... 就在生日 PARTY 之後，大夥都紛紛回家了，有些還未過癮的朋友，提議續攤， 然而我因為喝了不少的酒，明顯有點疲累，只好婉拒他們的要求，獨自一個人回去。 回到家後，靜靜躺在床上，回想今天遇見小茹、認識小茹的情景，不僅讓我感到興奮， 也讓我對於小茹這個女孩，有了初步的瞭解和認識... 我想...這次生日 PARTY 是我有史以來，過得最快樂的一次生日了.....。 . . . PART-3 *** 心 動 *** 生日過後的一週........ 雖然每天還是像例行公事般的一樣過著，但自從生日那次認識了小茹之後， 我突然覺得我的生活，已不再像往常一般的枯燥、乏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期待、 充滿希望和夢想、充滿快樂與美好的生活，不再是以往那一種規律，讓人忍受不了， 毫無變化的單調生活。 而就在與小茹相識之後，我也就常會有意無意地往服務台跑，假裝去辦些事情， 並觀察小茹。 然而儘管如此，但我總覺得在生活中，心中似乎還存在著一種莫名的感覺和情愫，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和情愫，內心為什麼會充滿著許多不知名的期望與快樂， 我想我也不太明白，或許是因為在認識小茹之後的關係吧........... 日復一日，這樣莫名的情愫和感覺逐漸佔據了我的內心，並且困擾著我， 直到讓我無法完全專心於工作。 就這樣，在心中情愫與感覺不確定的情況之下，我向阿富求救..... 小優：『阿富，我不知道我最近怎麼了，心情一直無法靜下來， 有一種很奇怪、又很奇妙的感覺在我心中游移著，讓我感到不自在。 尤其是最近在工作的時候，我常常想起生日那一天的情景， 還有認識小茹的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阿富：『常常想起生日那天...？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心中...？ 無法忘記認識小茹的那個時候....？難不成...你喜歡上小茹了？』 小優：『喜歡上小茹...！？不可能吧？我又沒有這種感覺？對她頂多只是好奇罷了！ 況且她那麼漂亮、美麗、可愛、大方，人緣又好，在她的身邊， 肯定有許多的人在追求她，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我這個沒有半點特色、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呢？我又不是長得很帥，哪有吸引她的特點啊？ 再說，我也不知道她對我的看法和觀點，假如是非常差，非常沒有感覺， 而我又冒然地去追求她，那我不是自取其辱？ 如果真是這樣，你叫我以後要怎麼在這家公司立足啊！』 阿富：『現在又不是確定你真的喜歡上她，只是假設而已，你在緊張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的狀況很像..『單相思』。 單相思你應該知道吧？講明白一點就是『單戀』，OK？』 小優：『我是知道單相思啦！但是我真的無法確定我這樣的情緒變化， 究竟是如你所說的喜歡上她，或是純粹的對她懷有好感， 還是你所說的單相思？ 況且我真的對她沒有什麼感覺啊！如果真要論關係，頂多只是朋友罷了。 我真不明白，我以前都沒有這樣的困擾，為什麼辦個生日、遇到小茹之後， 就變成這樣地心神不寧？唉........』 阿富：『既然你不確定，那我問你，你會不會想要時時刻刻看到小茹？ 會不會想要和她說句話？會不會想要讓她多注意你一點？ 會不會想要多聊解有關於她的事情？會不會在看到她的時候，心就跳得很快？ 會不會想要陪在她身邊？ 會不會想要與她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點點滴滴？你說啊...』 小優：『你說的那些是會有一點啦！但是.....』 阿富：『這就對啦！這就證明你對小茹動了心，不是嗎！唉唷，你就不要想那麼多嘛！ 既然已經動了心，何不找個機會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對不對？』 小優：『就算是真的對她動心好了，但是人家對我的感覺我又不知道！ 我要怎麼確定她對我有沒有好感？難道要我正大光明地跑到她面前， 問她說『妳認為我怎樣？』、『妳對我的感覺如何』嗎？』 阿富：『笨蛋，你不會用"試探"的方式啊？難道你以前都沒有談過戀愛、追過女生嗎？ 不知道對方所有一切，當然要先用試探的啊！連這都不懂....你真是可憐！』 小優：『我當然有談過戀愛啊！只是以往都是人家來追我，而不是我去追別人，OK？ 你說的我都知道啦！可是如果人家真的對我沒有感覺，那要怎麼辦呢？』 阿富：『不試試看你怎麼會知道？光在這裡想著如何知道她對你的感覺， 倒不如自己主動去發掘還來得實際些，不是嗎？ 難道你還要像以前一樣，等人家來追你啊！如果你真的抱持這樣的想法， 到那時候，說不定人家早已結婚生子，並且子孫滿堂囉！』 小優：『或許你說的對，主動一點去瞭解對方的感覺會比較好。 然而，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人家的感覺又如何？ 我也不一定就要和她在一起啊！』 阿富：『拜託你不要那麼死腦筋好不好？只是叫你去瞭解對方的想法罷了， 又沒有強迫你跟她在一起，那麼害怕做什麼？ 給你自己一個瞭解別人的機會，也給對方有個能瞭解你的機會，好嗎？』 小優：『我不是害怕，我只是.....』 阿富：『只是什麼？瞭解對方心裡的想法，對你又沒有什麼影響，不是嗎？ 你就聽我的吧，OK！至於要怎麼做...我想一想....啊，有了！ 你先不要告訴別人你對小茹有這樣的感覺，利用一段時間， 製造一些機會出現在她面前，試探一下她心中對你的感覺如何，等瞭解之後， 再看情況做處置，OK？』 小優：『我想也只有這樣了，對吧！』 難道我真的如阿富所說的，喜歡上小茹，而我自己卻渾然不知...？ 我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我真的對小茹心動了嗎？ 或許吧.....？ 這樣的...這樣的感覺，好難以捉摸啊！ 經過了阿富的開導之後，我心頭不明的感覺不但頓時清晰了不少， 對於阿富所說的試探，腦海裡也有了大致的計畫。 於是在往後的工作裡，我依照阿富所說的，開始試著利用一些的機會到服務台去， 試探她的反應，也叫我的朋友幫我進行調查的工作....... 經過了一段時間，我歸納出有關於小茹的各項資料，舉凡她的生日、星座、嗜好、 血型、興趣、個性、家庭狀況、交友情形、口頭禪、說話方式、上班上學路線、 飲食習慣、情緒起伏的時刻、喜歡與討厭的人事物、.....等。看來成果豐碩啊！ 有了這些資料，我想我可以開始進行我的"試探計劃"了..... 首先，我依舊照往例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也跟往常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但唯一不同的是，我會透過埋伏在服務台的間諜小梅，以及和我比較好的異性同事， 要她們向我報告她的情緒變化和心情指數，並要她們在小茹身旁進行所謂的"洗腦"， 好讓小茹在腦海裡對我有潛意識的好感與認知...... 除了這些之外，我更不時無意地出現在她的面前，找些話題和她閒聊， 而且不時主動關心她的飲食和身體狀況，並說些笑話來逗她開心， 讓她在心中對我產生好感。 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更逐漸增加出現在她面前的比例，而小茹對於我的出現和接近， 似乎沒有表現出拒絕或討厭的態度..看來對於先期第一階段的"計畫"進行得非常順利。 事情雖然進行得如此順利，但對於這樣的調查和做法，我始終無法確定， 它是否會如當初阿富所預測的結果一般，那麼樣的完美，那麼樣的順利.... 況且，我又不是如阿富所說的喜歡上小茹，只是心中對她存有絲絲些許的好感罷了。 一再地對人家調查、在對方面前露臉，對我而言，未免有點太小題大作了吧！ 能夠和她有更進一步的認識和接觸，我當然是很高興，但希望我這樣做， 不要造成對方的反感就好了，免得讓我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到最後徒勞無功， 甚而敗壞我的名聲。 有了這些事前的充分準備，我雖然顯得自信滿滿，但似乎好像有些事情還未做， 我想或許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吧！ 於是我再次跑去問阿富.. 小優：『阿富啊！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大致上已經做好了。 舉凡調查、試探、露臉..等等，我都已經做過了。 你看，我還需要注意什麼事情？』 阿富：『不錯不錯，看來進行得很順利，現在要準備的，就是第二步......』 小優：『什麼"第二步"？』 阿富：『知道她對你沒有任何的敵意和排斥之後，你還要準備一封"情書"。』 小優：『準備"情書"？為什麼要準備"情書"？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搞情書這一套？ 況且我只是對她有好感罷了，又不是要追求她，準備情書要做什麼？』 阿富：『當然要準備情書啊！不準備情書，你要如何知道她對你的感覺？ 光看外表和她對你的態度，你就可以很肯定她心中對你的感覺嗎？ 當然要更加確定才行，不是嗎？ 像你這麼膽小，難道叫你當著她的面前問"妳對我的感覺如何？"，你敢嗎？』 小優：『我...我...當然不敢！』 阿富：『那就對啦！寫一封情書過去，不僅讓她知道你對她有好感， 更可以讓她表露出心中對你的感覺和看法，這樣有什麼不好？ 再說，假使她在接到你的情書之後，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表示她對你沒有所謂的感覺，那這樣就能避免被拒絕的尷尬啦，不是嗎？』 小優：『或許你說的對吧！不愧是人們號稱的"純情少女殺手終結者"。』 阿富：『謝謝、謝謝，不敢當。』 在經過了阿富這個軍師的指點後，我開始著手進行"情書"的攻勢。 情書對我而言，就像是吃飯、洗澡一樣的簡單，況且以前在學生的時代裡， 就常常幫同學書寫一些感人肺腑的情書，所以對我來說，不算是太難的挑戰。 雖然寫情書是一項不算太困難的任務，然而現在寫情書對我而言卻是大不相同， 因為現在是要寫給我有好感的"她"，心中難免還是會緊張， 也不知道要怎麼開頭寫才好，我想我只好重新找回昔日替同學寫情書的那種感覺了...！ PART-4 *** 追 求 *** 下了班，立刻奔回自己的房間，將身上的衣服換掉，洗了個澡，放了首抒情的歌曲， 泡了杯咖啡，醞釀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始提筆寫我的"情書"....... 左思右想之下，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開始下筆起頭，緊張的心情和紊亂的思緒， 讓我無法靜下心來好好地寫。 就這麼耗啊耗的......時間竟然已經晚上11點了... 看來非得找個解決的方式不可，於是我再次將心情平靜下來，重新整裡思緒。 泡了一杯咖啡，聽著由收音機裡傳出的樂曲聲，再次提筆開始書寫情書......... . . . 天漸漸地亮了...看了一下時鐘，已經是早上6點30分了，而在將近8個小時的努力之下， 情書也接近完工的狀態.... 到了早上7點鐘，情書終於大功告成，整整15張滿滿的信紙，真是曠世巨著啊！ 雖然耗費我一整夜的時間，雖然有點累，但辛苦一定會有代價的...我想...！ 連忙將情書折疊好，用一個最漂亮、充滿美感的信封裝起來，15張信紙的情書， 有著整夜的辛苦，也有著滿心的愛慕，兩種心情全在這封信裡，惦一惦這封信， 還真是有點重啊！ 匆匆地洗了個澡，提提自己的精神，吃了早餐，騎上我的老爺車， 懷著一種既緊張、又期待的心情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 在公司裡...... 一早看到阿曠，和他打聲招呼後，我就往自己的工作區域走去。 阿曠看到我的精神似乎有點差，於是跑了過來跟我說話.... 阿曠：『小優，才剛上班，怎麼你看起來就無精打彩的？幹嘛，你昨晚沒睡啊！』 小優：『對啊！我是沒睡...。』 阿曠：『沒睡？做神仙啊！幹嘛沒睡？』 小優：『我昨晚在寫情書啦！』 阿曠：『寫情書？寫給誰？莫非.......是寫給小茹的！』 小優：『你怎麼知道？』 阿曠：『我怎麼會不知道？從你那一次問我有關於小茹的事情， 以及一直到你的生日過後，我看你的眼神與神態，我就知道你對她動心了。 況且，公司裡收銀和賣場的那些女生，大多都已經有男朋友了， 而如果沒有男朋友的，不是條件太差，就是自視甚高，你還會想追嗎？ 再說，就算對方有男朋友，你也不會去硬把人搶過來，不是嗎？』 小優：『你還真瞭解我！我老實跟你說好了，其實我根本不想寫什麼情書， 都是那個阿富叫我寫的啦！ 他說我不敢直接去問小茹的感覺，所以叫我用寫情書的方式去試探小茹， 這樣可以避免被拒絕的尷尬啊！』 阿曠：『阿富也真聰明！會想到用這一步來幫助你。 沒錯，最原始的方法，也就是最好的方法，或許方法有點落伍、有點俗， 但卻是一種可以立刻知道結果的做法，就算被對方拒絕，受的傷也會比較小， 也不會那麼難過。』 小優：『你說得蠻有道理的。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等一下還要去找阿富， 拜託他把信拿給小茹。不跟你聊了，拜拜。』 阿曠：『拜拜，我也要去準備東西了。祝你成功啊！』 過了一會，在提貨區休息的地方看到了阿富，他正在休息和別人聊天， 我向他走了過去........ 小優：『阿富，你在休息啊！我有事找你！』 阿富：『噢！是你啊，小優！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優：『你要我寫的情書，我已經寫好了。 可是你確定拿給她之後，真的可以行得通嗎？如果人家拒絕怎麼辦？』 阿富：『拒絕就拒絕啊！再找別的不就好了？反正你又不是要追求她，不是嗎？ 唉呦！你就不要擔心了啦，包在我身上，拿給她的時候， 我會先和她稍微說一下情形，讓她有心理準備不至於被嚇到。』 小優：『謝啦！麻煩你了。對了，阿富，另外有一件事能不能幫我？ 就是麻煩你把信拿給小茹之後，能不能拜託她在看完信之後， 用回信的方式告訴我她的想法，我怕我承受不了她當面給我回覆的那種壓力， 可以嗎？』 阿富：『沒問題，我會跟她說的，你放心好了！』 和阿富交代完之後，其實我的心裡還是非常的緊張。 雖然對小茹心中只是存有好感，雖然對這次的行動，我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也根本不期望它就一定會成功，但我的內心裡，卻多少還是有些許的期待和盼望， 也期望阿富回來時能帶來好消息.... 過了不久，阿富回來了，我因為急於知道結果如何，所以忙拉著阿富追問。 小優：『阿富，結果怎樣？她有沒有說什麼？她的態度如何？』 阿富：『幹嘛啊！瞧你緊張成那個樣子，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一樣！真好笑！！』 小優：『我當然會緊張啊！快說到底怎樣啦！你就別賣關子了！』 阿富：『奇怪了！你不是對她只有『好感』而已，而不是要追求她嗎？ 既然只有好感，那人家的回覆與答案對你而言，也就沒有那麼地重要了， 不是嗎？』 小優：『唉喲，你就快跟我說嘛！如果你不說，小心我扁你喔！』 阿富：『好啦！你不要扁我，我跟你說。在我把信拿給她之後，她只說了兩句話....』 小優：『什麼話？哪兩句話？』 阿富：『她首先說『"這是誰寫給我的？"』，而在我跟她說是你寫的之後， 她隨後又說了『"喔！！！"』這個字，就這樣... 沒了。』 小優：『就這樣...！？她只說了這兩句話...？真的只說了這兩句....！？』 阿富：『對啊！真的只說了這兩句而已。』 小優：『唉...原來他對我的感覺，竟然是『沒有感覺』....，想必是真的沒望了。』 阿富：『我想應該是真的沒希望了吧！不要太難過喔，小優！』 就我的瞭解，她對我的感覺應該是不好不壞啊！怎麼可能會是這種情況呢？ 沒望了...？ 不可能了...？ 真的沒希望了嗎...？ 唉........ PART--5 *** 逆 轉 *** 隨著情書攻勢的宣告失敗，我的心情真的是 Down 到了谷底。 在工作的時間裡，我可說是在無任何自我意識下完成工作的。 雖然對小茹只是存有好感而已，但情書的無言宣告，讓我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不僅找不回自我，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還活著，也還保不保有那顆原本的心！ 日子一久，同事們也發覺了我的異樣，紛紛對我投以關懷的眼神，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這次不像往常一般是追求被拒絕，但這種感覺、這種被人拒絕的感覺， 卻是第一次讓我感受到無法承受的難過，無法承受被莫名拒絕的心痛， 就算將事情告訴他們，他們又能夠為這件事補救什麼？ 與其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倒不如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這樣的痛苦還來得好。 乾脆狠下心來不告訴他們，把感覺往心底藏，省得讓他們擔心。 在改變了心中的想法之後，我的心情算是稍微好了一點，最起碼不會比最初還糟。 而我也將我所有的心思，再一次的完全放在工作中，不讓任何的事物來干擾我， 讓自己所有的情感，沈澱在內心最深處，不再輕易去碰觸。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也一如往常地過著我的生活，但因為這一次的失敗，如今的我， 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靈魂的人，也像是一個只有形體，卻失去心臟的傀儡。 阿富不忍心看我這樣日漸憔悴下去，於是在某一天的下班後，找我去逛夜市、吃東西。 阿富：『小優，過了那麼久還在想小茹的這件事啊！被人家拒絕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況且你又不是因為追求她而被拒絕，你只是被她拒絕你對他心中的好感罷了， 你還可以再找其他的女孩啊！ 全世界、全天下那麼多的女性，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孩對不對！』 小優：『我知道啊！可是....唉......。我也不知道，之前心情還不會如此差， 但當信拿給小茹，且又聽到她的回覆後，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好差喔！』 阿富：『不要再想了啦！這樣好了。下班後我們去中壢夜市逛街、吃東西好不好？』 小優：『逛街？吃東西..？也好....反正我最近心情也悶悶的，很久沒有出去逛逛了， 趁今天晚上好好放鬆一下自己好了。』 阿富：『OK！既然這樣，那下班後你先在員工停車場等我，我可能會晚到一會， 到了之後，我們再一起去。』 小優：『OK！』 下了班之後，我來到了停車場並坐在我的機車上等待著阿富。 在等阿富的同時，也順便回想一下前些日子所有發生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那一天生日 PARTY 的氣氛和感覺，如果沒有那一天的 PARTY.... 如果那天沒有發覺到小茹，也沒有看到小茹...假設我沒有辦這場生日會... 假設我沒有對小茹更進一步瞭解...假設我沒有寫情書給小茹... 許多許多的如果、許多種種的假設，串連出這一段日子裡所遭遇的一切， 不僅讓我飽受情感折磨，也讓我的心情曲折起伏... 如果....如果.....。 假設....假設.....。 就在回想的同時，阿富也到了，於是我和阿富兩個人就驅車前往中壢夜市逛街....... 過了十幾分鐘，我們來到了中壢最有名的觀光夜市。 找了一個地方，停好了機車，我和阿富兩人就這樣徒步去逛夜市。 走進夜市，擁擠的人潮，人聲鼎沸，和白天冷清的街道、都市相比，顯得格外不同。 看著許多各式各樣、琳瑯滿目的攤販，絢爛的燈光，光彩華麗的燈飾， 不僅將整個街道、住家照耀得燦爛無比，讓人彷如進入了一個熱鬧非凡的不夜城， 更讓人有種彷如置身在一場嘉年華會中的感受。 來到這裡，你能感受到有別於白天忙碌、擁擠的不同感覺， 不但能夠拋開平日的忙碌和壓力，盡情的放鬆自己， 更能體會到中國人在普通制式的生活面具下，另一種不同的生活形態.... 而攤販所販賣的東西也不盡相同，你能滿足你的各種慾望和需求， 也能提供你生活上大部分的需求。 然而話雖如此，但我想它卻不能夠滿足你在感情方面的需求吧！ 如果真的能夠滿足人們情感的需求，那真的可稱是『完美的不夜城』了。 我和阿富找了一家清粥小菜的店鋪，坐了下來... 點了幾樣小菜，叫了一、兩瓶啤酒，我和阿富就這樣開始靜靜的吃起東西並喝著啤酒。 阿富：『小優啊！還在想小茹的事情嗎？』 小優：『不想是騙人的。我以前愛過、也被愛過，更失戀過，但這一次， 我卻覺得比以往失戀、被女孩拋棄的那種感覺還強烈！ 雖然對小茹只是心存好感，也雖然這件事情根本沒有所謂的開始和結束， 但帶給我心裡的衝擊，卻遠比以往戀愛時所帶給我的傷痛還要深、還要重。』 阿富：『我能瞭解你的心情，單戀通常都是比失戀還要來得難受。 雖然被拒絕了，但不要一直拘泥於傷心的一面，有空試著去認識別的女孩， 說不定還會再給你找到像小茹一樣的女孩子。』 小優：『或許吧！』 話說完後，我和阿富兩個人同時沈默了下來。 人潮依舊擁擠，市集也仍舊是熱鬧繁華，但現在的我，只能獨自看著街上擁擠的人潮， 而暗自傷心、難過了... 就在我獨自感懷傷心時，阿富的手機響了... 阿富：『你好....』『.......』『.......』 看阿富講著電話，我也就一個人默默的吃著我的東西。 不一會，阿富電話講完了。 阿富：『小優，我要出去一下，你先在這裡吃東西，我隨後就回來，好嗎？』 小優：『出去...？去哪裡？你有事情啊！』 阿木：『對啊！有一點事情要去辦，很快就回來！』 小優：『噢，好吧！我等你回來...』 話才剛說完，阿富就走了。 趁著這個空檔，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將目光投向人來人往的街道。 雖然街道上有許多漂亮的女孩，但都引起不了我的注意。 以往，都是女孩子的心被我偷走，如今，我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偷走了我的心， 而且是完全毫無保留的偷走... 過了大約20分鐘，阿富悄悄地回來.... 當時的我低著頭，正埋頭苦幹地吃著我的小吃，所以沒有看到阿富。 而阿富一看我低頭在吃東西，首先發出聲音叫了我的名字.... 阿富：『小優，我回來了。』 小優：『你回來了，阿富。』 當我一抬起頭看阿富的同時，我嚇了一跳。 小茹.....竟然出現在阿富的身邊，而且和阿富兩個人就這樣很輕鬆地站在我的面前..... 小優：『小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富：『笨蛋！她是來吃東西的啊！不出現在這裡，要到哪裡去吃啊？』 小優：『我知道啊。可...可....可是小茹她怎麼會來？』 小茹：『哦！小優，是阿富載我來的。』 阿富：『對啊！是我載她來的。 我老實跟你說好了，其實今天提議出來吃宵夜，是小茹的主意。 原本她是要直接找你商量的，可是她不敢，於是跑來和我商量。 我怕你聽到是她邀約的之後，會嚇得驚慌失措不敢來，所以我和你就先來囉， 等到了夜市之後，我再去載她過來。』 小優：『你不是跟我說沒希望了，為什麼現在......？為什麼小茹要來你不先跟我說？ 阿富，整件事情你完全都知情，對不對？ 』 小茹：『小優，你就不要怪阿富了，是我叫他這樣做的。 我老實說好了。其實，在我調來服務台之前，我就聽到許多有關你的事情， 那時我就開始對你感到有點好奇了。 而來到服務台之後，我常常從同事或是小梅那裡聽到你的消息。 我有時也會到賣場裡逛逛，我看到的你，總是默默努力的在工作， 也在同時，開始對你產生了一點點的好感。 而在你生日的那一天，我才有機會好好認識你。 當然囉！你常常藉機跑到服務台來偷偷注意我的一舉一動，這我也知道， 我只是不說罷了。』 小優：『那.....我託阿富拿給妳的情書，妳看了嗎？ 如果妳看了，那.....那為什麼妳遲遲沒有回覆我？』 小茹：『回覆你...？回覆什麼...？我今天來不就是最好、最直接的回覆嗎？』 阿富：『太好了，真是美好的結果，哈哈哈！』 小優：『阿富你還敢笑！整件事情只有我被蒙在鼓裡，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小茹：『哈哈哈......』 在吃完清粥小菜之後，我和小茹、阿富三個人不但還逛了其他的地方， 並且一路瘋狂的嬉鬧著，嬉鬧的聲音之大，引起了正在逛夜市的人們好奇的眼光， 不明舊理的人，可能還以為我們三人是剛從瘋人院放假的瘋子， 或是剛從啟智學校畢業的應屆畢業生，而對我們保持些許的安全距離。 很快的，隨著我們整夜的嬉鬧，時間已經接近11點，我看時間差不多，於是提議回家。 阿富和小茹也覺得該是回家的時候了，所以立刻就答應我的提議。 走到了停車的地方，雖然已經是深夜，仍舊還是有許多的人出來逛夜市。 阿富：『小優，我看你今天就送小茹回去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小優：『我是可以啦！但我不知道小茹願不願意讓我送她回家？』 小茹：『我當然願意啊！』 阿富：『既然這樣，那小優，麻煩你送小茹回家了，OK？』 小優：『OK！沒問題！小茹我們走吧！阿富，拜拜！』 阿富：『拜拜！要小心一點喔！』 小優：『我知道！』 小茹：『阿富，拜拜！！』 就這樣，我和阿富、小茹今天晚上小型的聚會，到這裡算是結束了。 夏季的夜晚，雖然仍舊有些許悶熱的感覺，但起碼不會像白天一樣那麼令人討厭。 騎著車，載著小茹馳乘在無人的馬路上，感覺格外的舒服。 夜晚的星星顯得特別明亮，尤其是今夜，顯得異常耀眼，涼爽的夜風吹拂著我的臉龐、 我的胸口、我的心，讓人感覺清爽舒服，好希望這樣的感覺可以永遠下去， 更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沒有終點，可以讓我像現在這樣載著小茹，一直騎下去。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離去地特別快，轉眼間，小茹住的地方已經到了。 熄了火，停好機車，我禮貌性地和小茹聊了幾句.. 小優：『小茹，我真的很訝異妳今天會突然來，尤其是妳今天吃東西時所說的話， 讓我真的很意外，也很驚訝。謝謝妳給了我一個如此美好的夜晚。』 小茹：『小優，我也要謝謝你。今天晚上的小型聚會，讓我真的很感覺快樂、很興奮， 我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快樂了，謝謝。』 小優：『真希望我們以後還可以像今天一樣，三個人一起出來吃東西，一起瘋狂！』 小茹：『我想....當然還會有機會啊！只不過....不是三個人....而是"兩個人"！！』 小優：『"兩個人"？我不懂？是只有我和阿富嗎？還是妳和阿富？』 小茹：『笨蛋！是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啦！』 小優：『難道.....？』 小茹：『沒錯！打從你託阿富拿情書給我之前，我就已經偷偷對你產生好感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一有男孩追，一被人注意， 就像蜜蜂看到蜂蜜一樣，立刻飛上前去！我總要有一點矜持啊，對不對？ 所以囉，在你拿情書給我之後，我就開始偷偷觀察你了。』 小優：『可是......在妳拿到我的情書之後，為什麼遲遲不回覆我妳的決定？ 反而讓我等了這麼久？』 小茹：『那是我在觀察你啊！』 小優：『那麼，小茹。我現在想問的是，妳的回覆是什麼？』 此時，小茹突然握起了我的手，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小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我著實嚇了一跳，顯得不知所措。 小茹：『這.....就是我的回覆，你明白了嗎？』 小優：『小茹，我....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小茹就用手摀住了我的嘴巴..... 小茹：『好了，小優。什麼都不用說，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我心裡也都明白。 時間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太晚回去會有點危險。』 小優：『好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呢？好嗎？』 小茹：『好，你自己騎車回去要小心喔！』 小優：『我知道！早點睡喔！拜拜，我走了。』 小茹：『拜拜，騎慢一點喔！』 離開了小茹的住處，一個人靜靜的騎著機車回家。 夏夜夜晚的徐風，顯得更加的寒冷，然而此刻我的心情，卻有如烈火般在燃燒， 我的情緒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片刻都無法平靜下來。 回到了住處，洗了個澡，站在窗前靜靜的回想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一切， 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如此的難以讓人信服，趨近於小說情節裡才可能出現的情節， 竟想不到會如此真實、且帶有點夢幻般的發生在我身上。 捏了捏我的臉頰，噢！好痛。這不是作夢，也不是我的幻覺，這是真實的。 看著窗外寂靜的夜空，星星依舊閃爍於夜空中。 我想...這是老天爺在我生日過後，補送給我的一份最佳禮物...........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2) PART--6 *** 相 處 *** 1998，一個讓我感到許多壓力的一年，一個讓我無限懷念的一年.... 更是在我服役之前，一段讓我永難忘懷的一段歲月........ 就在那一天後......在老天爺補送我那樣特別的生日禮物過後， 我的人生也因為老天爺的這份禮物，而有了莫大的轉變。 這一年裡當中所發生的事情，不僅決定我了往後未知的歲月， 也同時註定了我和小茹"分離"的命運......... *************************************** 距離上次和小茹、阿富一起出去吃東西的時間，也大約過了半年.... 這半年以來，我仍舊覺得生活還是一如往常的枯燥和乏味，一樣的平淡無奇。 因為我還是我，沒有什麼不同，更沒有什麼變化！ 儘管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但我仍舊努力的工作、努力地過著屬於我自己的生活， 朝著自己的生活步調前進，並嘗試著在這一成不變的日子裡， 找尋心中原有的那份感覺，以及存在的價值感。 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身邊多了一個關心我、照顧我的她---小茹。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裡，我枯燥、乏味的生活，也出現了一絲絲的不同與起伏.... 更有了另不一樣的體驗和感受.... ************************************************************************** 仲夏的季節，天氣依舊炎熱，而心也依舊煩躁...... 賣場裡擁擠的人潮，把偌大的走道，擠得只剩下小小的空間可以行走。 照這樣的情形看來，如果再繼續擁擠下去，非但連走路都不能走， 可能連工作都無法進行。 如果再慘一點，說不定還會被這擁擠的人潮擠成肉乾，或者被撞得全身各處瘀青呢！ 為了讓我的身體免去承受撞擊的痛苦，我只好放棄了繼續補貨和整理商品的念頭。 我想，如果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如此的保護自己的身軀，如此的愛護自己， 說不定那些專門賣酸痛貼布和藥膏的公司，可能會因為這樣而宣告倒閉吧！ 然而因為真的沒有事情可以讓我打發這段時間，我索性跑去找小茹聊天。 一方面讓自己休息，另一方面也為賣貼布和肌樂的公司，製造一些小小的業績和生意， 以免在不久的將來，藥膏和貼布在台灣的市場和生存的空間，產生危機。 離開了擁擠的中央通道，我走向了小茹工作的地方.... 此時的她，正輪值到電扶梯幫顧客拉手推車的工作。看她一臉鬱卒無奈的表情， 而且又是輪值在人潮如此擁擠的時刻，想必她一定不太喜歡這個時候吧！ 看來我有必要去拯救一下她，陪她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並讓她打從心底感謝我..... 小優：『小茹，妳在忙喔！』 小茹：『咦～小優你怎麼來了？怎麼會有空來找我？你沒有事情要做嗎？』 小優：『我本來想要補貨的，但沒想到人那麼多，連走都不能走，動都不能動， 乾脆就來找妳聊聊，陪妳度過這無聊的時間啦！妳會介意嗎？』 小茹：『當然不會啊！我正好悶得發慌，而且站在電扶梯上頭幫消費者拉手推車， 真的很無聊，也很累，站得我腳都發軟，手都快要拉到沒有力氣了。 如果你沒有來找我，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度過這段痛苦的時間呢！』 小優：『那太好了！我也正想找個人聊聊來打發這段時間，看來我找妳是找對了！』 小茹：『是啊！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嗎？難道現在你不用整理商品或補貨嗎？』 小優：『就是因為妳剛剛說的那些工作，在現在這個時間，我根本是沒辦法做， 所以才來找妳啊！況且，現在人潮那麼多，妳要叫我補貨，我也沒辦法補。 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出來逛逛、陪妳聊天囉！』 小茹：『也對！現在人潮那麼多，補貨和拉排面的確沒有什麼意義！ 可是...小優，這裡有監視器耶！你不怕被他們發現你在偷懶嗎？ 如果你想要找我聊天，我當然是可以！ 但這裡有監視器，對我們而言似乎是太過於危險了點。 我想我們還是換個比較好的位置聊天，可能會比較安全！』 小優：『對喔！我怎麼沒有注意到監視器這個東西呢？還是妳比較細心。 也多虧妳的提醒，要不然我來找妳聊天的情況，透過監視器， 可能就會完完全全被樓上營業部的主管們看到。 更說不定透過監視器的銀幕，以及我們聊天的肢體動作和表情， 他們可能還能猜出我們聊天的內容呢？妳說對不對？』 小茹：『看你把他們說的好像是有特異功能的人，或是專門從事調查的偵探社員一樣， 他們哪有這麼誇張？再說他們又不是『狗仔隊』或是『ㄨㄨ週刊』的記者， 總不會整天都盯著你、監視著你，對吧！』 小優：『他們當然不是，何況他們才沒那麼厲害呢？』 小茹：『也對。喔，對了！小優，你就這樣跑來和我聊天，你難道不怕會被發現嗎？ 難道就不怕有人會偷偷的監視？』 小優：『我才不會怕呢！再說現在真的是什麼事情也沒辦法做，不是嗎？ 也許我說的是有點誇張，但假如不把他們說得像神一樣， 怎能突顯出他們的狡猾和機靈呢？況且，在賣場裡時時都會出現他們的眼線， 就算妳不想讓他們知道妳在做什麼也沒辦法啊！ 與其做出一副模範員工的樣子給他們看，讓自己活得那麼痛苦， 倒不如依照自己平常的習慣做事，好好展現自己的風格，這樣不是比較好！ 至於眼前的事嘛.........嘿嘿，妳就不要瞎擔心了！ 那些眼線我全部都認識，和他們也有很好的關係，一有什麼動靜， 或是一有什麼消息他們會先跟我說的，妳就不要再操心了，OK？』 小茹：『既然這樣.....那好吧！不過小優，看不出來你的人面這麼廣， 不但有自己獨特的一套作事風格，也蠻會貧嘴的嘛！.....哈哈！』 話雖然說的如此好聽，但在保障自身安全、鞏固工作機會、提高聊天品質、 以及維護我這"年度最佳勤奮員工"美名的前提之下，我和小茹還是找了一個算是安全， 且又可以讓小茹顧到自身工作的地方，繼續聊了起來..... 小優：『對了，小茹！算算時間，不久之後，妳就要從學校畢業了。 畢業之後，妳有什麼打算？是繼續升學，還是立刻就業？』 小茹：『有什麼打算喔....我也不知道耶？我想暫時還不會想要考慮升學吧！ 如果可能，我想我應該會去學一項技術！』 小優：『學技術...？ 為什麼不會考慮升學？ 現在的社會競爭非常激烈，要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最低就要什麼專上， 或是大學的學歷，甚至於研究所的也有，這妳可知道？ 像我們這樣一個高、商職畢業的學生，哪有什麼機會找到比較好的工作？ 難道妳以後一輩子要在一家小小的工廠，做女工做到老嗎？』 小茹：『當然不可能！我當然也知道現在的社會競爭得非常激烈，條件也比以往嚴苛， 尤其高學歷、高素質的工作，更是人人擠破頭，搶著去做。 但是讓我們反過來看，當人們都一窩蜂在追逐好的工作和高薪時， 那些比較差、比較下等的工作不是就沒有人去做了嗎？ 而那些下等或較差的工作，自然就輪到你我這種學歷不高也不低的人身上啦！ 也許這有點悲哀，但也沒辦法啊！不是嗎？ 因為我們沒有高的學歷可以挑選好的工作，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一些有技術性， 或是人們不願意從事、薪資低的工作來做。 而也因為這樣，我們或許就有了許多選擇工作的機會啊！』 小優：『哈哈哈...妳的想法真是獨特，我真是服了妳了！ 然而，妳剛剛說的可未必正確喔！全台灣有兩千三百多萬的人， 扣除掉一些無行動能力的老人、沒有時間的學生， 以及一些心智不成熟、不懂事的小孩、和眼高手低，眼睛長在腦袋上、 或腳底下的新新人類之外，剩下的族群，就是一些已經畢業或是剛退伍， 沒有任何壓力和煩惱，可以專心投入工作的人，也就像妳和我這樣類型的人。 然而在這些人當中，又包含擁有技術、專長的人，相較之下， 我們的機會一定會明顯減少。 再說，像妳這樣外向、活潑的女孩，要妳待在工廠裡到老，妳真的願意嗎？』 小茹：『我當然......不願意啊！可是學歷不高真的也沒辦法！ 我之前也是有考慮過升學！只是像我這個科系，未來也似乎沒有什麼發展， 充其量只能當一個資料處理專員罷了。 如果你要我一輩子在一家私人公司裡當個專員，我倒不如選擇一個公家機關， 做個行政人員，然後說不定退休之後，還可以領一筆退休金呢！ 再說就算真的要到公家機關，也未必那麼好考，要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況且你也知道，我的個性那麼活潑外向，讓我只在那種苦悶的地方待一天， 我或許還可以待下去，但如果要我一輩子待在那裡到終老，我想我還沒有老， 我可能就已經發瘋了，如果真的這樣，到時你要我怎麼辦？』 小優：『我想也對！工作就是要找適合自己性向跟自己感興趣的行業來做， 才能夠樂在其中，否則做了也是痛苦，讓自己徒增許多無奈！』 小茹：『所以囉！這也就是我不打算升學的因素之一。』 小優：『不考慮升學，那妳畢業後要朝哪一個方面走？難道真的要去學技術？』 小茹：『我還不知道，之前因為覺得離畢業還早，所以沒有想那麼遠。 但是現在不同，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我就已經面臨了畢業的階段， 而我卻還沒有想到我往後要走的方向和目標。 現在的我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麼走才好。』 小優：『現在的妳是感到有點徬徨和迷惘......？有點不知所措.....？ 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和目標在哪？』 小茹：『我想你說的都有一點吧？我自己也不清楚...... 這個問題我曾經和我母親討論過，她也希望我繼續升學，求得更高的學歷。 只是，我本身沒有這個意願和想法，我的志向是想要學一項技術， 一項屬於自己個性和性向的技術，然後朝著自己想要走的方向走...』 小優：『學技術，妳要學什麼技術？難道是去學做鐵工？或是去做按摩女郎？ 廚師？車輛修護？還是穿著美麗的舞小姐？ 像妳這麼漂亮，去做按摩女郎，或是去當舞小姐，我想不出一段時間， 一定會成為紅牌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妳可能就已經開店當起老闆了。』 小茹：『你少無聊了，你再這麼痞，小心我真的生氣，把你抓起來扁一頓！』 小優：『既然這些妳都不要，哪妳想要做什麼類型的工作？』 小茹：『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是想去學美容美髮的技術，然後以後當個『設計師』。 能夠讓人們在外型上看起來漂亮、美麗，是我最大的心願！ 我想美髮不但能讓我學到技術，也應該能同時讓我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吧！ 而我母親也說了，如果我不想升學，那就去學個技術出來。 況且，我姑姑最近在台中大里開了一家美髮店，她希望我畢業後， 能去那裡幫忙，跟我母親所說的、所希望的又剛好契合，我想應該可行吧！ 再說，假如我在學得技術之後，如果不想再待在我姑姑的店裡， 回來也可以自己開一家店，自己做老闆啊！不是嗎？』 小優：『妳說的沒錯，這個辦法真的是不錯，然而做美髮.........！？』 小茹：『你認為我可以嗎？適合我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去台中，你會支持我嗎？』 小優：『去台中學美髮..？這.......我想妳應該可以！我應該也會支持妳去吧！ 再說，是在自己親戚開的店裡幫忙，不必忍受給別人受僱的氣。 我想應該可以考慮！而且，妳母親希望妳在畢業之後，可以學得一技之長， 將來可以有比較好的生活，對妳而言，也絕對是好的。 然而...美髮究竟適不適合妳，我則無法論定了， 那就要看妳自己喜不喜歡這個行業，以及對這個行業有沒有興趣了。』 小茹：『你說得有道理。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也考慮過我自己的性向和興趣， 我相信我能在這行裡闖出一片天的，我也相信我一定可以達成我的理想。 然而，在這之間有一個問題，我卻沒有辦法解決......』 小優：『什麼問題？妳說說看，看我能不能為妳解決。 如果不行，最起碼讓我替妳想想辦法。妳說...是什麼問題？』 小茹：『其實...不是我的問題啦！而是我父母親的問題....。 之前我沒跟你說，所以你不知道，其實是我母親和我姑姑的問題。她們之間， 似乎有點隔閡，從之前的幾個月就開始這樣了，但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小優：『隔閡...？我想..長輩們的事情，我們身為晚輩的也不方便插手， 也沒有什麼理由介入其中。 因為立場、觀念的不同，就算我們真的介入了，然後當雙方的和事佬， 做居中協調的事情，說不定不但不能解決，搞不好還會讓事情變得更慘呢！ 我想妳只要保持妳的立場，再看情況說些有助於雙方面的話就可以了， 千萬不要強勢的透露出自己的想法和立場，這樣妳知道嗎？ 而至於妳母親雖然在和妳姑姑產生隔閡之後，還要送妳去妳姑姑那裡學技術， 我想妳母親也真的是犧牲了自己，也真心希望妳往後可以過好生活， 看來妳母親對妳真的是下了蠻大的用心和苦心喔！』 小茹：『這我是絕對感受得到的，而對於我母親和我姑姑之間的事情， 我也可以不管，不去理會。但是....我怕我會承受不了........』 小優：『承受不了什麼？為什麼說了一半又停下來？』 小茹：『我的意思是說，我怕我自己承受不了那種一個人孤單的感覺， 承受不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承受不了沒有親人陪我談心、 沒有人聽我訴說心情的時刻... 承受不了一個人離鄉背井，到外地工作的那種寂寞和孤獨感......』 小優：『這.............小茹，聽我說好嗎？ 我知道妳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也知道朋友在妳心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但是如果妳真的已經決定要朝美容美髮這方面去走，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 一個可以改變妳未來命運與人生的機會，如果妳現在讓如此好的機會溜走， 到時後悔怎麼辦？ 我知道一個人離鄉背井去外地工作，心中難免多少會有許多的不安和孤獨， 我更知道這其中要走的路非常的長，妳也必須獨自去解決許多的困難和險阻。 但妳又不是一輩子要待在那裡，學成後又不是就要在那裡過妳未來的生活！ 妳學成之後如果要回來，妳隨時可以回來，回來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啊！ 而在妳學習的過程中，如果妳覺得孤單寂寞，還有妳的雙親， 妳的朋友陪著妳啊！也許此後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無法和他們見面， 但至少他們聽到妳做出這個決定後，一定會很高興，也會以妳為榮的。 我知道妳捨不得我，我也是和妳一樣，我也捨不得妳，也無法和妳分開。 但我們也不是從此無法見面，我一有空，或是放假的時候， 我也可以去台中找妳啊！不是嗎！ 假如妳真的決定要去台中學美髮，那我就希望妳要對妳自己， 對妳心中的理想和目標，努力地堅持下去，不能夠退縮，也不可以害怕， 更不可以遇到一點點的困難，就興起了放棄的念頭，這樣妳知道嗎？』 小茹：『這我當然知道，我更知道你、還有我的雙親會陪在我身邊， 但是我真的不敢去想一個人的時候，更何況還是離鄉背井去外地工作？ 想到這裡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要怎麼做才好？我的心好亂喔！』 小優：『妳先不要慌，先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好嗎？我看不然這樣，我先離開好了。 妳一個人先把心靜下來，自己好好讓情緒放鬆一下，好好想想，可以嗎？』 小茹：『嗯...好吧。』 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區域，此時的我，腦海裡所浮現的，全都是小茹剛剛所說的話..... 她所說的話，在我的心裡產生了一種無法言欲的落寞感，以及一種無法訴說的感覺， 更在我的心裡產生了不小的衝擊。 我無法確定去台中學美髮這件事，是小茹心裡原本的計畫，還是突發的狀況， 因為我的心情，早已被小茹那紊亂不安的情緒，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深深地糾結住了... 也許對她而言，美容美髮和升學這兩條路都會有不錯的發展性跟前瞻性， 不單是人生眾多的選擇之一，也可將此做為未來努力的方向和目標。 但如果她決定去台中學習技術，那麼她勢必就要離開這個她已經熟悉20年的生長環境， 然後一個人遠征異鄉，開始一個人的生活，獨自一個人承受寂寞、承受孤獨， 承受那些沒有朋友、親人陪伴的日子，以及面對她完全沒有把握的未來。 對她而言，這是何等的困難啊！ 但假使她放棄了這條路，轉而考慮升學，則又會跟心中的理想和目標背道而馳， 理想就永遠無法有實現的一天，說不定因此會讓她遺憾終身，對她而言， 這又是何等遺憾！看著小茹落寞的表情，我的心裡不禁為她感到無限的疼惜與不捨。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難以下的決定，假使換做是我，我或許也無法做出決定。 如果我是她，我是否承受得了在做下決定之後，所有不可預期的可能改變？ 而我是否又能夠在理想與現實、親情和友情之中，做出一個適當的抉擇？ 我或許也會像小茹這樣，在升學與就業之間徘徊著，而遲遲無法下一個決定.... 如果我是她，我又是否能夠經得起放棄了某項選擇而造成的遺憾？ 而我又是否能夠在幸福和幸運之間，選擇一個答案，做為往後的目標？ 這樣的選擇題，真的叫人難以抉擇啊！ 曾經聽到有人說過，當你在沙漠裡行走時，除了需要有過人的體力和耐力之外， 還要有堅強的意志力和鬥志才行，這樣才能避免自己，葬身在這廣大的滾滾大漠中。 也許現實社會中，你必須擁有些許的專業知識、或是專業技能，以及許多的社會經驗， 才能讓自己在這個處處皆是資訊快捷、知識爆炸的社會中，謀得生存的條件與機會。 但若回歸現實的生活面時，也許你我早已具備這些條件，也或許你我比一般人幸運， 擁有較好的條件，讓你可以不必為了未來煩惱、為了生活痛苦。 但假使出現了像小茹這樣的情形時，你我還能夠保有意志力的強韌性嗎？ 你我都還能夠擁有堅強的意志力和鬥志嗎？ 你我真的可以憑藉著理智與智慧，來做出重大的決定嗎？ 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夠如此吧！ 然而，無論小茹最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希望她能擁有像在沙漠中行走時， 所應具備的那一股強韌的意志力和鬥志，好幫助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做出一個適合她的決定，不論是升學，或是到台中學美髮， 都可以讓她真正朝著她所想要走的路去走，這樣對她而言才是重要的。 無論她今天選擇的是升學，或是去台中學習美髮技術，我想我都該全力的支持她。 我在心裡這樣默默地告訴我自己........... 抱持著心中這樣的想法之後，我在腦海裡為她分析了抉擇與否的利害關係， 也對小茹表明無論她選擇那個方向，我都盡全力支持她的決心和立場， 而自己也更加堅定心中在小茹做出抉擇之後，不會有任何波濤起伏的意志力。 心中雖有這樣的念頭，但很遺憾的是，我不像常人一樣擁有過人的鬥志與意志力， 可以幫助她去做出任何抉擇，因為現在的心、以及現有的情緒， 根本無法忍受沒有她在身旁的日子，無法承受她一個人離開熟悉的家鄉， 獨自去承受學習技術所碰到的苦，我更無法忍受她的內心裡， 存在著如此多的痛苦和難過。 究竟我要如何幫助小茹......我想我也不知道......... 現在的我，也只能在言語上、精神上去支持小茹，讓她不置於太痛苦罷了， 其餘什麼我都無法為她做。 現在的我，也只有默默地陪在她身旁了.... 只是...在事件發生後一個月的時間裡，雖然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也雖然一切也都是那麼的安好，然而我卻發現，在這一陣子裡的小茹， 無論是外在、或是在內心情緒的變化上，都明顯的跟以往不一樣， 也出現以往未曾有過的不安與煩躁.... 為了這個問題，我特地在某一天下班之後，將小茹約了出來.... 小優：『小茹，妳怎麼了？最近的妳怎麼讓人明顯感覺到憂慮與焦躁不安？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茹：『還不就是那件事情！？我被那件事煩到快要受不了了。』 小優：『妳不是已經決定要去台中了？那還有什麼好煩的？』 小茹：『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小優：『好好好，那我換個方式問好了。妳是想要讀書、還是想要學技術？』 小茹：『我.....還是覺得去台中學技術比較好，然而我又怕.....』 小優：『怕什麼？怕妳撐不下去？怕妳自己受不了？ 還是妳怕...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現在的妳只是被這條路侷限住， 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是說妳怕這根本就不是妳喜歡的？』 小茹：『我是喜歡美髮，但我....』 小優：『這不就好了嗎！既然妳喜歡美髮，那你就去做啊！我會支持妳的！ 這是妳心中的夢想，也是妳的興趣。難道妳要讓自己遺憾一輩子？』 小茹：『我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但我卻不知道我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好是壞？』 小優：『能把興趣跟工作結合起來，並且成為妳生活裡的一部分，這不是很好嗎？ 多少人想要這樣還沒有辦法做到，今天妳既然有這個機會， 那為什麼不把握呢？難道妳以後真的要選一種你不喜歡的工作過一輩子嗎？ 去做吧！無論如何，我都支持妳去走這條路，支持妳去學美髮的！』 小茹：『謝謝你，小優。有你這句話，我想我可以放心去台中學美髮了。 有你這句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撐下去的！』 小優：『好....我相信妳能做到的。』 PART--7 *** 分 離 的 前 夕 *** 轉眼間，小茹也從學校畢業了，去台中學美髮的日子也終於來到了.... 而過了今晚，小茹就要獨自一個人去台中了... 為了歡送小茹一程，我和阿富、阿曠和小梅，一起為小茹舉辦了一場歡送會， 期望在她臨去台中的最後一個夜裡，還能夠擁有一段難忘的美好回憶。 因為我和她的相遇是在歌聲之中，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這段未知期的離別， 也是在我們最初認識的情況之下做短暫的結尾，這樣不僅讓她在最後的時刻裡， 可以跟朋友有更多的相處時光，更可以讓她擁有最初我和她相遇的那份感覺。 所以我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唱歌...。 而從她決定去台中的那一刻起，我彷彿已經慢慢感覺到，我堅強的意志力以及鬥志， 正緩慢的在心中逐漸崩潰著..... 或許對於小茹而言，此行去台中所帶走的，不僅會是滿滿衷心的祝福與期望， 更將會是滿滿的信心與理想，然而對我來說，她帶走的不僅會是我腦海裡滿滿的想念， 也會是我心中對她滿滿的思念與不捨，更將會是我往後生活中所有的一切。 現在的我，正在極力地保衛著我僅有的想念與不捨....... ★ ★ ★ ★ ★ ★ ★ ★ ★ ★ ★ ★ ★ ★ 在包廂裡，大夥的情緒彷彿因為這次聚會目地的不同，而顯得有些黯然.. 包廂裡的我，只能緊緊抱著小茹並握著她的雙手，默默地陪在她身旁而不發一語。 握著小茹的雙手，不但握住了這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更握住了心中的串串回憶。 深沈的難過與不捨，重重地掩蓋住我跟小茹此刻的心情。 現在的我，在她面前似乎快要變成一個沒有心跳、沒有感覺的人了， 只能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無法放開，也不願意放手， 因為我深怕將小茹的手放開之後，小茹立刻就會幻化成一縷清煙，消失在我面前。 這種感覺，有點淒涼、也有些許的落寞... 看得出來小茹今晚的心情非常低沈，此刻的她，不如最初我倆相遇時那麼的活潑外向， 反倒是有些許的落寞和孤寂，尤其是當她在唱張雨生的那首『還是朋友』時， 心情的起伏和情緒的紊亂，似乎都一一透過麥克風裡傳出的歌聲表現了出來....... 小優：『小茹，看妳從剛剛進來到現在，似乎就有點魂不守舍的，妳在想什麼？』 小茹：『沒有啊！我沒有在想什麼啊！怎麼了？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小優：『誰都看得出來，今晚的妳顯得有點落寞.....』 小茹：『落寞？我想可能是明天就要去台中了，心情還沒有調適過來的緣故吧！』 小優：『明天妳就要去台中了，我也不知道要向妳說些什麼，我只希望在今天晚上， 妳能夠不要想那麼多，跟大家好好聚一聚，並且放鬆這一陣子碰到的壓力， 讓我好好陪在妳身邊，陪妳度過這最後的夜晚。 而妳也要趁此機會，放鬆一下心中不安和難過的心情， 然後帶一些美好的記憶下去台中，好嗎？』 小茹：『嗯....我知道了，小優。.....你不要擔心我了，我沒關係啦！ 倒是你自己，最近因為我的事情而不太快樂，顯得有點憂愁， 我真怕我一旦去台中之後，你還是像現在一樣悶悶不樂怎麼辦....』 小優：『放心啦！雖然我們在明天之後，將會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無法見面， 但我在這裡會日日夜夜想著妳，也會默默為妳祝福和加油的。 我承認，我的心情現在也是有點亂，我是非常捨不得妳離開，更不能失去妳，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有妳陪伴在我身邊、習慣有妳跟我一起分享生活的日子， 在妳去台中之後，我想我應該會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無法去適應沒有妳的日子吧......』 小茹：『小優，不要想那麼多啦！我想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倒是你，一個人在這裡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一工作之後，就忘了休息， 讓自己累倒。我去台中之後，我會常常和你聯絡的，等我有空我會回來看你。 除了這些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和我保持聯絡，不能把我忘了喔！』 小優：『我知道，我答應妳。我答應妳我不會忘記妳，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倒是妳自己，去台中之後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說實在的，妳去台中我是不會擔心什麼，唯一擔心的，就是妳的身體。 像妳吃飯不正常，有一餐沒一餐的，也不會注意自己的健康情況， 萬一妳生病了，沒有人在妳身旁照顧妳，那怎麼辦？ 到那裡之後，凡事就得靠妳自己一個人了，有什麼苦、有什麼不順的事情， 也得要由妳自己去解決，而我也無法再像以往一樣，能夠時時陪在妳身旁， 為妳分擔憂愁與煩惱，一切的一切必須由妳自己來解決、由妳自己去克服。 不管如何，我只希望妳在那裡能過得好，過得開心，這樣我就很開心了...』 小茹：『我會的。相信我，我會做到的，做給自己看，也做給你看。』 和小茹稍微談過之後，偷偷地望著小茹，突然發覺此時的她，臉上落寞的表情， 似乎比剛進來的時候，又更加凝重了許多，而臉頰上，似乎也流下了兩行難過的淚滴.... 從未預料發生這種情況的我，在這個時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歌曲依舊在播放，包廂裡的氣氛依舊，只是我和小茹此刻的心情， 不但無法隨著包廂裡的氣氛快樂起來，反而是越來越落寞。 坐在包廂裡的我，直覺地感受到大夥在這場聚會當中，內心所流露出的不捨與難過， 而我的心情比剛進來時，又更加沈重了許多.............. 離開了包廂，大夥在和小茹說過最後的祝福話語之後，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看著小茹，原本想要立刻載她回家，但此時的我卻無法這樣做， 我很害怕在小茹此去之後，我們可能就沒有機會可以再見面了。 於是我將小茹載往了楊森高爾夫球場上的一處高地，回憶我們昔日的美好... 夜晚的徐風，在耳邊不停的吹拂著，而明亮的星星，在夜裡更顯得格外閃耀。 城市中的燈火在夜晚的烘托之下，在高處看彷如一連串七彩繽紛的琉璃玻璃， 燦爛奪目，透過閣樓般的佈局，呈現出一幅精緻燦爛的圖畫。 夜...對於此刻的我和小茹而言，本應是非常美麗，但我的心情、我的情緒， 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情不僅出奇落寞，更沒有那個興致去欣賞夜晚美好的景色。 寧靜孤寂的夜，即將離我而去的小茹，還有彼此難以言喻的心情，為這個夜晚， 增添了許多不同的感覺，也為現在的氣氛，加入許多離別與哀愁的意味..... 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輕輕將小茹擁入懷中，夜有點孤獨、有點寂寥， 也有點絲絲的淒涼。 我和小茹都默默不語，靜靜地看著這片夏夜的夜景，雖然之前也曾來過這裡， 但今天的心情，今天的一切，絲毫無法讓我們兩人感受到昔日的那一份甜蜜和快樂， 我想這真的就是人們所謂的"無奈的心情吧"！....... 小茹：『小優.....』 小優：『怎麼了？...妳想說什麼？...』 小茹：『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我真的有點不想去台中，也不想去學美髮。 這段日子以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好沒有安全感，沒有那種依靠的感覺。 那種感覺...彷彿就像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世上一般，沒有方向， 沒有未來，也沒有任何的依靠。 陪伴著我的，只有滿心的孤獨、以及寂寥的心情罷了。』 小優：『為什麼妳會有這種感覺呢？我不是陪在妳身邊嗎？怎麼會感到孤獨呢？ 再說妳也還有許多的朋友啊！ 妳的朋友、親人、還有我，也都一直陪在妳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小茹：『他們是一直陪在我的身旁沒錯。然而除了你之外，那些圍繞在我身旁的人，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只是一眛地用他們自己的思考模式，來為我的生活、我的未來計畫和鋪路， 從來都不會真正去關心我心中的想法，我真正需要的、以及我想要走的路..』 小優：『不要這樣想嘛！雖然他們不太能夠聊解妳心中真正的想法， 但他們對妳付出的關懷和愛，妳總不能去否定吧！ 相信妳也感受得到，為了你這次要不要去台中的事情， 妳的父母親一定是在考慮了非常久的時間之後，才做下決定的。 況且，有誰的父母親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獨自一人離開家，一個人去外面吃苦， 而不擔心、難過的呢？ 妳和妳雙親彼此間各有自己的想法，也各有自己的觀念，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畢竟妳不是妳的父母親，而妳的雙親也不是妳，雙方都無法明瞭對方想什麼， 如果妳和妳的父母親，彼此間在某件事的觀念和想法上產生抗衡的情況， 而這件事又關係到妳往後日子的幸福時，那勢必得有一方做出一個決定來。 今天妳的雙親會為妳做出這個決定，絕對是發自內心裡對妳的關心和愛護， 才會這樣做。再說今天假使不考慮妳的未來，而一昧地要妳遵從他們的決定， 那妳還能感受到他們對妳默默付出的愛嗎？』 小茹：『或許吧！或許你分析的對...』 小優：『不要想那麼多了，今天我只希望能好好的陪在妳身邊，好好的把妳擁在懷裡， 讓我們好好度過這短暫離別前，最後的一個美好的夜晚和氣氛，好嗎？』 小茹：『嗯...』 夜....好美好美..全世界的窗口都是燈火，在月光的輝映之下， 彷如墜落在地面上的閃閃星光燭火，如此的燦爛奪目。 抱著小茹，真希望時光永遠停在這一刻，永遠不再向前行，更希望明天一早的黎明， 永遠也不要到來..... PART--8 *** 離 別 *** 隔天，豔陽高照，秋高氣爽，天空清澈地連半朵雲都沒有，不但是個郊外踏青的好天氣， 也是適合出遊的好氣候。 看著如此爽朗的天氣，真想和小茹一起出去，隨便找個寧靜而又遠離塵囂的地方， 好好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清新。 然而這樣簡單的希望、如此單純的夢想，對現在的我和小茹而言，似乎是很難達成了。 今天，不僅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最難過的一天，也是最心痛的一個日子。 因為在今天之後，小茹就將要在台中過著她一個人的生活了.... 為了能夠在小茹臨行前，可以見到小茹最後一面，我起了個大早，並在整理好一切後， 帶著不捨的心情，火速趕到火車站去歡送小茹.. 到達火車站，阿富、阿曠、小梅，以及小茹的朋友早已在車站裡... 小茹：『小優，你來了！我好高興..你那麼久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送我呢！ 害我差點就要哭出來了說！』 小優：『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我當然會來啊！我不會浪費這最後和妳相處的時刻。 況且，我還想再好好看看妳，陪陪妳，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呢？』 小茹：『謝謝你，小優。你來送我，我真的很高興，但一想到要去台中，要離開你， 離開我的父母和朋友，我就覺得好不捨....想到這裡我還是覺得好難過喔！』 小優：『不要傷心難過了，我不希望妳懷著難過的心情去台中，OK？ 我希望妳能夠開開心心的下去台中，有一趟新的旅程、一個美好的開始。 妳看..這裡有那麼多妳的朋友、親人來為妳送行，妳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如果連一個朋友和親人都沒有來為妳送行，那妳真的要好好檢討檢討了。』 小茹：『我知道。謝謝你，小優。 其實說真的，這段日子以來，真的很感謝有你陪在我身旁，那麼樣地關心我、 照顧我，對於我的脾氣各方面，你也都能夠體諒我，絲毫沒有一絲絲的抱怨。 而對於我的任性、我的缺點，你更是付出最大的容忍和包容心，在我失意、 難過時，你也總是在我身邊，不斷地安慰我、鼓勵我，讓我有信心再往前走。 對於你，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表達我對你的感謝與信任。 這次去台中之後，我會好好的努力學習，等我學成之後，我會回來找你， 讓你看看我的不同和改變，以及我的成長。』 小優：『小茹，妳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好嗎？ 和妳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讓我瞭解到許多事情，以及許多的道理。 妳讓我瞭解對一個人真心的付出，是多麼的珍貴與難得。而從妳的身上， 我也深刻感受到妳對我的那一份信賴和尊重，更體會到妳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能夠和妳相遇，進而與妳共同體驗生活，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妳對我深切、真摯的關懷和包容，讓我能夠不畏懼任何的事物勇往直前。 現在的我彷彿就像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滿足的男人， 這樣的感覺、如此的感受，是誰都無法給予的。 有妳在我身邊的日子，處處充滿了驚喜與期待，分秒都擁有了幸福和溫暖， 妳給我的一切，我會銘記在心，永遠不會忘記。 到了那裡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一切都要小心、注意，別累壞了自己身體。 我相信妳一定能夠堅持下去的，更相信妳會成功的。加油！我祝福妳。』 小茹：『謝謝你，小優。有了你的鼓勵，我就有了勇氣往前，也更有信心面對未來。 謝謝你，小優！』 小優：『時間不早了，火車也快來了，趁最後這一點時間，趕快去和妳朋友說幾句話， 安慰安慰他們難過的心情，順便再和妳父母親聚聚，我想他們心情和我一樣， 一樣捨不得妳的離開，現在去跟他們說說話，尤其是妳的父母親，好嗎？』 小茹：『好，你等我一會，你不可以跑喔！我馬上就回來了...』 看著小茹和她親人、朋友們說話的同時，我這才知道自己內心裡真正的感覺。 原來...對於小茹的離去，我並不是捨不得，也不是不願意讓她走... 而是我根本無法失去擁有她的那一種感覺，無法失去和她在一起的那種心情... 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以及現在就要和她離別的感受，兩著之間竟有如此大的區隔， 竟有如此強烈的不包容性，如此的不平衡、不對等。 我和她之間，就像是天與地一般，雖本屬一體，卻相隔異地。 也許是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吧！一旦這種感覺失去之後，我可能就會失去自我， 失去那個原來的我，回復到那個尚未被小茹改造的孤單的我，看起來什麼都握在手中， 然而卻也什麼都沒辦法擁有....... 這樣的感受、如此的悸動，讓我有種難以掌握的感覺，也讓我有種虛幻的感受， 彷彿就像是把手伸出來，雖然空氣在你手上，但你終究體會不到它的存在。 更像是人們不是沒有在呼吸，而是忘了自己始終一直都是在呼吸的那種感覺一般， 如此的親密，卻又如此的難以掌握，如此的無法掌握.... 沒有小茹的陪伴，我就像是失去自我靈魂的一個人，雖然活著但缺少了最主要的『心』.. 我不知道在小茹離去之後，我是否還能好好的擁有自己，更不知道是否還能， 再維持那種擁有小茹在身旁的感覺...。 如果...溫柔善良，體貼關懷的她，和真心在乎、真誠愛她的我，是一種完美組合的話 那.....今天的離別，會不會就像是牛郎織女一般，兩人真心相愛，卻只能分隔天涯？ 而在今天之後，我是否又還能夠擁有我倆一起時的那種親暱感覺？ 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傷懷、如此地不堪一擊，讓人難以割捨..... 南下的火車，緩緩地駛進車站裡，而轟轟作響的氣笛聲，彷彿在催促著人們的離別， 也彷彿是在開啟我跟小茹之間另一段思念、不捨的空間... 看著小茹踏上火車的那一剎那，此時的我，突然有許多話想跟小茹訴說， 好想緊緊抱著她，好想握緊她的雙手，也好想讓她知道我多麼不願意她走， 讓她知道我多麼討厭沒有她在身旁的這種感覺，多麼不願意兩人就這麼分隔兩地， 好想對她說我真的好愛她啊！ 而就在車門關閉的那一剎那，我竟突然驚覺到，此刻小茹的眼神，是多麼的難過， 多麼的讓人憐憫與不捨....而我的臉頰上，竟也留下了兩行鹹鹹的眼淚.... 此時的我，真的後悔了，後悔我當初為什麼會跟小茹說那些話？ 為什麼會鼓勵小茹去台中？為什麼還會支持小茹心中的理想，並鼓勵她勇敢地走下去？ 傷痛、難過的，不只是我，還包括小茹在內，我們都無法承受這樣的分離， 更無法去承受一個人的孤單寂寞，承受在遠方思念一個人的心情.... 我想..我真的是後悔了...也真的錯了...。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3) PART--9 *** 想 念 的 心 情 *** 想念的日子，總是過得如此緩慢，也過得異常痛苦。 過了今天，小茹去台中也將滿半年了... 近半年的日子裡，少了小茹熟悉的關心與呵護的我，完全縱情於工作之中， 把自己放在只屬於自我的世界，一個只有工作、生活的世界裡。 只是在和小茹分開了如此久的時間，但我卻仍舊逃離不了那種依賴小茹、 和小茹在一起的感覺和心情。 他對我的影響力和重要性，就好比是每天晚上寫作時，習慣性準備的咖啡一樣， 喝了它會覺得苦中帶甜，而沒有它卻又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如此地濃烈卻又無法割捨， 那種獨特的風味與濃郁，讓人難以抗拒和忘懷。 用這樣的形容詞來描述對小茹的思念和感覺，或許有點奇怪和莫名，但她對我的重要， 卻似乎早已超出了每天夜裡所要喝的那一杯咖啡.... 也許...說不定我現在思念的....不是去台中長達半年的小茹， 而是小茹陪伴在我身旁的那一種感覺和心情吧.... 隨著氣候的逐漸轉涼，看這情況，炎熱的夏季似乎也即將離去。 而賣場裡的消費者，似乎也因為天氣的突然轉變，明顯得比以往還來得少。 看著偌大的賣場裡，到處瀰漫著冰冷的空氣和孤獨的感覺，落寞和無奈突然湧現心中。 我無奈的不是賣場今日營運的狀況，而是以往的這個時候，我還可以找小茹聊聊天， 如今的我，只能一人在這偌大的賣場裡，讓時間默默地陪伴著我渡過孤獨的時刻。 這種無助與落寞的感覺雖有點難受，但此刻的我，藉著思念小茹的同時， 不但讓我內心裡的落寞感降低了許多，更不再有如此深沈的孤獨和寂寞感。 有了小茹成為我心中的精神支柱，寂寥的心情，此刻也跟著夏季末吹拂的季風， 一併吹向浩瀚星空.... PART--10 *** 悲 或 喜 *** 凌亂的擺設、空蕩蕩的貨架上擺放著零星又雜亂的商品，情況之慘，讓人不忍目睹。 看來我已有一段非常長的時間，沒有好好專心於工作上了，如果這種情況被主管發現， 我想我可又會挨一頓的訓話。 為了預防這樣恐怖的情況發生，我想我不能再頹廢下去了。 看看時間，已到了午後時分，這不僅是一天中比較清閒的時刻，更是客人較少的時間。 趁著這段沒什麼客人的空閒時刻，我開始動手整頓商品和貨物。 在努力了一段時間後，工作終於大功告成，正當我準備要將場地回復成原來的樣貌時， 我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慢慢向我逼近，並在我身後停了下來.. 回頭一看，阿曠、阿富、小梅站在我的身後，而小梅身旁也站了一個人。 仔細一看....竟是小茹！小茹竟就這樣輕鬆、自在地出現在我面前！ 小茹的出現讓我不知所措，我的表情頓時僵住，整個人都呆住了， 連開口說話都忘了要如何開口，小梅看到我這樣子，首先打破沈默的說了話... 小梅：『小優你幹嘛發呆！？看到小茹回來感覺很奇怪嗎！？還不跟她打聲招呼！』 此時的我，聽到小梅的話才立刻回過神來... 小優：『喔....小..小..小茹，妳怎麼回來了！？妳不是在台中嗎？』 小茹：『對啊，我是在台中沒錯，今天我是請假回來的！ 因為想念你和這裡的朋友，所以跟我姑姑請一天假，專程回來看看你跟朋友。 突然看到我會不會很驚訝、很高興啊！』 小優：『我...我...真的太驚訝、也...太高興了！！！！』 阿富：『小優，你的命真好，不但交了一個如此關心你、在乎你的女友， 更在繁忙的工作當中，大老遠地跑回來看你。 我看你交到小茹這個女朋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呢！』 阿曠：『對啊！我看你喔....真的稱得上是幸運和幸福吧！』 小梅：『你們兩個不要再吐嘈小優了好不好？ 人家小茹才說一句話而已，你們就嘰哩呱啦說個不停，真是受不了你們...』 小茹：『沒關係啦！小梅。他們也是因為我突然回來而興奮啊！ 況且，那麼久沒有見，小優他突然看到我也是會驚訝的啊！』 小優：『還是小茹瞭解我。那像阿富和阿曠，只光會對我吐嘈而已，沒良心！ 說真的，小茹，妳我那麼久沒見，突然看到妳我真的是很高興。 妳的出現，對我而言真的是一個驚喜，更讓我嚇了一跳，妳知道嗎？ 只是...話說回來，如果沒有阿曠他們在旁邊囉哩囉唆，在旁邊嘰哩呱啦， 我想..我會更快樂的....嘻嘻！』 阿曠：『喂...小優，你說這話未免...太傷人了吧！』 阿富：『對啊，我們是為你高興耶！竟然說這樣，太可惡了.... 小梅、阿曠我們走！不要理這無情無義的大豬頭....。』 小優：『喂...不要生氣啦！我只是說笑的啦..我還要感謝你們和小茹一起來看我呢！ 我怎麼會忘了你們這些幕後的『愛情軍師』呢？對不對？』 阿富：『沒想到你還會記得我們喔！算你還有點良心....。 時間不早了，小優，等會我們還有事情，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 晚上如果沒事，就好好陪陪小茹，沒事不要打電話給我們， 有事也不要來找我們，我們沒空理你，You Know？』 小優：『為什麼？為什麼不要去找你們？』 阿曠：『說你笨還真是名符其實！阿富這樣說，當然是希望你跟小茹可以好好聚聚啊！ 你們那麼久沒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難道你要找我們去當電燈泡啊！ 如果我們在，你們還能好好聊聊嗎？智障！』 小優：『也對喔！我怎麼沒想到....？』 阿富：『你啊....真是蠢到讓人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說你， 呆到不知道該用什麼等級來顯示你智障的程度，你知道嗎！？ 唉....我的朋友裡，怎麼會出現像你這樣的一個人啊！ 看到如此笨的你，我真的不免要為我的智商和眼光感到無奈啊.....』 小梅：『哈哈哈...阿富你講的話好毒喔！你們兩個就不要一直損小優了嘛！ 你們再這樣損下去，他們兩人相聚的時間可就所剩無幾囉...。 小茹、小優，我們先走囉！祝你們相聚愉快......』 小茹：『你們也是一樣，玩得愉快。』 小優：『你們也玩得愉快啊！拜拜....』 小梅：『拜拜...』 在阿富他們走了之後，我一邊做著自己的工作、一邊天南地北的和小茹聊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面了，我們一聊便聊到連下班的時間過了都還不知道， 等到我們發覺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我們這才匆忙地離開公司。 離開了公司之後，我和小茹決定到我們以往常去的咖啡廳---『KIMO 咖啡館』。 到了咖啡館，選了一個視野良好，能夠看到窗外景物，且又較為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生一貫性地將 Menu 遞了過來，在我們點完咖啡和餐點之後，隨即又回到了吧台， 開始準備我們剛剛所點的東西。 而我和小茹則把握這段等待的時間，繼續我們先前未聊完的話題.... 小優：『小茹，我不在妳身邊的這一段日子裡，妳在台中過得好不好？』 小茹：『老實說...一切還算不錯，只是偶而有點無聊罷了！ 我姑姑的那家美髮店除了我之外，還另外請了幾個設計師來幫忙店理的生意， 因為有了她們的幫忙，所以我在那裡工作還不算太累。 在和她們相處的這段日子裡，我感覺到她們真的對我不錯，也都對我很好， 不但讓我學習到許多事情，也學會想一些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生活過得算蠻充實的。 而且我跟你說喔！有時候下午空閒到連半個客人都沒有時， 我們還會把大門關起來，連生意都不做，大家一起出去打保齡球呢！ 而這也就是我們額外的休息時間。 可是一有客人來，又得開始忙，而且每次幾乎都是累到全身沒力才能夠休息， 我想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其餘的大致上都還算不錯...。』 小優：『我真為妳感到高興！看樣子除了工作有點忙碌之外，妳在那裡過得還不錯嘛！ 那假使晚上一個人寂寞時妳怎麼辦？該不會就是跟我講電話來打發時間吧！』 小茹：『當然也只能這樣啊！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每天晚上和你講電話聊天， 或是看看電視，聽聽音樂，這也就變成了我消磨夜晚時間的方式。 而每到夜晚時，雖然會覺得有點寂寞，有點無聊，但我卻蠻喜歡這樣簡單、 平凡的日子，雖然工作有點讓我吃不消，但最起碼不必像在這裡時， 煩著許多的事情，讓許多的痛苦壓抑我，在那裡我只要專心學美髮就好了。』 小優：『感覺得出來，這些日子妳確實改變了不少，也成長了許多。 現在的妳，跟之前尚未去台中的妳，似乎有著天壤之別，不但成熟， 而且改變了許多，也變得比較會想了一點。 如今的妳，在我看來彷彿像是脫胎換骨一般，讓人耳目一新。』 小茹：『謝謝你，其實我覺得我自己也沒有什麼變化，就和平常的我一樣。 而你認為我變了許多，可能是因為我們太久沒有見面的緣故， 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感覺。不要說我了，那你呢？你在這裡過得好不好？ 你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小優：『我喔....在這裡也還算不錯啦！再好再壞也還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妳不在的緣故，所以也只能找阿富他們打球、喝茶跟聊天了。 然後有時如果下班很無聊，我們就會相約一起去夜市吃吃東西、逛逛街， 除此之外，其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日子倒也過得簡單平凡。 只是，最近突然有一件事煩著我，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茹：『什麼事煩著你？該不會是公司的事情吧！』 小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 小茹：『而是什麼？你說啊！』 小優：『而是...而是...我的抽籤通知單已經來了。』 小茹：『抽籤通知單！？你在開玩笑，還是在騙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就到？ 你不才剛工作沒多久嗎，為什麼那麼快就來了？』 小優：『對啊！我知道我才剛工作沒多久，可是...我學校畢業已經有段時間了， 算算日子....抽籤通知單應該也大概是這個時候寄來吧！ 然後算算日期，我想最快明年二、三月大概就會進去吧！』 小茹：『二、三月...可能嗎？時間真的有過那麼快嗎？ 我總覺得你才畢業沒多久，怎麼通知單說來就來？』 小優：『我也不知道....。其實對我來說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啦，現在也只是抽籤而已， 抽完籤之後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會正式進去當兵，反正還沒那麼快啦！ 可能接到入伍通知，說不定早已經是幾個月之後了吧！ 我想到時候接到兵單再說吧！』 小茹：『對啊！不要想那麼多了。反正還早嘛！不用那麼緊張，對不對？』 小優：『嗯......』 說完這一段話，我和小茹兩人都同時沈默了下來，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就這樣坐在咖啡廳的座位上。 此時的心情和情緒，跟稍早進來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而氣氛也變得異常的詭異， 詭異到誰也沒有勇氣先打破沈默，只能讓時間靜靜地在我們眼前分秒地流逝著...... 大約十分鐘後，服務生送來了我們剛剛點的餐點和咖啡，過後又隨即離去... 而在服務生離去的同時，小茹也打破僵局說了話.... 小茹：『唉呀....小優。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啦！ 對你我而言，也許這件事情來得太快，來得太突然，更讓我們有點不知所措， 但你換個角度想，早去早回來，不是很好嗎？ 回來之後，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再困擾著你，那時你就可以專心地工作了， 你說是嗎？』 小優：『妳說的是沒錯啦！但是一想到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了，心裡就有點煩...』 小茹：『不要煩好嗎？在這段時間裡，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就像我臨去台中之前， 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那樣陪著你...』 小優：『嗯，我知道。謝謝妳，小茹。有妳陪我走這段日子，我就很滿足了。』 PART--11 ★★★ 無 奈 的 落 寞 ★★★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更加努力的工作著，也跟遠在台中的小茹保持著密切的聯繫。 而生活還是一如往常般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上班、回家、休息...... 這樣的情形，一直維持到我即將入伍的前二個月，才有了重大的改變.... 這一天恰巧碰到休假，而且又沒什麼事情，索性自己一個人上街添購一些日常用品， 順便散散心....。 在逛街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小優：『喂...你好...』 電話裡，傳來了小茹熟悉的聲音..... 小茹：『小優...是你嗎？我是小茹啊！』 小優：『小茹....！？妳今天放假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小茹：『你在工作？還是在休假？』 小優：『我今天剛好休假，一個人有點無聊，所以出來逛逛街。』 小茹：『這樣啊！那好，現在你有空嗎？你可不可以來接我？ 我現在一個人在火車站這裡，你趕快來接我好不好？ 有什麼事等一下見面再說....我等你...』 小茹說完之後立刻就掛了電話，聽她在電話裡焦急萬分的口氣，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小茹怎麼會出現在火車站呢？ 事情越想越不對勁，我二話不說，立刻直奔火車站去接小茹... 到了火車站，就在不遠的地方，一眼就看到小茹站在大門口的柱子旁， 眼睛不斷望向四周，有點像是焦急地在等待著我的到來，又似乎像是心神不寧似的， 明顯讓人感覺到她的焦慮與不安。 看到她之後的我，於是立刻直奔到她身旁... 到她身旁後，讓我意料不到的是....在她身旁，竟有她當初去台中時所攜帶的行李..？ 而在我回過頭後，我竟看到小茹臉上的神情，不但充滿著焦慮與不安， 更帶有濃濃的哀愁與落寞.... 我立刻驚覺事有蹊蹺，二話不說的拉著小茹和她的隨身行李，遠離火車站， 並將小茹帶到了我倆常去的咖啡館裡....... 小茹：『很抱歉...突然叫你來接我！真的很對不起！』 小優：『沒關係，我剛好休假。對了，妳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又為什麼會帶著行李？ 看到妳焦慮的神情，還有妳電話裡充滿焦急的語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茹：『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好了...』 就這樣，我靜靜地聽著小茹解釋今天為什麼出現在火車站，以及帶著行李回來的情況.... 然而，不聽還好，一聽到小茹解釋，我腦子裡竟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 小優：『不會吧！！！？妳母親真的跟妳姑姑鬧翻了！？那妳現在該怎麼辦呢？ 妳還要回去妳姑姑的店裡幫忙嗎？還是就待在這裡找別的工作...？』 小茹：『我....不會再回去了。我母親叫我在這裡另外找別的工作，無論是什麼工作， 就是不要回去台中幫忙.....』 小優：『這樣啊？...那妳是不是還要在這裡找美髮店？還是換別的工作？』 小茹：『原則上應該還是朝美髮這條路去走吧！然而現在的我，只想好好休息一陣子， 一方面好好陪陪你，也看看久未謀面的朋友們，和他們聯絡一下感情...』 小優：『這樣也好，休息一下順便看看朋友也不錯！然而..我真的料想不到， 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得如此嚴重呢？之前的情況不是還稍微好一些， 為什麼才過沒有多久的時間，竟然兩人就鬧開了？』 小茹：『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當初有聽我母親稍微提過，之前好像是因為我奶奶的一些事情意見相左， 而那時他們就開始有點口角了。過後好像又是因為我去台中後的那段時間裡， 我母親和我姑姑又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彼此意見不合，所以才會越鬧越大。 到最後僵持不下，彼此誰都不肯讓步，也才會變得那麼嚴重。 也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回來的。』 小優：『那現在妳母親那裡的情況如何？妳母親有什麼想法？』 小茹：『她只叫我回來，然後叫我不要再回去而已，其他什麼也沒有說得很清楚。』 小優：『嗯....我想妳就暫時聽妳母親的話好了，乖乖待在這裡，在這裡找個工作， 等一段時間之後，再看情況吧！』 小茹：『我想也是，如果現在提到有關於我姑姑的事情，我看我母親不發火才怪。』 小優：『妳呢，在這段時間裡，就好好休息一下，出去外面找找朋友，散散心， 或是做一些妳想做卻還沒做的事情，讓自己放鬆一下。』 小茹：『嗯，我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和小茹聊過之後，我先將小茹接回家去，讓她把行李放回家中，然後在稍做休息之後， 再和她兩個人一起去逛逛街、看看電影，藉此讓小茹不安的心情放鬆一下， 也順道讓小茹在這個遠離已久的都市，重新找回失去已久的熟悉感和親切感。 傍晚時分，我和小茹到達了繁華熱鬧的市區... 夜晚的都市，不但交通開始出現擁擠，就連街上的人潮也變得越來越多， 漸漸地擺脫了白天焦躁紛亂的樣貌，開始進入了都會生活中的另一面--『夜生活』。 和小茹並肩走在繁華熱鬧的市集中，此刻我的心情應該是非常快樂的， 然而就在下午和小茹談過那些話後，我卻深深地瞭解到，和小茹的這一段感情， 雖然在經過這麼多的挫折與風波之後，我們兩人還能相安無事，但這次我的兵役問題， 以及現在有關於她家庭裡的家庭戰爭問題，就此刻的我而言，似乎沒有完全的把握， 還能像以往一樣，可以輕易的解決所有的事情。 我和小茹之間的戀情，一開始就是在一種極度模糊、極度曖昧的條件之下發生， 而後又是在不穩定的環境、不穩固的根基下所建築起來的。 在兩個人的感情及未來都不穩定的情形之下，不只是小茹，連我自己也都沒辦法保證， 和小茹之間，會有所謂的『未來』，會有我們所期盼的『永遠在一起』， 我更無法保證在往後服役的日子裡，我和她還可以維繫彼此間這深厚的感情。 再說現在又出現了她家庭裡的事情，此時被夾在中間的小茹，可想而知， 心裡的思緒一定非常的錯綜複雜，內心也一定非常的焦慮與不安。 至於我，雖然沒有像小茹一樣需要承受如此大的壓力，但未來兵役的問題， 在我和小茹之間，確實也會成為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現在只要一日不見小茹出現笑顏，心情一天不轉好，我的心情也一樣好不起來。 我想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幫小茹解決現在的困境，並且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讓我的兵役問題，還有小茹家中的家庭戰爭，獲得解決。看來我得好好想想辦法...... 正在思考的同時，小茹察覺了我臉上的異樣.... 小茹：『小優，你怎麼了？怎麼一路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你在想什麼？』 小優：『沒有啊.....我沒有在想什麼，妳不要太多心了。』 小茹：『真的嗎？我看不是吧！你是不是在煩兵役的問題？』 小優：『或許吧！我是在想，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去當兵了，而在我當兵的這段時間裡， 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才能繼續維繫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才不會讓我們之間， 產生疏離的感覺。』 小茹：『維繫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看你真的想太多了.....。 你當兵之後，一休假就可以來找我，而我找到工作之後若有放假， 我也可以去見你啊！這樣下來不也就有時間見面了嗎？』 小優：『話是沒錯啦！但當兵之後並不是每一個禮拜都可以回來看妳啊！ 再說...萬一我真的運氣不好，像人家一樣，抽籤抽到『金馬獎』， 然後去外島拿個『金馬獎獎盃』，到時我該怎麼辦？而妳又要怎麼辦？ 之前對於妳去台中學美髮時，不得已和妳分開那麼遠的地方、那麼久的時間， 我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而在我當兵之後，更有兩年的時間不能見到妳，無法陪在妳身邊，想到這裡， 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再說，萬一真的不小心讓我抽到『金馬獎』，而不能常常回來看妳， 那我肯定絕對會受不了，可能說不定會舉槍掃射....』 小茹：『你不要說了啦！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慘、那麼可怕啦！ 就算以後你去當兵，不能常回來看我， 我們還是可以像我去台中時的情況一樣，彼此靠書信、或是電話聯絡啊！ 況且，你只是去兩年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不再聯絡或見面了，對不對！』 小優：『聽妳這麼一說，我是放心了許多啦，但我還是會有點擔心....』 小茹：『擔心什麼？難道你對我不信任，怕我會跟別的男人跑是不是？』 小優：『我不是對妳不信任，而是....唉呀，我也不知道啦！』 小茹：『不要想那麼多了！如果以後你去當兵之後，我覺得無聊， 我還可以找份工作來做，打發一個人的時間啊！ 如果真的太想你了，我大不了趁著休假時去看你，這不就好了嗎？ 再說，如果我們兩人真心相愛，就算彼此相隔兩地，也一樣不能阻擋我們， 對不對！只要我們堅定最初在一起的那份信念，相信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 也沒有什麼可以將我們拆散的，你說對不對？』 小優：『嗯......。我想應該吧！』 小茹：『小優，老實說我心中有一個問題和疑惑，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你？』 小優：『什麼問題？妳說，不管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妳的。』 小茹：『我要你老實地告訴我，剛剛看你心神不寧的，其實你不是在煩兵役的問題吧！ 雖然你跟我說你是在煩惱有關於接到兵單的事情，但我感覺得出來， 其實你真正在煩的，是我的事情對不對？』 小優：『妳怎麼會這樣想呢？妳不要想太多了。我真的是為兵役的事情在煩。』 小茹：『不要騙我了，看你的表情我大概就猜得出來，也能感受得出來。 兵役的事情對你而言還算很早，你不會為了還沒到的事讓自己陷入痛苦， 讓自己那麼難過。 況且，我所認識的你，又是一個以朋友為中心，以朋友的事情為重的人， 如果周遭朋友的事情讓你知道了，你不去想辦法解決，而在一旁袖手旁觀， 就你而言，你一定會對朋友感到歉疚的。我這樣說對嗎？』 小優：『到最後還是一眼就被妳看穿了，沒想到妳的感覺還真敏銳。 既然被妳察覺了，那我就老實對妳說好了。 沒錯！我雖然也是有在煩我的問題，但其實妳的事情，還是我最關心的。 看到妳為了妳父母親和妳姑姑的事情，一個人在那邊煩惱、痛苦， 而且又被夾在他們中間，我就非常不忍心。 而一看到妳這樣，我就在想如果不為妳做些什麼，或是幫妳想一些辦法， 我好像就會有種對不起自己，有種無法為妳分擔難過和痛苦的感覺。』 小茹：『對於我的問題，我想你就真的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嗎？ 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想就算想到一些好的辦法跟意見提供給我的父母親， 或是我的姑姑，也一樣於事無補，起不了多大效用的。 但沒辦法，就如你曾跟我說過的，畢竟最後決定要如何做的， 不是我們自己，而是他們，不是嗎？ 說實在的，對於她們意見不合的這件事情，我也是有點生氣和無奈， 我也是有些許的不高興，我氣的是每當有類似的這種事情發生時， 我總是會被夾在中間，當做夾心餅乾， 獨自一人默默忍受他們所帶給我的各種心理壓力與情緒起伏， 而我卻始終沒有任何辦法抗拒與反制。 無奈的是，我只是一個晚輩、只是我父母親的女兒罷了，對於她們的安排， 我似乎永遠沒有反抗、或是發表意見的權力，我只能默默承受事情的結果。 更扯的是，在他們為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中，我幾乎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就拿之前去台中的事來說吧！也是在我母親突然跟我提起學技術的事情之後， 我才知道我要去台中。 當然，你心中可能會有疑問，當初不是我自己要去台中的嗎？ 不是我自己為了完成我心中的理想與目標而去的嗎？ 說實在的，當初確實是我自己想要去的，但儘管如此，在我心中， 卻彷彿有種像是不得不聽命於雙親，不得不按照他們安排來走的感覺。 而也在那時，我才真正感覺到，我竟是如此的沒有自我，沒有靈魂， 沒有自己的一點主見，我完全像個任人操縱的傀儡、或是任人把玩的布偶般， 別人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彷彿就是為了他們而活似的一樣。 這麼長的日子裡，我盡量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感覺與想法，最主要的目的， 就是相信我父母親為我所做的各種決定和安排，能夠讓我有一個美好的前途， 有個與一般人不同的未來，可以讓我在未來、在往後的這些日子裡， 不需要為了什麼瑣碎的事情，而去煩惱、痛苦，可以讓我自己走得平順。 可是，你知道嗎？在我很聽話地踏上他們所為我安排、所為我鋪設的道路時， 我的內心裡，竟有股非常強烈、非常沈重的寂寞和無奈感。 我只能讓自己的想法和意見，完全地藏在心深處，卻無法讓它展現出來， 有時我會突然忘記我究竟是誰，突然分辨不出，這究竟是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還是我父母的人生？我更分辨不出到底我是我？還是我是他們？』 小優：『聽了妳的話之後，我不但覺得自己好慚愧，更覺得我不配當妳的男朋友。 在妳難過、痛苦時，我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觀，卻完全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而我到現在，才真正感受到妳心中的那份無奈、無助的感覺，是如此的深沈、 如此的讓人不捨，想到這裡，我真的覺得好難過喔！』 小茹：『你不要這樣說啦，小優。聽到你這些話，我就很窩心了。 雖然你不能幫我解決，但你肯在我的身邊陪著我，肯陪我一起煩惱、一起痛苦， 我就感到很高興了。 其實這些我也都習慣了，無論現在又會再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我想我都已經有了抗壓的能力，也都有了心理準備。 而你能把我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情去設想及處理，對於你的這份心意， 我內心真的感到很感動，也很窩心，謝謝你，小優。 目前我最想做的，除了好好讓自己休息一段時間之外，就是什麼都不去想， 好好陪在你身旁，彌補那段我離開你去台中時，不能陪伴在你身邊的日子。』 小優：『對！什麼都不想，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就好好珍惜這段相處的時間吧！ 不管周遭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會再發生什麼，我只求能夠守在妳身旁， 陪妳一起體驗生命所帶來的美好，解決生活的種種問題，這樣我就滿足了。』 小茹：『一切的一切，就讓他們做長輩的自己去解決，自己去煩惱吧！ 至於我呢...我只想好好過我自己的生活，走我自己想走的路， 再次重新找回我以往失去的、以往所未曾擁有的一切....』 小優：『對！好好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並且把握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對我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沒錯！好好走自己接下來的路，比任何的事情都還來得重要。 不僅小茹、就連我也是一樣，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觀念，如今才是我們最需要的。 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或是以往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衝擊和影響， 只要從現在這一刻開始，能夠記取以往慘痛的教訓，在漫長的旅程中， 找尋到適合自己走的路，那你的人生，也算是一次新旅程的重新開始。 而有了這樣的想法，不但能在這條艱難的旅程中，給予我和小茹前進的動力， 更無論是我的兵役問題、或是小茹現在的事情，也一定會有好的結果發生.....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4) PART--12 ★★★ 計 畫 ★★★ 1999年的一月，在事情稍微平息的一個月過後，也是我即將入伍的最後二個月....。 剛回來的小茹因為暫時找不到工作的緣故，所以又再度回到公司上班。 這個舉動對我而言，不僅是個好消息，也是我最大的希望。 小茹雖然回來了，但無奈的是我卻忙著工作、忙著處理我身旁煩擾著的瑣事， 不僅無法讓自己好好休息，抒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和情緒， 也無法撥出時間來好好陪小茹，此時的我，突然心中有著沈重的疲憊感， 更有著滿腔的無奈和失落感.... 是工作太疲累的緣故...？ 還是開始厭倦了這種讓人壓不過氣的生活...？ 還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困擾著我......？ 看樣子應該是到了讓自己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習慣早起的我，在上班前的最後一段時間，正計畫著我當兵前的最後二個月.. 到了公司，首先看到了阿曠和阿富..... 阿富：『早啊！小優。看你精神蠻好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降臨？ 還是又認識了什麼條件好的女孩啊？』 阿曠：『我想一定是碰到條件好的女孩、或是遇到什麼豔遇，你精神才會那麼好吧！』 小優：『拜託你們不要亂說好不好？我才沒有像你們一樣那麼無聊呢！ 這話要是讓小茹聽到了，就算不被她抓來扁，我的皮也得繃緊一點了。』 阿曠：『你就老實招出來有什麼關係，對不對？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其實你就算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會跟小茹說的！ 再說感情出軌的事情，對於男人而言，也多少會發生幾次的，只要小心一點， 不被小茹抓到，也就沒有什麼危險的了，不是嗎？』 小優：『求求你們正經一點好不好？我對愛情可是很專一的，少在我身旁危言聳聽！ 我只要有小茹陪在我的身旁，我就滿足了，哪需要再去找什麼豔遇之類的， 讓自己痛苦。』 阿曠：『既然不是，那你精神怎麼會那麼好？』 小優：『既然你們那麼好奇，那我就老實告訴你們好了。 我之所以看起來會那麼高興，那是因為我正在計畫我這未來二個月的生活。』 阿富：『計畫未來的二個月？莫非你現在就想要『退休』了嗎？』 小優：『或許吧！我是在計畫當兵前這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裡，讓自己好好休息， 讓自己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和情緒，過過沒有任何壓力與煩惱的日子。』 阿曠：『難不成....你真的打算在這個時候辭職，然後放自己二個月的長假？』 小優：『沒錯！就是這樣！』 阿富：『那小茹那邊呢？她知不知道？你要什麼時候跟她說？』 小優：『我想應該還沒那麼快吧！反正我現在只是有這個想法而已， 至於是什麼時候我還不知道，等有適當的機會再跟她說吧...』 阿曠：『我看你還是先跟小茹說好了，免得到時候太唐突，小茹聽了會受不了。』 小優：『或許吧...』 就在和阿富、阿曠他們聊完的同時，我也就開始忙著今天營業前的準備工作....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的時間，公司裡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本公司張勝文、張勝文先生，請與分機302聯絡，謝謝。』 聽到了的廣播，我立刻拿起電話，直接撥到了服務台去.... 就在電話接通之後，傳來了小梅的聲音... 小優：『喂...我是小優....』 小梅：『小優嗎？我是小梅。你在忙嗎？』 小優：『是有一點啦，但差不多快忙完了。對了，妳找我有事啊！』 小梅：『其實...也不是我找你啦！ 而是現在有一個非常麻煩的人在這裡，大家都對她沒輒，也快要被她搞瘋了。 我想現在唯一有辦法對付她的人也只有你了。』 小優：『麻煩的人...？難不成妳說的那位....就是只聞名號、不見其人， 而且聽到她的名字後，立刻就會讓人嚇得聞風喪膽、逃之夭夭 ，唯恐避之不及的『小茹』小姐？』 小梅：『你真聰明。就是小茹啦！她一大早到了櫃臺之後，就不知道是哪根經出問題， 話特別多，一直嘰哩呱啦，然後開始一個人在旁邊發神經。 之後又在我身邊轉啊轉的，纏著我不放，好像有點秀斗、又有點興奮的樣子， 並且還一直跟我說今天會有好事情發生，活像個瘋婆子似的。 過沒多久，她又說突然想找你聊聊，所以叫我廣播你，看看你在做什麼...』 小優：『既然想找我聊天，那她為什麼不自己廣播，反倒是叫妳替她廣播呢？』 小梅：『我哪知她在發什麼瘋啊？唉呦...我快被她煩死了！你快救救我啦！』 小優：『對不起啦！小梅，我看妳現在就稍微忍耐一點吧！ 妳也知道她那個人就是這樣，正經時讓妳感受到她的嚴肅，而不正經時， 又會讓人感受到她的智障跟愚蠢。 我想她可能還沒吃藥吧！妳就不要生她的氣了，OK？ 對不起啦！我代她向妳道歉，好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小茹：『喂...你這個死小優，你在那邊說些什麼有的沒有的，你皮在癢啊！ 敢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你不想活啦！ 我鄭重警告你，如果你敢在我背後說我壞話，那你最好小心你的生命安全。 而如果你又『不小心』讓我聽到了，你身上的皮就真的最好給我繃緊一點！ 看我哪天不衝到賣場裡，用繩子把你倒吊起來毒打一頓， 並且把你的皮扒掉一層才怪，哼！』 小優：『小茹...？怎..怎..怎麼是妳！怎麼會是妳在聽電話！？剛才不是小梅嗎？』 小茹：『幹嘛！我不能聽嗎？妳跟小梅說的話，不能讓我聽到是不是？』 小優：『哪有那回事啊...妳不要亂猜啦！』 小茹：『我想一定是這樣，不然你幹嘛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就變得那麼緊張？ 莫非你真的在我背後亂說，然後突然聽到我的聲音，說話才會緊張， 才會結巴，對吧！你做賊心虛喔...？』 小優：『沒有啦！妳不要誤會我了，我才沒有呢！說實在的，妳一大早不好好做事， 在那裡發什麼神經啊！害我剛剛還代替妳向人家說抱歉呢！』 小茹：『你管我！我就是無聊不行啊！我就是發神經怎麼樣？妳能奈我如何？ 喔....我知道了，原來你真的在電話裡說我的壞話，我猜對了吧？ 當我看見小梅在旁邊望著我一直偷笑時，我就知道一定有問題， 肯定就是你在電話裡說我的壞話，對吧！ 好在我有把電話搶過來，不然我還不知道你會說出什麼讓人更發狂的話呢！』 小優：『我才沒有呢！我只是不小心說出來的...』 小茹：『什麼！！！不..小..心..說..出..來..的！真是氣死我了，你這個大豬頭！』 小優：『不是啦！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這樣認為，妳誤會了！』 小茹：『我誤會你？你少來了，你剛剛就是這樣說的，還要耍賴！』 小優：『唉呦...我真的是說錯了嘛！求求妳相信我好不好？』 小茹：『還在狡辯，明明有說還不承認！我不要理你了，哼！』 小優：『好嘛，好嘛！我承認我有說啦，好不好？ 都是我的錯，是我口無遮攔，嘴巴大、亂說話，都是我亂說，才會讓妳生氣。 我向妳認錯，OK！我親愛的小茹，就請妳原諒我的無知、我的魯莽好不好？』 小茹：『我死都不會原諒你的，你看著好了，哼！』 小優：『不要這樣嘛..小茹，求妳原諒我好不好？不管要接受什麼懲罰，我都願意。』 小茹：『唉喲..你幹嘛要讓自己那麼委屈呢，對不對？ 你又沒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犯不著跟我道歉啊！』 小優：『我有說，我有說啦！妳不要生氣了嘛！求妳原諒我，好不好？』 小茹：『不行！我怎能隨隨便便就定你的罪呢？我既不是暴君，又不是武則天，對吧！ 嘿嘿嘿..你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懲罰『你』，也絕不會生『你』氣的。 更何況，我關心你、愛護你都快要來不及了，我怎麼可能會那麼狠心， 那麼無情的就懲罰我心愛的『男朋友』呢？你說是嗎？』 小優：『妳說的是真的嗎？我就知道妳對我最好了，我就知道妳會原諒我的！ 妳知道嗎？剛剛害我擔心難過的要死，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妳說才好？』 小茹：『你先不要高興得太早，雖然我說過不懲罰你，也不生你的氣，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句話相信你總該有聽過吧！ 要我原諒你可以，絕對有機會，只是有一個條件...』 小優：『什麼條件？該不會是要我親妳一下吧！ 這我絕對可以做到，也絕對接受這懲罰。妳要我什麼時候親妳？現在嗎？』 小茹：『你少痞了！我才沒有那麼容易就讓你得逞呢！更何況條件也沒有那麼簡單， 你想要我用這個讓你『快樂又爽』的條件來抵你犯的過錯， 然後求我原諒你喔.....，跟你說，那真的是..『作夢』！』 小優：『那妳究竟要我怎麼做，妳才肯原諒我嘛...』 小茹：『嘿嘿嘿....我想一下。啊！有了，就這麼辦。 你要我大發慈悲原諒你也可以，但要請本小姐我，以及阿富他們這幾個人， 一起出去外面吃東西、看電影，然後....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 小優：『然後怎麼樣？然後要我付帳對不對？我就知道妳一定會這麼說...』 小茹：『呦...沒想到你平常看起來笨笨的，怎麼現在突然就變聰明了！ 沒錯，就是這樣。你願意嗎？』 小優：『喔...我知道了！打從一開始，妳就跟小梅說好了一起設計我對不對？』 小茹：『小優，你冷靜地聽我說。其實...我們不是設計你，你可不要誤會我們喔！ 我們只是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好，要你請我們出去吃吃東西罷了。 絕對不是你所說的『設計』！你可千萬要搞清楚喔！換個簡單的方式來說， 就是『我們吃定你』了，這樣你瞭解嗎？我『親愛』的小優先生。』 小優：『可惡！妳竟然胳臂向外彎，聯合小梅來欺負我，枉費我對妳那麼的信任， 那麼的愛妳，妳竟然....。妳太可惡了！』 小茹：『怎樣，你不願意喔！如果不願意那就算囉！那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小優：『小茹，妳等一下啦！我又沒說我不答應！ 誰叫我上了賊船，並且又認識了妳們這些朋友，現在只好自認倒楣了。』 小茹：『什麼自認倒楣啊？難道認識我跟小梅就真的那麼倒楣嗎？』 小優：『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妳真的誤會我了啦...』 小優：『你還敢說？你再多說一句，到時候連原諒你的機會都不給你！』 小優：『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免得妳到時候又想出什麼折磨我的方法來。』 小茹：『算你識相。怎麼樣？我說的事情，你究竟答不答應？』 小優：『事到如今，我能不答應嗎？誰叫我說錯話、得罪了妳這位『小茹』小姐。 沒辦法囉...情勢一面倒，情況也全都由妳在控制，此時我還能不答應嗎？』 小茹：『嗯！好乖。我越來越喜歡你、越來越愛你囉！ 那麼選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晚上好了，你說如何？』 小優：『晚上就晚上吧！只要妳原諒我，我哪敢再說一句話啊！』 小茹：『算你識相，那我把電話拿給小梅囉，你們慢慢聊，我要去工作了....』 就在小茹話語一斷的同時，話筒的另一邊隨即傳來小梅的聲音.... 小梅：『小優、小優，對不起啦！請你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的！ 我也是有千百個不願意啊！求你原諒我，小優...』 小優：『小梅！你還敢出現啊！真可惡，竟然聯合『那個女人』來欺騙我、設計我。 認識你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啊！』 小茹：『你找死啊！！才剛把電話拿給小梅，又聽到你在那裡亂說，你找死啊！』 小優：『小茹，怎麼又是妳啊！我怎麼那麼倒楣？好啦好啦，我真的不說了！ 我要掛電話了。』 小茹：『你等著瞧，小優。總有一天，老娘我一定會報這個仇的。哼！』 唉...我真是可憐！不但交到這樣的女朋友，還眼睜睜看她胳臂朝外、勾結外人， 共同聯合起來設計我，這真是我的悲哀！ 在被小茹聽到那麼多我的『肺腑之言』後，我想我以後的命運以及生活， 可能就會有一連串的痛苦與可怕囉....... 傍晚時分，小茹打了電話給我，一方面跟我說晚上的事情，另一方面也確定地點。 下了班，在回家稍微盥洗之後，我立刻趨車前往約定的地方赴約.... 到了指定的地點，小茹、阿富他們早已到達，並且互相聊了起來... 找了個位置將車停好後，我便懷著一種非常悲哀、無奈的心情向小茹他們走了過去.... 而眼尖的小茹，首先便看到了我的出現，然後向我打起了招呼.... 小茹：『怎麼那麼慢啊，我的小優先生？ 難不成是捨不得花錢請我們吃這一攤，所以才故意拖那麼久吧！』 小優：『才不是呢！我是因為覺得全身有點髒，所以先回家洗澡，之後才趕過來的。 絕不是你們所謂的『拖太久』，請你們不要誤會我好不好？』 阿富：『聽小茹說你今天要請吃飯，我起初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但現在看到你來了， 我這才相信小茹說的呢！等你等了那麼久，我們大家都以為你不會來了， 所以我們剛剛在討論，萬一你假使真的不來，那我們要去哪裡吃才好？』 小優：『說真的！我原本真的是打算不來，通通放你們鴿子，然後一個人待在家裡。 但沒辦法且迫於無奈，這一攤如果我不請，肯定會有人因為生氣而不理我。 再說，我從一開始就是被『某位女性仁兄』出招設計的，如果我不來， 豈不是真的中了對方的『計中計』，讓那個『某位女性仁兄』得志嗎？ 所以囉，你們今天晚上應該感謝的不是我， 而是我口中所說的『某位女性仁兄』，你們知道嗎？』 小茹：『小優，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小優：『可以啊！有什麼問題妳就問，我會盡全力的給妳滿意的答案。』 小茹：『我想問的是，你所說的『某位女性仁兄』，該不會就是我吧！』 小優：『小茹。看不出來嘛！平常要妳聰明的時候，妳就裝作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一旦真的需要用到妳美麗外貌下的那顆豬腦時，妳卻比往常還要聰明幾百倍， 真是佩服、佩服啊！』 小茹：『哪裡，哪裡，真是不敢當！好久沒有人這樣稱讚我了，我好高興喔！』 小優：『唉喲，我們都已經那麼熟了，妳就不要再謙虛了，這是妳應得的『稱讚』！』 小茹；『是嗎？謝謝你喔，小優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囉。 我告訴你，現在有那麼多人在，為了保全你的『面子』問題，我暫且放過你， 等回去之後，嘿嘿嘿...你就知道我的『厲害』...。』 小梅：『喂....拜託兩位先生、小姐，你們就不要再鬥下去了好不好？ 再鬥下去，我看我們到最後不是要吃『晚餐』，而是要改吃『宵夜』囉！ 趕快進去吧！我的肚子快餓扁了，求求你們趕快進去好不好？』 小茹：『好吧！小優。看在小梅的面子上，暫時就先與你『休兵』，我們改日再戰。』 小優：『感謝女俠如此寬宏大量，小生銘記於心。』 阿富：『你們還在那裡『戰不戰』、『休不休兵』啊！趕快走了啦！ 再不進去，真的要像小梅說的吃『宵夜』了啦！』 阿曠：『對啊！趕快進去吧！不然今天晚上就真的吃不到『某人』請的晚餐了！』 小優：『在進去之前，我想問一下，這裡的『消費』會不會很高啊！』 小茹：『幹嘛問這個...？你是覺得這裡不好，要請我們大家吃更好的呢？ 還是怕口袋裡的錢不夠、無法付帳啊？ 如果你是擔心錢的問題，你放心，我特地幫你選了一間『算是』平價的商店。 你看，就是這一家....』 我的眼光順著小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紅底黑字的招牌--『XX日式料理店』。 長方型的招牌座落在商店的左前方，上頭掛著五顏六色的燈飾， 在夜晚的相互輝映之下，更顯得格外耀眼。 再往裡頭，自然、典雅的外觀，給人一種非常簡單、非常樸實的感覺， 讓人明顯感受到一種有別於以往店鋪的不同。 一整面的落地櫥窗，以及門上淺色系的吊飾，在夜晚絢爛繽紛的燈火輝映之下， 更讓人有種格外清新脫俗的感受。這確實是家與眾不同的日式料理店。 商店的大門採用左右開合式的自動門，門的前方懸著一、兩串掛有鈴鐺的吊飾， 而門的最頂端，有著一排的風牆，門旁則貼著價格表。 透過門前的整片落地窗，我不僅瀏覽了整個店面的外觀，也看到了店內的裝潢擺設， 更不小心讓我同時看到了貼在落地窗上的價目表。 在瀏覽了價目表之後，我竟發覺到，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甚麼叫做『後悔』， 後悔我為什麼那麼喜歡『瀏覽』，為什麼要無聊到把兩顆眼珠帶出來， 以及為什麼要讓我看到令人心痛的『價目表』。 這家店不但除了一般的消費價目之外，特別的是還有著『最低消費』的字樣。 而每人最低消費，竟然高達『500』元！ 天啊！這算是哪門子的『平價消費』啊？開這種『平價』日式料理店，價格還那麼高， 連最低消費還要花上我『500』元，我看乾脆叫這家店的老闆去搶好了！ 我看情況越來越不對，立刻找了理由想讓他們改換別的地點。 小優：『小茹，這就是你所謂的『平價』啊？每個人最低消費竟然都還要500元！ 小茹，妳真的確定這家店真的是平價！？這真的是平價日式料理店嗎！？ 看了他們的價目表後，我看妳乾脆說這是一家『黑店』還來得貼切一點！ 這邊的價格那麼貴，我們換別家吃好不好？』 小茹：『小優，你幹嘛！看到價錢就想反悔，想『落跑』啊？怎麼可以這樣，不行喔！ 我們都還不知道這家店裡賣的東西究竟好不好吃，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 況且，每個人胃裡那座五臟廟裡面的『廟公』也早已出來遊戲人間了， 如果你現在叫『他』回去，他不僅非但不能盡興，也無法品嚐到人間美味， 還有那『高級』的精緻料理，不是嗎？ 況且，根據『民以食為天』的這項『最高食育原則』，在尚未享用美食前， 怎麼可以有『不給他吃，就叫他立刻打道回府』的這種道理呢？對不對？ 不准，說什麼都不行！』 阿富：『小優，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替你說說話，也很同情你的處境。 但是，請原諒我，我只有一個人勢單力薄，沒辦法發生多大的效用。 況且，你遇到的這個敵人，是一般人聽到之後，立刻就會聞風喪膽的『小茹』 任誰都沒有辦法抵抗她的恐怖的，所以我看你今天晚上就委屈一點吧！ 你放心，我會在旁邊為你祈禱的！』 小梅：『算了啦！小優，我看你在今天晚上就真的摸摸鼻子認了吧！ 越早看清事實，越能夠免於被責備跟招來一頓毒打的可能。 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吧！』 阿曠：『對啊！你就投降吧！誰叫你亂說話，把『皇后』惹毛了？ 不乖乖認命，會有怎樣的下場我是不敢想啦！ 相信你也很清楚，輕一點的，頂多受個皮外傷、差點藥就好了， 重一點嘛...我看我們可要去醫院跟你探病囉！所以，小優你還是認命吧...』 小優：『我...你們....』 就在我準備要為自己反駁時，小茹和小梅他們早已進入店裡，早已就定用餐位置， 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無奈地看著這家日本料理店而發呆。 什麼五臟廟的廟公嘛！什麼出來遊戲人間啊！我看在跟五臟廟的廟公交涉之後， 我那些長期住在總統府裡的『抗日青年』們，可能個個都要陣亡囉！ 而經過剛剛的情況之後，我才深深的瞭解一件事， 就是當你要嘗試著跟他們，尤其是那位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小茹』小姐『溝通』時， 若沒有絕對的把握跟手段，無疑的，你肯定會吃到他們所送的『閉門羹』， 而假如沒有充沛的理由或意志力，你肯定會被他們一路拖著走， 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那些人不是一些『沒良心、沒神經、沒智商』的山頂洞人， 就是一些『只要我爽、你就會爽』的怪異種族， 再不然就是一些『只要我能夠快樂、管你心痛或無奈』的阿里不達外星人。 和他們溝通，就算你拿出世界宇宙、超級無敵的『異種語言翻譯機』出來， 你也絕對不懂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以及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說什麼！ 因為他們就是他們，異種就是異種，誰也沒辦法改變！ 更何況你有看過一個正常人，去和『異種』、還有『阿里不達外星人』溝通的嗎？ 肯定沒有吧！ 用『自認倒楣』來描述我現在的心情，確實再貼切不過了，誰叫我踏上的這條賊船， 不但是特別的『高貴』，而且『種族』也不少，讓人連『落跑』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就在我獨自發起牢騷的同時，阿富叫了我一聲，要我趕緊進入店裡，我這才回過神來， 也才快步朝店裡走去。 進了店裡，小梅和阿富他們選了一個靠近走道和廁所的位置坐下，而我則在小茹旁邊， 選了一個較為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我真的不太喜歡這個位置，因為有讓我感到『可怕』的小茹坐在我旁邊， 我怕到時吃到一半時，如果她心情突然不好，或是我又不小心說錯一句話而得罪小茹， 那她肯定會給我一個『小茹神拳』嚐嚐，到那個時候，我想我不緊緊是受傷而已， 甚至可能會連自己的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 然而因為這裡的位置一方面可以讓我吹到風牆、以及冷氣所吹出來的涼風， 另一方面可以讓我在突然想『落跑』時，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地，不被發覺。 所以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選擇這樣的位置，讓自己痛苦。 才剛坐上位置，小茹就立刻伸出了她的左手，並拍著我的肩膀，然後跟我說... 小茹：『怎麼樣，小優？這家店的感覺不錯吧！裝潢不但高雅，而且價格又非常便宜， 這樣裝潢別出心裁、氣氛格外浪漫的料理店，還有如此平價的價格， 想必一定非常符合你的『要求』吧！』 小優：『妳說什麼！？符合我的『要求』？我看符合妳們的『需求』才是真的吧！ 這裡一個人最低消費就要500元耶！妳要去哪裡才能找到這種『裝潢高雅』、 『物美<價廉>』的料理店啊？又不是用黃金做的食物，何必吃得那麼講究啊？ 再說就算是把台灣都走遍了、都踏爛了，我想也找不出另外一家相同的店來。 看來過了今晚，台灣的社會上，又將會有一個人，加入『丐幫』的旗下囉！ 假使萬一有一天你們在路上、或是街上行走時，突然看到有個人在行乞時， 而湊巧的是，他長得跟你認識的朋友又有點像時，那麼請你們千萬要記住！ 請各位大發慈悲，不要裝作不認識他，拜託施捨一點錢給『那位仁兄』， 讓『那位仁兄』可以填飽肚子，並且得以有活下去的機會與能力，好嗎？』 阿曠：『小優，我答應你，我會的！ 如果萬一真的發生這種情況，別人不施捨給『那位仁兄』，我一定施捨給他。 別人給五元，我絕對給那位仁兄...『十元』。這樣夠意思吧！小優。』 小優：『是喔！那麼阿曠，我還真的要為那個『那位仁兄』來謝謝你囉？』 小梅：『好了啦！你們就不要再互相鬥嘴了啦！ 今天大家難得出來，就好好享受一下這聚在一起的氣氛嘛，對不對！ 看你們大家從公司裡也鬥嘴、出來外面還是在鬥嘴，一天到晚鬥個不停， 你們不累，我看得頭都昏了、也都累了。你們就休息一下吧！』 阿富：『對嘛！我們是來吃飯的耶！又不是來鬥嘴、吵架的！ 等吃過飯有力氣之後，再好好一次給它吵個爽、鬥個夠。』 小優：『算了。看在阿富和小梅的面子上，阿曠，我今天暫時就饒過你。』 阿曠：『謝謝你，我真不敢當。』 在和阿曠的一陣刀光劍影後，我們也就開始享用著這一頓『價高味美』的日式料理。 在吃的同時，大伙紛紛都非常盡興地聊著天，也都很高興地吃著東西。 但是我呢？看著這久久才有一次機會享用的日本料理，此刻的我卻怎麼也吃不下去。 不是因為這裡的價格『稍微』貴了些，也不是因為這裡的東西不曾嚐過，而捨不得吃。 只是因為此刻的我，正在為那些住在我皮包許久，卻又即將要『陣亡』的鈔票大爺們， 做最後的默哀與禱告，所以才食不下嚥。 看來過了今晚，我皮包裡的那些『大爺』真的要離我而去，跟我 Say good bye了！ 而我也真的要到『丐幫』的服務台，拿份『丐幫入會申請單』填填，並且加入他們了.... 阿富：『小優，你在想什麼？你怎麼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在吃啊？』 為了不讓阿富看出我在為我皮包裡的『抗日青年』禱告， 我隨即把小梅早上跟我講過的話說出來...... 小優：『呃....沒有啊，我沒有在想什麼！我只是在想小梅早上跟我說過的話罷了。』 小梅：『小優，我早上有跟你說過什麼值得讓你花時間思考的話嗎？』 小優：『有啊！妳忘啦，小梅？就是什麼『好事情』之類的嘛！』 小梅：『好事情..？喔，我想起來....怎麼了？『好事情』怎麼啦？』 小優：『我是想問妳...小茹今天早上跟妳說的『好事情』，該不會就是指現在吧？』 小梅：『對啊！就是今天晚上這件事啊！怎麼，你到現在才發覺嗎？』 小茹：『不會吧！小優，你真的到現在才發覺？你的感覺真的是『非常』遲鈍耶！ 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嘛！大家可以出來吃個飯，聚一聚，並且聊個天， 然後又有『那位仁兄』會付帳，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不是挺好的！ 再說，現在的我們又是在這麼高級、這麼高格調的地方吃飯， 除了有佳餚、美酒之外，氣氛又這麼的好，身邊還有好朋友陪伴著。 你說，這難道不算是『好事情』嗎？』 小優：『對妳們而言，今天的這一餐當然是『好事情』囉！ 但對那個『那位仁兄』來說，這算是哪門子的『好事情』啊？ 不但被自己的『女朋友』設計，還要眼睜睜看著她跟敵人在旁邊高興， 在旁邊忍受他們『囂張』的氣焰，而自己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還不打緊，到最後還要拿錢出來請客，請大家吃東西。什麼跟什麼嘛！ 前面的摸摸鼻子也就算，但今天請客，竟然還是請那些『設計我的人』。 妳說，這算是好事嗎？』 小茹：『小優，其實只要習慣了就好，不是嗎？ 我們人啊！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社會中，本就會遭遇到許多不如意的事情， 如果在現實的社會裡，我們不能改變社會來迎合我們， 那我們就必須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一切作風來迎合這個社會不是嗎？ 所以囉，現在的你也要習慣這樣的事情，在往後會常常發生在你身上，OK？』 小優：『習慣這個社會？改變自己，然後去迎合這個環境？ 天啊！這哪是什麼迎合？我看這根本是在欺騙我的感情與我的『鈔票』嘛！』 阿曠：『對嘛！小茹她們怎麼可以這樣欺騙你的感情對不對？真是太壞了！ 我看你就不要再埋怨了，你就當遇人不淑、花錢消災好了。』 小優：『沒錯！我真的是『遇人不淑』，遇到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族』。 我真的是『鬱卒』到快要死了！』 小優：『不要這樣嘛！那麼鬱卒做什麼呢？出來就是要開心，對吧！ 看你那麼『鬱卒』...。這樣好了，就讓我來告訴你一個聽起來讓人興奮、 且又絕對開心的訊息好不好？』 小優：『讓人興奮的訊息！？現在哪還會有什麼好的訊息會出現在我身上？』 阿曠：『不要那麼悲觀...，小優你聽我說，其實..你今天被小茹設計的事情， 我們大家早已知道了，而且都有經過商量，並且評估過， 認為成功的機率非常高，所以才會拿你當作白老鼠來實驗。 而且我再跟你說個秘密，就是這個計畫....是阿富和小茹兩人聯手策劃的。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問阿富。』 小優：『什麼！！！！你們....竟然全部串通好要來設計我？ 天啊！！你們真的太『惡劣』了。你們還是我的朋友嗎？ 阿富，我現在唯一相信的，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你老實跟我說， 阿曠說的是真的嗎？』 阿富：『小優，我該怎麼說呢？你可知道，其實我也是有千百個不願意啊！ 我也是因為時勢所逼，而且在列強環伺的情況之下，沒有辦法只好妥協了。 我知道這樣做對你真的有點殘忍，但在維護國際友誼及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 我只好『委曲求全以自保』了。我的立場相信你應該能夠瞭解跟體會吧？』 小優：『天啊！連你都....！我以後該怎麼辦？我以後還能相信誰？ 真的！現在的我如果不冷靜下來，我真的會殺人！』 小茹：『不要難過了啦！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看你就認了吧！我會安慰你的！』 小優：『我還能怎麼辦？都已經被設計了，都已經死在自己的女友跟朋友手中了， 我還能說什麼？交了你們這些朋友，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 算了，我不要跟你們說了，我的心情不但差到極點，也不想理你們了， 我要吃東西了....』 小茹：『對！小優你趕快吃東西，不吃會變冷，到時就不好吃了，哈哈哈....』 小優：『小茹妳....』 天啊！這是我的什麼女友和好朋友啊？不但共同設計我，也欺騙我的感情， 而在我內心受到創傷時，更不知道安慰、體諒我，只會做出一些讓我提高血壓值數、 引發心肌梗塞，或是製造出讓我產生頭痛、心律不整、胸口急性壓迫的事情。 我想再跟他們這樣繼續交往下去，到最後可能不只這樣像先前說的那麼輕鬆了， 可能最後真的連命都沒有了。 經過了今天的情形，我才真正體會到以往在當學生的時候， 學校的老師在課堂上教課，為什麼一直要我們認清對象、認清朋友， 以及分辨益友、損友的原因跟道理了。 不僅如此，我更加明白為什麼老師們一定要我們儘早瞭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句話內含的深刻意義了。 此時的我，真的好想大聲說...『老師，妳所教的那些道理，我真的全都明白了！』 時間接近八點，店裡的消費者和街上的人潮也漸漸地增多起來， 看來現在是最熱鬧的時候了。此刻的我，有種想要到街上逛逛的衝動... 而就在我觀望著街上人潮的同時，阿富突然開口跟我說話... 阿富：『對了！小優。之前你跟我說的事情考慮得如何？你決定要在什麼時候做啊？』 小茹：『阿富，什麼事情考慮得如何？小優他有什麼事情？』 阿富：『小優，你還沒有告訴小茹嗎？』 小茹：『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小優：『其實也沒有什麼啦！我是在想，距離當兵的時間也近了，算算也只剩一個月， 我想把握這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讓自己放個長假好好休息，到處玩一玩， 過一過沒有任何壓力、煩惱的生活，然後挪出更多的時間來陪妳。』 小梅：『你在說什麼啊，小優？難不成你的兵單已經來了？』 小茹：『不會吧！你的兵單已經來了？怎麼那麼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優：『你們不要亂猜！我的兵單還沒有來啦！ 阿富所說考慮的事情，其實也是我自己最近才有的想法。 因為之前除了陪小茹的時間之外，剩餘的時間就是一直在忙公司裡的事情， 所以我想要讓自己在當兵之前，好好休息一陣子，怕到時候兵單突然一來， 而我又沒有時間休息，所以才會想要早點讓自己休息。 一方面可以準備準備，另一方面可以再多花點時間來陪陪小茹。』 小茹：『你真的決定先休息一陣子？萬一在你休息之後，兵單卻沒有來，那你怎麼辦？ 我看你暫時先還不要辭職，等兵單來了之後，要休息都還來得及，不是嗎！』 阿曠：『小茹說的對！因為你現在真的不確定單子什麼時候會來，如果現在辭職後， 卻一直等不到，那你這些休息的時間不就白白浪費了嗎？』 小優：『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我也瞭解。只是距離當兵的時間越來越近， 我的心也開始浮躁起來，對於身邊的事情，更完全沒有辦法專心下來， 也沒有辦法好好地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 與其這樣讓心一直亂著、並且漫無目的地過著生活，倒不如讓自己好好休息， 把心靜下來，想想以後的事情不是比較好嗎？』 阿富：『我很瞭解你現在的心情，畢竟我也曾當過兵，也曾經歷接到徵集令的那一天。 那種期待當兵、卻又害怕看到兵單的心情，確實是非常難受，也非常痛苦。 如果沒有機會當兵的人，肯定都不太能夠理解這樣的心情。 但只要你能處理好你心情的轉變與起伏，那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害怕的。』 小茹：『阿富，那在當時你是如何處理這樣的情緒和心理變化？』 阿富：『其實那時我也沒有很刻意去壓抑這樣的心理變化，因為如果一直壓抑住， 那不是在解決你的心裡壓力，反倒是在增加額外的負擔讓自己承受。 那時候的我，眼看著入伍的時間一天天逼近，心裡也跟小優一樣， 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焦慮和煩躁。 但是後來我自己找到了一個解決的方法，才消除掉心裡這樣莫名的恐懼。』 小優：『什麼方法？有效嗎？』 阿富：『對我而言..算是有效吧！但對於小優，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這個方法，就是『避輕就重』以及『選擇性執行』。』 小茹：『『避輕就重』？我只聽過『避重就輕』，卻從來沒聽過什麼『避輕就重』？』 小梅：『對啊！阿富，你趕快說，什麼是『避輕就重』？什麼又是『選擇性執行』。』 阿富：『你們不要急，慢慢聽我說。 我相信你們在生活上，一定會碰到好幾件事情同時發生的情形吧？ 如果在同一個時間恰巧同時發生了兩件事，而這兩件事你又不得不去做時， 那你們要怎麼辦？』 小梅：『如果是我，一定是先衡量事情的輕重利害關係，然後先把瑣碎的事情處理完， 最後再花一些時間處理比較重要的事。』 阿曠：『對啊！一般人不都是這樣處裡的嗎？這跟小優又有什麼多大的關連？』 阿富：『不要急。這也是我在後面所即將要提到的整個重點。 沒錯！一般人基本上對事情的處理模式，以及碰到事情的應變能力， 大概就是如此。但我這裡所說的『避輕就重』，卻和一般的方式有些許不同。 所謂『避輕就重』簡單的說，就是當你身邊出現許多你必須去做的事情， 而你又沒辦法同時完成時，那你就要先針對所有事情本身的重要性、時間性、 以及未來的影響性、變化性去做一些考量，然後去執行嚴重的事情。 舉例來說，就小優他現在的情況而言，有許多事情在等著他去做，去完成。 家庭、朋友的事情，自己本身、還有小茹的事情，這些林林總總的事情， 突然同時出現，絕對會影響小優現在的心情對吧！』 小優：『你快說重點啦！嘰哩呱啦說了那麼多，連一個重點都還沒有出現。』 阿富：『不要急！我的意思是說，當所有的事情全都出現在身邊時， 我們就可以在這些事情當中，選擇對自己最具重要性、時間性的事解決。 就拿小優來說吧！朋友對小優的重要性和影響性，相信你我都無庸置疑吧！ 雖然許多都是重要的朋友，但因為沒有所謂的時間性，沒有說去當兵之後， 朋友就會不見、就會消失的，所以朋友對小優而言，暫時還可以不用去考慮。 而家裡的事情，相信小優他心裡也一定有個分寸，所以讓他自己解決就可以。 至於小茹和他當兵服役的事情嘛！這我就不太能夠斷定了， 因為這要看小茹跟服役這雙方面，哪一邊對小優較重要了...』 小梅：『阿富，你這樣說我就瞭解你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就是要小優在所有的事情當中，先選擇對自己比較重要的事情去做， 然後再逐一的完成次重要的事對吧！』 阿富：『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小茹：『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如何分辨重要的事情，也瞭解了『避輕就重』的意義了， 更知道要如何去做，那應該就可以了啊？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又還要什麼『選擇性執行』這種方式？』 阿富：『也許這樣就可以了，但我問妳，事情突然出現在妳身邊，妳要如何去做？ 同樣都是對妳重要的事情，妳要如何清楚知道妳該先去完成哪一件事？』 小茹：『這...我...我想我也不知道，我可能也會亂吧！』 阿富：『所以囉！接下來就是我剛剛所說的『選擇性執行』，也就是我今天的重點。』 小茹：『既然如此，阿富那你趕快解釋，所謂的『選擇性執行』是什麼？』 阿富：『其實講明了，『選擇性執行』也就是『避輕就重』的延伸。 當你有能力分辨事情本身的性質，而且也很明白事情本身的特性之後， 接下來你就可以開始動手解決你所遇到的問題了。 就每一個人而言，問題的型態、大小、以及它的急迫性、時間性、重要性， 還有周遭的環境因素，都會影響著一個人的決定。 而『選擇性執行』它本身的意義，就是要我們在這些控制問題的元素中， 做一些剔除、消化的工作，讓你問題的本質不會變得那麼複雜、困難。 到最後，當你把所有問題的元素消除之後，把問題簡單、分析之後， 妳會發現，其中會出現一些元素圍繞最多的問題，也就是最重要的問題。 這時，我們就只要去處理圍繞最多元素的那一個問題就行了。』 阿曠：『聽你這樣一說，我大概有點懂了。 簡單的講，阿富就是要小優在這些事情裡，把對他最重要的事情先挑選出來， 然後立刻去做處理。我說的這樣對不對，阿富？』 阿富：『沒錯，就是這樣！』 小梅：『怎麼聽起來那麼複雜啊？』 阿富：『不明白的人，一定會覺得非常複雜，也會覺得格外令人難以瞭解跟明白， 但假如妳瞭解它其中的一些處理方式與方法之後，妳就不會覺得複雜了。』 小茹：『小優。聽阿富說過之後，你知道要如何去做了嗎？』 小優：『我想我應該知道要如何去做了。』 小茹：『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來問我喔！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阿富：『對！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像問小茹一樣地來問我，我會給你最完整的答覆。』 小優：『我知道，謝謝你們。』 小茹：『小優，雖然你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沒錯，可是我想先跟你說清楚的是， 如果再有什麼事情，是透過小梅或阿富他們，而不是你親口告訴我的話。 嘿嘿...我想你今天也看過我生氣時的樣子吧！ 到時候可不是像今天一樣，那麼簡單就原諒你了！到那時候，我發誓！ 我一定會讓你嚐到我可怕、恐怖的一面的.....。這點你可要牢牢記住啊！』 小優：『我..會記住的！妳放心，從今以後我的事情，妳一定是第一個知道，可以嗎？ 我絕對答應妳，也絕對做得到，因為我再也不敢領教妳的『可怕』了。』 小茹：『知道就好，算你識相。』 阿富：『小優。我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回家了？』 我一看手錶，這才發現時間也將近十點，似乎有些許的晚....... 小優：『時間怎麼過那麼快啊？怎麼突然就快要十點了？虧我本來還想去逛街的說！』 小茹：『既然已經快要十點了，時間確實有一點晚，那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裡好不好？ 各位。』 阿曠：『沒辦法囉！誰叫『那位仁兄』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給大夥搞一個『遲到』， 之後又跟小茹演了一齣『兩軍交戰』的戲碼，然後又跑來跟我唱『雙簧』， 所以才會耽誤那麼多的時間。』 小優：『你還敢說！要不是你一開始就吐嘈我，我又怎麼會花那麼多的時間， 那麼多的精力來對付你跟小茹呢？』 小茹：『喂.....小優！你找死是不是？你們開戰就開戰，幹嘛又要扯到我身上？』 小優：『我不敢啦，小茹。是他先跟我開戰的，我是男人我一定要還擊一下， 總不能一直被他攻擊吧？我也總要有一點『男子氣概』不是嗎？』 小茹：『你..你..你！算了....。有那麼多人在，我就暫時饒了你這條狗命， 等回去之後，你就給我走著瞧...。』 小梅：『拜託！你們幾個怎麼又吵起來了呢？ 你們幾個真的是...阿富我們兩個先走，讓他們三個在這裡好好吵個夠！』 阿富：『對！小梅我們先走，免得到時候在旁邊聽他們吵，聽到最後受不了發瘋。』 離開了料理店，我就直接載著小茹送她回家... 到了小茹她的住處之後，看到夜晚的星星閃爍耀眼，尤其是在這個夜裡， 更顯得格外動人，於是在夜晚的景色之下，我跟小茹就這麼在她家外頭聊了起來..... 小茹：『說真的，小優，你真的打算現在就辭職嗎？』 小優：『老實說我真的還不知道。如果真要考慮，我想這樣做的機率應該蠻大的吧！』 小茹：『其實你也不用這麼快就辭職啊！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小優：『為什麼要我再考慮？難道是怕我一離開公司後，妳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小茹：『這也是有一點啦！其實最主要的，是我想要在這最後的日子裡好好陪著你。 你曾跟我說過可能二、三月就會進去當兵，那時我回家之後， 也大約幫你算了一下日子。真的就如你所說，確實是在這段時間裡。 而我真的怕、我真的怕你到時如果突然接到兵單，連一點緩衝的時間， 甚至連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你就這樣突然去當兵，那我會很難過的。 也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你再考慮一下辭職的事情。 這樣我就可以在你當兵之前，天天見到你了....』 小優：『或許吧....。....小茹，妳能瞭解我此刻的心情嗎？... 老實說，我的心裡現在真的是蠻亂的，有點不知所措，也有點慌。 阿富今天說的我都明白，而我也知道我該如何去做。 然而或許是因為當兵這件事的緣故吧！讓我真的很無奈。 我不敢想像在當兵之後，將會有一段非常長的時間無法見到妳， 無法陪在妳身旁，讓妳一個人在這裡獨自承受生活裡的一切一切。 我習慣了有妳陪在我身邊的那種感覺，有妳與我一起分享生活的感覺， 有妳在我身邊，我慌亂、不安的心才能得到慰藉與平靜，才有跳動的原動力。 或許辭職真的是一個不得以的抉擇，但悲哀的是， 現在的我身邊實在是有著太多的事情困擾著我， 讓我根本抽不出一點時間給妳，完全挪不出時間來好好陪妳， 也讓我真的對妳感到很歉疚。 從以前是如此，到了現在也還是如此，因為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雜， 而剩下的時間卻越來越少，所以我才會決定把工作辭掉， 把時間用來好好讓自己休息，也把自己最後所有的時間都留給妳。 現在的我，只希望在當兵前，可以分分秒秒都待在妳的身邊，不必去煩工作， 也不必去煩任何事情，只要能夠待在妳的身邊，這樣我就滿足了。』 小茹：『小優....』 小優：『小茹...無論如何，對於我的決定，我希望妳能完全支持我，好嗎？ 從現在開始，無論什麼事情、無論什麼外在因素，我都不會離開妳， 也不會再讓妳像之前一樣，不會再讓妳離開我了。好嗎？』 小茹：『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到了家，臨睡之前，仔細回想起阿富今天所說的話... 在聽了阿富的意見之後，我的心裡突然感覺有股巨大的衝擊力與震撼力， 一直在我心中翻騰、起伏著，久久無法平息。 就如同阿富所說的，在這段時間裡，許多的事情，幾乎都是同時出現， 並且影響著生活及工作，甚至是身旁所有的一切事物。 接二連三的事情，就像午後的一場雷陣雨一般，來得快、來得突然又急驟， 讓你沒有任何準備的時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步又一步地侵蝕著你規律的生活、 侵蝕著你平靜的歲月以及你所擁有的一切。 然後，在一陣猛烈的攻擊之後，卻又立刻逃離，讓你防不勝防， 一直到自己感覺失去了所有，失去了曾經擁有的那份感覺與真實， 最後只能一人獨自惆悵、獨自悲哀。 於是，自己開始花時間針對事情的本質與重要性，做一個審慎的評估與衡量， 並嘗試在這其中找出解決的方法時，但終究還是『為時已晚』。 所有的事物，不僅像是一場突然降臨的驟雨，讓你完全無法抵擋， 更像是個已被拿出冰箱，且又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不但過了『保鮮期』， 也早已過了最初處裡的『黃金時刻』。 你只能看著許多的病菌，一步步地破壞著原有『本質』，並讓它恣意地在你身上依附、 寄居著，讓你想甩都甩不掉。 最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奈地任它開始腐爛、發臭， 開始在你心中滋長病菌與病毒，更無力地任它侵蝕你內心的感覺與觸覺， 然後開始被這變質的事物引導著，並牽引著你慢慢走向心靈的死胡同， 慢慢走向感覺麻痺的無底洞。 此時，你真正感受到它的可怕、它的不可抗拒，也真正瞭解到它變質後的模樣與本質， 其實早已在你心中烙下了一個永難抹滅的印子。 而你也開始因為這樣，讓自己背負起異常沈重的壓迫感、異常深沈的不安與無奈感， 不僅整個人毫無任何思想、任何感覺，也失去了自己原有的方向與目標， 直到它的消逝....它的完全消逝。 感覺...就猶如小茹當初準備從學校畢業時的情況一樣，是如此的不安、 如此的讓人難以承受，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往下走，也真不知道未來的方向在哪裡。 入伍時間一天天的逼近、一步一步地走向我的情況之下， 與小茹、阿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也逐漸在減少當中。 我想，對於要不要休息這件事，我真的確實要好好計畫一下了.......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5) PART--13 ★★★ 離 開 ★★★ 就在那次聚會後的一個禮拜... 這一個禮拜以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阿富那天所告訴我的話。 他說的話，確實給了我非常大的影響，也給了我另外一種不同的思考模式與想像空間。 當我仔細地思考著阿富跟我說的那些話之後，我突然地察覺到.... 現在，應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早晨起來，清脆的鳥鳴聲迴響在窗外的世界，爽朗清新的空氣，讓早晨的天空， 充滿了朝氣蓬勃的氣息，而天空也清澈地連片雲都沒有，看來今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 洗了一個舒服的澡，吃了美味的早餐，我帶著愉快的心情，直奔公司而去.... 開始營業後，我選了一個人潮比較少的時刻，到營業辦公室裡辦理離職手續， 而在辦理的同時，恰巧碰到阿曠上來處理事情... 小優：『阿曠！你怎麼會來這裡？你有事情要辦嗎？』 阿曠：『對啊！我有一些事情要辦。小優，那你呢？你也是來辦事情嗎？』 小優：『應該....算是吧！來辦理辭職算不算是『辦事情』啊？』 阿曠：『辭職！？你真的決定辭職啦！我還以為你可能月中之後才會辭職， 沒想到現在才月初而已，你就要辭職了，你動作挺快的嘛！』 小優：『其實也沒有啦！我是在想如果不快一點決定的話，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況且對小茹而言，如果不早一點決定，而讓小茹在那裡陪著我煩惱、痛苦， 不但有點不好意思，更有點殘忍。』 阿曠：『為什麼會對小茹殘忍？她在知道你想要辭職之後，多少應該有心理準備啦！ 更何況她在你跟她說了之後，心情也已經在調整了，怎麼會說是殘忍呢？』 小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唉呀！阿曠，我現在一時也說不清， 反正我就是覺得對小茹殘忍就是了！算了，我現在不太想討論這樣的話題， 我看改天有空再跟你說好不好？』 阿曠：『喔！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就不再問了！我看我要辦的事情也辦完了， 現在的我，要去資訊室裡逛逛並且看小姐了，拜！』 小優：『看小姐？收銀部跟服務台裡不是有很多？你如果看不夠服務台跟收銀的， 賣場裡還有年輕漂亮的消費者讓你看啊！你何必大老遠跑到營業部來看？ 再說這裡又沒有什麼小姐好給你看，你跑來這裡不也是多跑一趟嗎？ 正經事不做，專找一些無聊的事來做，我看你真的是很無聊....』 阿曠：『你管我！我就不能『換換口味』、讓我的心靈感受一下不同的『格調』嗎？』 小優：『算了，我也懶得管你！隨你高興、隨你爽，這樣可以吧！ 看樣子時間不早了，我的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有空再聊。』 阿曠：『喔！對了，小優，你等一下。我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跟你說。 下班後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好不好？今天晚上你可以嗎？』 小優：『見面？今天晚上？我是有空啊！幹嘛，有什麼事情必須那麼神秘兮兮的？』 阿曠：『在這裡說也不太方便，我看還是下班後再說吧，OK？還有一點。 千萬記住，我今天約你出來的事情，你可千萬千萬不能讓小茹知道喔！』 小優：『什麼事非得這麼神秘，不能讓小茹知道啊？』 阿曠：『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啦！晚上見，就這麼說定了喔～』 小優：『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下了班，我和阿曠約在中壢一家店名叫做『XX紅茶』的泡沫紅茶店見面... 小優：『阿曠，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神秘，你非得突然約我出來說不可？ 是不是你又聽到了什麼消息？還是說又發生什麼事情？』 阿曠：『也沒有什麼啦！我只是想要問有關於你當兵的事情罷了！』 小優：『拜託，我真的會被你嚇死耶！我還以為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呢？ 你說你要問我當兵的事？這我真的就搞不清楚了，這件事什麼好問的？ 奇怪了，你為什麼非得約我出來，為什麼非要把氣氛搞得那麼神秘？ 難道真的純粹只是問我有關於當兵的事情嗎？ 我要當兵的事情，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況且，你今天也都已經看到我去辦理離職手續了啊？ 既然都已經看到了，那你也應該可以猜得出來，接下來我會怎麼做啦！ 都已經知道我接下來要如何做了，那你還要問什麼？』 阿曠：『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指的是有關小茹的『行為』......』 小優：『小茹的『行為』？你指的是什麼？』 阿曠：『難道你看不出來？自從你要當兵的事情讓她知道以後， 我就覺得她開始有點不一樣的。而至於是哪裡不一樣，我也感覺不出來！ 反正我就是覺得現在的她怪怪的....』 小優：『哪裡怪？我怎麼感覺不出來？我的想法跟決定，她都已經知道了啊！ 況且我要怎麼做，也全都告訴她了。既然她都知道了，那又怎麼會怪怪的？』 阿曠：『你知道嗎？最近小茹整個人似乎有點恍惚的樣子，當有人跟她說話時， 會讓人覺得她好像有點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樣子。 而且小梅曾跟我說過，有時候她也會一個人坐在服務台的椅子上發呆， 別人叫她，她也沒聽到，讓人猜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我看這樣的情況，可能是你要當兵的事情，真的帶給她不小的打擊跟震撼吧！ 小優，我想你真的需要好好跟她談談，順便關心、安慰她一下喔！』 小優：『有那麼嚴重嗎？我怎麼都沒發覺？』 阿曠：『不管你相不信，反正小茹現在真的就像我所說的這個樣子。 這件事情我想你最好去瞭解一下會比較好！』 小優：『真的嗎？如果真是像你所說的那樣，那小茹真的是有點怪怪的， 看來我真的有必要好好跟她談談，順便安慰安慰她了....』 結束了與阿曠的會面之後，我也回到了家中... 踏進了家門，將隨身的物品置於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準備打開電視。 然而當我正準備要打開電視時，卻發現茶几上，放著一張單子，仔細一瞧， 這張單子竟然是我的『入伍通知單』！ 看到通知單的我，一則喜一則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心情。 喜的是，看到通知單的我，再也不需要像以往一樣，整天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通知單到來 而憂的是，看到這張單子，也實在地告訴著我，跟阿富、小茹他們相處的時間， 真的所剩無幾了...... 或許真是上天註定！註定我在這個時刻，無論如何一定要離開阿富、小茹他們， 註定著我無論如何，一定要獨自面對在接到兵單的這段時間裡，內心的起伏與不安。 看來真的是我的『命』吧！ 通知單啊通知單！想不到我花了如此多的時間來等待你的出現，你就是那麼固執， 那麼任性且調皮地讓我一個人癡癡的等，並且不時地牽動著我心裡的情緒與感受。 而正當我準備想要對你放棄心中的『關心』時，你卻又在我毫無任何防備、 毫無預警的情況之下，突然地就給我跑出來，讓我連做心理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看來我朋友說得沒錯，兵單真是一個讓男人非常痛苦、卻又無法捨棄的『麻煩』啊！ 看著這張讓我苦等的『通知單』，仔細看看上面報到的時間『三月十五日』..... 時間還早，今天距離報到的日期，也還有將近一個月左右的日子。 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一個月..，對於要處理的事情，時間方面應該夠用吧... 想著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小優：『喂....你好，我是小優。』 小梅：『小優嗎？我是小梅啦！你在家是不是？』 小優：『對啊！我在家。怎麼了，有事嗎？』 小梅：『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一點事情想跟你談....。』 小優：『又是什麼事情？剛剛我才跟阿曠談過事情，怎麼妳現在又要跟我談事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妳跟阿曠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小梅：『唉喲...這件事情蠻嚴重的。只是在電話裡講不清楚，所以想找你出來聊聊。 但因為現在已經有點晚了，我沒辦法出門，所以沒辦法馬上跟你說。 不然這樣好了。明天早上十點鐘，我們在中壢的『XXX牛排館』見面好不好？ 就這樣，明天準時見喔！』 小優：『喂，小梅...小梅...』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同時，小梅她話一說完，立刻就把電話掛上了， 只留下我一個人毫無頭緒地想著她剛剛在電話裡說的話..... 真的搞不懂小梅跟阿曠他們兩個人，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東西？ 一個在晚上已經跟我見了面，而另一個又約我明天早上碰頭，兩個語氣都很焦急， 也都有很緊急的事，看來似乎真的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如果明天跟小梅碰面後，在她那邊我還不能搞清楚，我還無法清楚知道一切的話， 我看過不了多久，阿富就有可能『約談』我，找我『聊聊天』囉！ 看樣子明天見到小梅之後，非得弄個清楚不可...... PART--14 ★★★ 背 叛 的 插 曲 ★★★ 隔天早上... 離約定的時間還沒到，而我卻早已到約定的地點。 此時小梅還未出現，我一個人索性就獨自在店中等待著小梅的出現..... 過了一會，小梅出現在店的門口，並且走了進來...... 小梅：『對不起，小優！讓你等那麼久。』 小優：『沒關係，我也才剛到沒多久。對了！究竟是什麼事情，非得要約出來說不可？ 我看，該不會又是小茹的事情吧！』 小梅：『你怎麼知道！被你猜中了，其實真的是小茹的事！』 小優：『又是小茹的事情？奇怪，小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怎麼最近阿曠覺得小茹怪怪的，連妳也是一樣？究竟小茹發生了什麼事？』 小梅：『阿曠也跟你說了？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 小梅：『快告訴我，小茹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梅：『在跟你說之前，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開口問你？』 小優：『有什麼問題妳就大膽地問，沒關係！』 小梅：『我想問的是....你跟小茹之間...是不是....』 小優：『是不是什麼？妳快說啊！』 小梅：『你跟她之間有沒有...有沒有發生什麼問題，或是產生口角之類的事情？』 小優：『問題！？...口角！？...沒有啊？我跟她沒有發生什麼事，一切都還不錯啊！ 怎麼了？妳認為我跟她吵架了是不是？』 小梅：『沒有、沒有，我沒有這樣認為！既然沒有發生事情，那就好了。』 小優：『你問我這個幹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非得那麼神秘？』 小梅：『我會讓你知道的！除了剛剛的問題之外，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那就是在這段時間裡，也就是在你跟小茹透露出你接到兵單之後， 一直到現在的這一段時間裡，你有沒有感覺到小茹有點怪怪的？』 小優：『怪怪的？我不會這樣認為啊！她不就跟平常一樣？還不就是那樣嗎？ 看妳跟阿曠兩人一直問我有關於小茹的事，難道她真的有點怪怪的嗎？ 老實說，妳現在問我，我也真的不知道小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在之前，阿曠就有稍微跟我提過有關於小茹的問題。那時候的我， 因為聽阿曠說的也是模模糊糊的，我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也就不太清楚囉！』 小梅：『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就老實跟你說好了。但在這之前，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就是盡量心平氣和、盡量不要動怒。 這樣的條件對你而言，可能算是有些勉強了一點，但我希望你盡量能做到， 對於這點你可以嗎？』 小優：『什麼盡量心平氣和、不要動怒的？你們真的讓人覺得很奇怪耶！？ 好啦！好啦！我答應妳啦！不是我說，妳跟阿曠真的是一派的。 阿曠是『奇怪的男人』，而妳呢？則是『奇怪的女人』。真受不了你們。』 小優：『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說這整件事情囉！ 前一陣子，大約也就是上個禮拜吧！有一天下午，在消費者比較少的時候， 小茹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她問我相不相信占卜或算命....』 小優：『占卜或算命？怎麼小茹開始喜歡上『占卜』跟『算命』這種事情啦？』 小梅：『你先聽我說完！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而我因為突然被這樣子問一下，讓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只好回答她『還算有點相信吧！』這樣子的話。 而就在我回答之後，她竟然口出驚語，告訴我在一個禮拜前， 有跟人去算過命，而且還跟我說是去算你跟她之間的事情。』 小優：『算就算啊！既然她要跟人去算命，那就讓她去算啊！又不會怎樣！ 只要她不會覺得無聊、有事做就好，我也不會阻止她。 況且算命又不一定真的很準，偶而去算一次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小梅：『可是你知道嗎？我問她是不是跟你一起去算，她說不是。 她跟我說，跟她去的是另一個男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生』， 而且我也見過！』 小優：『什麼！！妳說什麼？是跟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生一起去『算命』！？ 等一下...讓我想想。不對啊！妳剛剛不是說『剛認識』的男生？ 那妳怎麼會見過她？』 小梅：『本來我還想不起來，後來聽她的提醒，我才記起來有這麼一個男的。 而那個男的我確實認識，也見過幾次面。』 小優：『我還以為是什麼『不三不四』、什麼不認識的『男生』呢！ 既然妳跟小茹兩人全都認識，也全都見過他，那這哪算是什麼不認識啊？』 小梅：『我跟你說。其實這整件事情，要追朔到兩個禮拜前所發生的事情了...... 就在前兩個禮拜的某一天，我還記得那天應該是星期六吧！ 早上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小茹突然打我的手機給我，跟我說她有點悶， 想要找我出去逛逛街，抒解這一陣子心中煩悶的心情。』 小優：『她有點悶？想去逛街抒解心情？幹嘛突然想抒解心情？難道她不開心？ 她不開心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之後呢，小梅？之後怎樣了？』 小梅：『你先不要急，靜下心來慢慢聽我說..。 之後我就跟她約11點，在中壢的『遠X百貨公司』前的大廣場見面。 到了11點，小茹也出現了。而在見到小茹之後，我們兩個人就開始逛街。 我們中午找了一家『XX歐式自助餐』吃飯，我們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直等到在那裡待了將近快要一個小時後， 我們才又開始去服飾店、精品店、唱片行以及一些地方逛了一會。 在我們這樣到處逛了一段時間後，我記得那時我們逛到了『大X鐘』的地方， 此時的小茹突然跟我說她有點累，而我那時也因為同樣有些許的疲勞， 所以就跟小茹兩人在路旁找了一個地方，並坐在那裡的欄桿上稍微休息。 然而就在我們一邊休息、並且一邊聊天的同時，突然就有二、三個男生出現， 他們就這樣地突然出現在我們兩個人面前，並且開始向我們搭訕。』 小優：『被人搭訕？之後呢？』 小梅：『因為突然被人搭訕，小茹顯得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所以有點不理他們。 過了一會，我跟小茹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準備要離開那裡。 然而在我們離開之後，那些人也立刻跟了上來，並且緊追不放。 我跟小茹看他們還在後面跟著，我們兩人就加快腳步往前走，企圖甩掉他們， 但還是沒辦法，最後我們兩人就這樣被他們一路追到了『中壢郵局』附近。 到了『中壢郵局』，小茹也開始受不了了，她突然停下腳步， 並且翻過頭來跟他們理論，企圖把他們罵跑。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此時的我，竟看到小茹一邊跟他們理論， 並一邊觀察他們三人，直到最後她所有的目光，完全停留在其中一個人身上， 並且一直看著他為止。此時的她，不但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就連剛剛的那一股霸氣與怒氣都不見了，甚至連說話的語氣， 也都轉而變得跟平常不一樣，不但平靜了下來，而且開始跟他們三個人中， 身高較高的那個人聊了起來。』 小優：『小茹真的跟他聊了起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在之後又有發生什麼嗎？』 小梅：『當然那時小茹一直在跟那個男生聊天，而我只是一直站在她的身後罷了。 在聊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因為對小茹這樣的行為感到有點生氣， 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就立刻不斷地慫恿小茹離開那裡。 而小茹也因為我的緣故，不得不離開那裡。 至於在我們離開前的這段時間裡，小茹有沒有給他聯絡的方式或電話，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然而，在此之後....』 小優：『在這之後又發生什麼事情？』 小梅：『在這之後，過了大約一個禮拜吧！也就是在上個禮拜的時候， 那時好像是你在為辭職的事情忙，所以你很少跟小茹見面對不對？』 小優：『對啊！那個時候因為我正在考慮究竟要不要辭職，而很少跟小茹見面。 怎麼了？那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 小梅：『那個時候，因為你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而我又因為怕小茹心裡會有些許的悶， 所以那時在下班後，就常常找小茹去逛逛街、吃吃東西。 剛開始幾次小茹也都有跟我一起去，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 她便逐漸減少了跟我出去的時間。而我有一天問她最近晚上在忙什麼， 他則是隨便敷衍、隨便給我個理由，說是在處理自己本身事情..等等的理由。 就在我問過她之後的某一天晚上，那時我一個人獨自在觀光夜市吃東西， 遠遠地就看見小茹挽著一個男人的手，兩人肩靠肩地走在夜市裡一起逛街。 那時的我，幾乎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畫面，我心中也一直質疑她是不是小茹。 為了要釐清心中的疑慮，我立刻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假裝超越他們， 等我超越他們之後，我就立刻在他們面前突然轉過身來。 結果在我轉身之後，讓我看到了那個女人。 真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小茹！小茹真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逛街。 不但如此，更令人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在小茹身旁的那個男人， 竟然就是那天向我們搭訕的那個『身高較高的男人』！ 而小茹在一看到我站在她面前，彷彿像受到驚嚇一般，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之後，在我們兩眼對看了大約幾秒鐘的時間之後，我也沒有對小茹說些什麼， 甚至連招呼都沒有就立刻跑了開，只留下滿臉錯愕的小茹跟那個男生。 這件事之後，在公司裡她就變得不太敢跟我聊天，也不敢主動找我， 更不敢跟我提起那天晚上的情況，一個人獨自在那裡發呆。 我因為把小茹當成是好朋友，覺得她這樣一個人好無助，於是又再跟她說話、 聊天，並且跟她恢復平日一切的相處，也不在她面前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小優：『我真的不相信！為什麼小茹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會不會她真的是因為害怕寂寞，所以才想找個人說說話，才想找個人陪陪？ 會不會是她純粹只是想找個人，讓她不會有寂寞的感覺？ 難道跟我在一起，真的令她那麼煩悶，真的令她感到壓力嗎？ 難道我對她不好、我讓她不開心、讓她產生不安全感嗎？』 小梅：『小優，你不要難過了啦！雖然對於她的行為，我也覺得很不應該， 但我想...她這樣做應該有理由吧！ 如果你真的非常生氣要找她理論，我是希望你能夠再對這件事情多瞭解一下， 畢竟聽我一個人說，以及聽阿曠說的那些徵兆，也不能斷定小茹就真的出軌！ 如果你愛她，我就希望你能跟她好好談談，當然發火是一定會的， 但看情況好不好？』 小優：『看情況吧！我也不知道....。說實在的，小梅。 你認為全天下有哪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朋友，背著自己在外面偷吃， 然後在被發現之後，又會設身處地的幫她著想？我又不是大聖人！』 小梅：『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不要』發那麼大的脾氣。 再說，相信你也是真的很愛她，也對她很在乎，對吧！ 像小茹今天這樣的行為，根本就和以往的她完全不同，妳看到這樣的小茹， 難道不會想要去聊解現在的她、以及她的心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小優：『我......我不知道啦！你不要再問我了。求求妳！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 小梅：『好吧！既然這樣。小優，我看我就先走好了，你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小梅所說的話，不但把我開心的心情通通推入黑暗之中，更把我的心推入了無底深淵。 這樣的打擊讓我完全無法承受、無法去想像它的可靠性與絕對性。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要當兵的這件事情，讓小茹的心情產生無法負荷的孤獨與寂寞？ 難道....小茹真的那麼的害怕孤獨？那麼的不甘寂寞？她真的喜歡上別的男生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對於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探個清楚..... PART--15 ★★★ 試 探 後 的 心 酸 ★★★ 隔天.... 在下午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小茹，約她下午在咖啡館見面.... 走近咖啡館，小茹也早已在裡面，並且已經點了一杯咖啡在等著我的來到... 小茹：『時間還沒到，妳怎麼那麼早就來了？妳來很久了嗎？』 小茹：『小優你來啦！坐啊，我也是剛到沒多久...。』 小優：『喔...這樣啊！』 小茹：『對了！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小優：『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只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忙著我的事情， 沒有辦法常常陪在妳身邊，覺得對妳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才想找妳出來。』 小茹：『也對！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趁著今天好好聚一聚！』 小優：『老實說，今天出來我是要跟妳說一件事，順便問妳一些事情。』 小茹：『什麼事情？』 小優：『這件事情就是.....我的...我的通知單，我的通知單已經來了...』 小茹：『通知單來了？？你該不會又是在開玩笑、在騙我的吧！』 小優：『以前我是開玩笑，但這次不一樣，是真的來了！ 而且是在我去公司辦理辭職回家後收到的！』 小茹：『辭職！？通知單！？怎麼會那麼巧，在同一天收到？』 小優：『我也不知道那麼巧，或許真是老天註定吧！ 沒關係啦，我看了一下入伍日期，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況且我已經辦理辭職了，這樣我就可以陪在妳的身邊啦！』 小茹：『是喔！那阿富、小梅他們知不知道？』 小優：『我想還不急吧！他們還不知道，我想先跟妳說，之後再慢慢告訴他們。』 小茹：『既然你想慢一點告訴他們，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聽著小茹有點像是無情、有點冷漠的回應著我的話，我這才真的瞭解了小梅說的話， 也真正體會了阿曠一直告訴我的奇怪之處.... 在和小茹談了一會後，小茹的手機響了起來，而小茹在看了手機上對方的電話號碼， 並在跟我說要接電話之後，就獨自走到咖啡館外的走道上聽起電話.... 看到這樣的小茹，我此刻的心也真的是徹底的 DOWN了下來。 從前的小茹，每當跟我在一起時，她的話語中總是讓我感覺到許多的關心與體貼， 也總是讓我感受到她對我的那份在乎。 而若是手機響起時，無論那時的環境多麼地亂、聲音多麼地大，多麼的不適合說電話， 也絕對不會離開我，獨自一個人講著電話。 然而此刻的她，就在跟我說話的同時，語氣中不但充滿許多著不在乎氣息、 充滿著許多敷衍，更讓我覺得有種不太想、不太願意跟我說話的氣味。 而且就像剛剛在接電話時，不但避著我接，更獨自走到店外和對方說起電話來， 彷彿深怕我聽到、或知道她在跟誰說話似的，真是讓人難以看透、難以瞭解。 看到此刻的小茹，愉快地在外面講著電話，而且表情也流露著快樂與愉悅的樣子， 我的心不但涼了許多，也早已無話可說，也彷彿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過了一會，小茹電話講完了，並回來坐在位子上... 小茹：『對不起，小優。剛剛那是我的朋友，打電話來跟我說一些緊急的事情， 要我幫她處理。所以...沒辦法，我只好到外面聽了。你不會介意吧！』 小優：『呃.....我...我怎麼會介意呢？對不對？ 妳的朋友既然有事情要妳幫忙，而且又是緊急的事情，那妳就要好好幫他啊！ 再說，假如妳不幫忙的話，萬一事情無法處理，或是他一個人沒辦法解決， 那對妳的朋友不是很不好意思嗎？』 小茹：『小優，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小優：『妳在說什麼啊？傻瓜！對妳好本來就是應該的啊！ 既然這樣，那妳現在要過去處理嗎？』 小茹：『我是會去啦！但不是現在，他約我晚上見面，到時見面之後才談， 所以沒關係！倒是你，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沒想到跟你出來約會， 竟又被這些事情煩來煩去，破壞我們的約會。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小優：『看妳在那裡亂說什麼似的！這哪有什麼對不起的呢？ 出來偶爾被一些事情困擾著，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吧！』 小茹：『謝謝你那麼體諒我，謝謝你，小優。』 小優：『不要再說什麼謝不謝的了，越說越見外。對了！既然妳的朋友打電話給妳， 要妳幫她處理事情，那麼現在事情怎麼樣了？妳要怎麼幫妳的朋友處理？ 要不要我幫忙想想幫法、或是幫妳朋友處理一下？』 小茹：『呃....我想就不用了吧！我自己應該可以解決，你就不用擔心了。 反正今天晚上她也約了我出來談這件事情，晚上我再看情況好了！』 小優：『既然這樣，那好吧！晚上妳就好好跟妳的朋友談事情。 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妳也早點回去準備，準備晚上跟朋友的赴約。 如果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給我好了，這樣可以嗎？』 小茹：『呃...好吧！那我先走囉！再見，小優。』 小優：『再見，小茹。晚上順利啊！』 跟小茹說完話之後，她也就離開了咖啡館，只剩下我一人坐在咖啡館中， 獨自喝著我的咖啡，喝著小茹所帶來的『冷漠』與『失落』........ 離開了咖啡館，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也開始閃爍起來.... 此時突然下起了一場陣雨，不但讓街上的人潮來不及閃避，也紛紛淋濕了衣服與頭髮。 擦身而過的冷漠人群、路上奔走的汽車，以及七彩繽紛的燈火與裝飾， 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大雨時刻裡，增添了許多未曾有的無奈與哀愁。 站在十字路口旁的我，看著昏暗的天空以及趕著躲雨的人們，心中異常地落寞跟沮喪。 陣陣的心痛與難過，彷彿像是迎面而來的陣雨一般，大剌剌地刺進了我的內心深處， 讓我毫無招架的餘地。 獨自漫步在街道上，路上疾速行駛的車輛所投射過來的燈光，不停的在我面前來來去去， 如此的耀眼，如此的銳利，像是在嘲笑著我的憨厚與愚笨、嘲笑著我的癡情與真心， 也像是在嘲笑著我對小茹付出的一片痴心，嘲笑著我對小茹心中的絕對信任.... 夜深了，雨變大了，而我的心，也逐漸地痛了、傷了..... 看到今晚的小茹，那冷漠的態度、孤傲的神情，不僅一掃我心中以往熟悉的模樣， 似乎更讓我感覺到我跟她的關係，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遙遠... 而在今晚之後，以往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回憶裡的一頁，也將成為回憶。 過了此刻，心中的憂傷也將成為心中的一道傷痕，一點一滴的割著、刺著我的心， 更開始在未來的日子裡，摧毀著我對小茹深刻的關懷與感情....... 就在今夜，一直到黎明之前，且在大雨尚未停息之前，今夜、必將是一個孤寂的夜， 直到天明之前，在明日尚未到來的同時，我的心， 也必將隨著小茹所帶來的這深沈的痛苦與落寞，度過這漫長的一夜........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6) PART--16 ★★★ 搶 救 愛 情 ★★★ 沒有工作、沒有壓力的日子，確實讓人格外輕鬆、舒服，但卻也令人覺得無聊起來。 在無聊的日子裡，除了睡覺、吃飯、看電視、聽音樂的一些『例行性公事』之外， 打電話給阿富以及阿曠兩人，約他們出來談談心裡的感情，與生活中的一切感受， 是我目前唯一能打發時間的方式了..... 下午，在跟阿富他們碰面之後，我們就找了一家咖啡廳彼此聊了起來.... 小優：『兩位，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阿富：『託你的福，一切還算不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只不過在你離開之後，我就少了一個可以陪我哈拉、摸魚的同事罷了。 除了這個遺憾之外，我看大概就沒有什麼了吧！』 小優：『看來我這次的離開，不但讓你失去了生活的意義，也讓你失去生活的重心啊！ 我真的是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阿富：『對啊！小優，你現在才知道你背負著如此重大的罪孽啊？ 你的離開，不但帶走了許多人的心，也帶走了我們僅有的美好與快樂， 更讓我們再度回到以往那種單調、枯燥的生活裡。 現在的我，還真希望你能再回來公司裡呢！』 小優：『人生總有不散的宴席，不是嗎？沒有人能夠永遠陪在你身邊一直到老的。 情非得已的離別，多少會帶有些許的哀傷與離愁。 對於我這次的離開，我想你們就多少釋懷一些吧！』 阿富：『或許吧！不說這個了，談談你好了。最近你過得好嗎？ 一段時間沒見面，你過得還好吧！心情各方面應該還算好吧？』 小優：『為什麼這樣問我？我看起來有讓你覺得不好的地方嗎？』 阿曠：『你就不要再撐下去了啦！你的事情小梅已經跟我還有阿富說過了， 而我們也都已經瞭解整件事情的始末了。』 小優：『既然你們全都知道了，那你們還問什麼？』 阿富：『不要這樣說嘛！你跟小茹的這件事，我和阿曠就算不能幫忙，不能替你解決， 但我們卻都很願意為你做些什麼喔！ 如果你心情不好，想找我們說說話、談談心，這我們倒是很願意喔！ 所以啦！小優，你心裡有什麼話、有什麼事情，我們希望你能說出來， 起碼讓我們為你分擔一些憂愁跟難過，這樣可以嗎？』 小優：『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們說。 當阿曠和小梅跟我反應有關於小茹的事情之後，我的心裡起初還不會怎麼樣， 但是在那次的約會裡，我不但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瞭解了你跟小梅所說的話， 也在那時，我也才真正地體會到小茹在你們眼中的『奇怪與不同』了。 現在的她，不但變得有點奇怪，而且變的讓我根本認不出來， 她已經不是我最初熟悉的那個小茹了...』 阿曠：『那關於她在外面認識別的男生的這件事，你有去求證、或是問清楚嗎？』 小優：『這件事小梅雖然已經跟我說過了，但我倒是沒有去問，而且我也不想去證實。 再說，就算真的給我問出來，那又如何？ 如果小茹真的照你們所說的，跟別的男生在一起，那我還能怎麼辦？ 我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如果小茹純粹真的只把對方當成朋友，那我這樣問她，豈不是誤會她了？』 阿富：『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你難道真的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想？ 難道你真的這樣看著事情在你面前發生，然後在心裡留下一個模糊的問號？』 阿曠：『對啊！把事情一次搞清楚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讓它一直糾纏著你？ 萬一影響你當兵的情緒跟心情，那該怎麼辦？』 小優：『至於這件事，你們放心，我會找個機會向小茹問清楚的。 唉呀...不要說這個了，今天出來就要開開心心的，說這些幹什麼呢是不是？ 對了！除了小茹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 阿富：『什麼事情？你又有什麼事情啊？』 阿曠：『對啊！你身邊的事情，我們哪一件不知道，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事情？』 小優：『你們給我『聽清楚』了！我告訴你們，我的『兵單』來了！ 聽清楚喔！是我的『兵單』、我的『兵單』來了！ 怎樣？嚇到了吧！這是不是一件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阿曠：『真的嗎？什麼時候來的？該不會又是在騙我們吧！』 阿富：『對啊！上次被你嚇了一跳，還以為你的兵單來了，結果你是在開玩笑！ 想到那一次，我到現在還有一點生氣呢！』 小優：『我兩位『親愛的好朋友』，請你們相信我這雙『誠懇』、『實在』的眼睛， 以及我這副『認真』、『不苟言笑』的表情好嗎？』 阿曠：『好吧！看你這麼『惹人厭』的臉，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好了。』 阿富：『對啊！如果我們現在不相信你，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相信了！』 小優：『阿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在當兵之後，就『一去不復返』了！ 什麼『沒有機會相信』？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阿富：『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在你當兵後，我們就不太能見到你了， 我們就沒有機會可以相信『你要當兵』了的消息。這樣你知道嗎？』 小優：『拜託，我是說真的好不好！我那像你們那麼無聊？』 阿富：『好好好，我相信，OK？說真的，小優，單子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而你又要什麼時候進去？小茹、小梅他們兩個知道嗎？』 小優：『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也不太記得，我想應該是在這個月初時來的吧！ 而湊巧的是單子接到的那一天，也正巧就是我辭職的那天。』 阿曠：『辭職的那一天？小優，該不會就是我們見面的那天吧！難道真的有那麼巧嗎？ 果真讓你算出來了，還真有你的！既然收到了，那你那天為什麼不跟我說？』 小優：『對，沒錯！就是你約我出來談事情的那一天。 至於單子是在我回家之後才收到的，而本想立刻跟你們說的， 但那天我先跟小茹說了。』 阿富：『你真偏心，什麼事情都先考慮小茹，心裡也只有小茹，連朋友都不管。』 阿曠：『對啊！什麼朋友嘛！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 小優：『阿曠，拜託好不好？什麼『見色忘友』！我不跟你們說，其實是有我的目的。 因為你那天不是跟我說小茹怪怪的。而在你之後，小梅也打了電話給我， 又同樣跟我說了你所說的話。也在那時，我就決定用這件事情來試探小茹。 結果沒想到......』 阿富：『沒想到什麼？是不是如阿曠所說的情況一樣？』 小優：『嗯...那時候的她，真的變得好奇怪。我原本預料在跟她說了之後， 她的情緒會非常激動、而且有可能會大哭一場。 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她的反應跟態度，竟是出奇的平靜、如此的不在乎， 似乎有點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到她那樣，我的心真的頓時變得好無奈、也頓時變得好落寞。』 阿曠：『真的這麼冷淡？不會吧？我有沒有聽錯？你是不是騙我啊？』 阿富：『會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個剛認識的男生？我想應該不會吧！ 我到現在始終不相信，不相信小茹會這樣子的害怕寂寞， 如此地害怕孤獨到這種地步，我真的不相信。』 小優：『我沒有騙你們，小茹那時真的就如我所說的這樣冷漠跟平淡。 如果你們當時在場，如果你們看到小茹當時的態度，你們就絕對會相信。』 阿曠：『不然這樣好了，我們現在乾脆把小茹約出來見面，當場問個清楚不就好了？』 阿富：『阿曠，你確定嗎？你真的認為把小茹約出來之後，她就會把事情說出來嗎？ 如果她在我們面前說，那不是讓自己難堪嗎？別傻了，好不好？』 阿曠：『既然不能約出來，也不能當場向小茹問個清楚，那到底要怎麼樣， 才能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讓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啊？』 小優：『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想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好了， 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對不對？ 我知道你們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好，也希望能幫我解決問題， 但我認為，與其那麼多人來煩惱，倒不如我一個人來煩還比較好，對吧！ 所以我希望這件事情，就由我一個人來處理，好嗎？ 我會讓這件事情有個圓滿結局的，相信我！我一定做得到！』 阿富：『你就是這樣。每當遇到什麼事情，或是遇到什麼需要下重大決定的時刻， 你就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處理，也什麼苦都一個人往肚裡吞， 絲毫不讓別人幫你，一個人毫無頭緒的往前衝。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吃虧。』 小優：『阿富、阿曠。我知道我這樣真的很傻，但我只想要用我自己的雙手去找尋， 用我的雙手去創造、並且把握住我最後僅有的幸福。 如果不行，最起碼這段戀情的未來或完結，也要由我自己來劃下。 所以，這次的事情，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刻，請你讓我自己處理， 並且讓我自己來解決問題好嗎？』 阿曠：『這.....，好吧，就讓你自己處理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解決這件事情的。』 阿富：『對，沒錯！你一定能解決這次的難題的，加油！我們兩個絕對支持你到底。』 小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兼死黨。』 PART--17 ★★★ 老 友 的 關 心 ★★★ 在跟阿富他們談完之後，趁著時間還很早，於是我又順道回去公司逛了一會， 並且找找以前的同事聊聊，好藉此打發剩下的時間。 踏進大門，正準備從服務台經過的同時，正看到小茹在櫃臺裡的椅子上坐著休息。 那時的我，很想立刻就上前跟她聊天，但我的心情及情緒，卻強勢地控制著我的身體， 強勢地牽制著我的四肢以及我的行動能力，不但強勢地讓我遠離了服務台， 也讓我無預期地遠離了跟小茹聊天之後，即將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於是我就這樣地經過了服務台，來到了通往二樓的手扶梯..... 順著手扶梯來到了二樓，也就是我熟悉的賣場。 一到了賣場，看著以往曾經摸過、整理過，以及促銷過的商品，心情就顯得特別高興。 雖然之前在這裡待了一年多，但能夠像現在這樣輕鬆、這樣自在的走在偌大的走道中， 並能夠在毫無任何壓力、甚至在一點監視的感覺都沒有的情況之下，瀏覽各種的商品， 對我而言卻也還是頭一遭。 此時的我，彷彿就像是一個忘卻任何煩惱、任何痛苦或憂傷的孩童一般格外興奮。 我就這麼地在賣場裡四處走著，到處東看看、西摸摸，將自己的心放逐在這個賣場裡。 就這麼逛啊逛地，正當我走到了賣場的正中央時，在不遠處的地方， 看見了我的同事--宇凡。 一看到宇凡，立刻就讓我想起昔日跟他一起工作、一起摸魚的情形。 然而，最是讓我想念的，不單是以往跟他工作的情形，更是他對生活的一些哲理， 以及他對人生的一些觀念跟看法。 儘管如此，但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他對於感情這方面， 常掛在嘴邊所說的那兩段名言-- 而這兩段名言的第一段是： 『愛--是沈重的包袱，也是甜蜜的負擔。只要將掛在你身上的包袱卸下來， 用你的專注與真誠，讓包袱的形狀由方變圓，之後再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入你的心中。 於是，在歲月與時間的催化之下，它.....將逐漸變成你生命中甜蜜的負擔。』 宇凡前面所說的，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多少能體會出來，但是後半段嘛.... 我想只有那些早已踏入愛情墳墓、早已成為『愛情絕緣者』的人才能體會與瞭解了。 至於宇凡所說的『第二段名言』則是.... 『愛情，是人類彼此精神與心靈層次的『共生產物』，更是男女感情的『無形鎖鍊』。 你無法去掌控它的一切變化，也無法控制它的制動力。 它會隨著外在的各種條件與環境，左右著你心中的感覺、牽制著你任何的思緒。 一旦你失去了掌控它的能力，那麼你心中的『愛情盒子』，也將會失去所有的顏色， 失去所有的光環，不但光芒不再，最後也將永遠無法開啟。』 關於這一點，我就真的無法體會、也無法參透它其中的意思與內涵了。 至於誰能參透，我想在未來的二十一世紀裡，如果有個人能夠提出關於愛情的新理論、 或是有關於愛情的新學說，那麼相信他就能夠為我們世人，以及地球的全人類們， 解開這個令人百思不解的世紀之謎了。 走到了宇凡的身後，我輕拍了他的肩膀，此時的宇凡正在忙著向消費者解答問題， 似乎沒有理會我的打擾。而我看他沒有反應，於是又再拍了他一下。 這一拍，宇凡也顯得有點不耐煩了，當場就轉過身並做出準備要破口大罵的態勢， 而我就在他即將準備轉身的同時，先開口說了話... 小優：『宇凡，忙嗎？請你理我好嗎，不要忙到連我都不認識了，OK？』 當他轉過身來，突然看到我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時，他當場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到我用手將他搖醒，他才恢復過來.... 小優：『喂...你醒醒啊！還在發什麼呆啊？天亮囉！起來工作囉！』 宇凡：『小優？！你怎麼會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優：『幹嘛那麼訝異？法律有規定離職的員工就不能回到以前工作的地方看看嗎？ 老實說，你是不是不喜歡看到我啊！如果你不喜歡我來，我可以馬上就走。』 宇凡：『我才沒有這樣想！你不要在那邊嘰哩呱啦的好不好？我有說不想見到你嗎？ 只是因為你突然像個無頭蒼蠅似地站在我面前，讓我有一點驚訝罷了！』 小優：『對不起，害你被嚇到了！不過，你放心啦！我並不是來看你的。 我只是來看看、逛逛的，順便買買東西罷了。』 宇凡：『什麼～你不是來看我的！沒想到你那麼沒有良心，離職之後就忘了我。』 小優：『開玩笑的啦！我麼會忘了你呢？ 我今天回來，一方面是來看看老朋友及老同事，一方面是回來看看你的。 還有回來看看消費者在碰到你之後，是否有生命與財產上的安全顧慮罷了！ 你可不要太感動喔！』 宇凡：『你少給我亂說，你再敢在那裡毀謗我的名聲，你可真的要給我小心一點， 當心你走不出這家店、這個大門，甚至連這裡你都離開不了。』 小優：『我不敢，我才不敢呢！如果得罪你，我能看見大門嗎？我還能走出這家店嗎？ 我看你不立刻讓我血濺五步、身首異處才怪呢！』 宇凡：『算你還蠻識相的。說實在的，今天回來是不是特地回來看我這個老朋友的啊？ 還是說...專程來看小茹的啊？小茹現在就在服務台裡，如果你要找她， 現在趕快去，說不定她現在不但空空的沒什麼事做，而且還能跟你聊天喔！』 小優：『我今天回來，是專程回來看你們這些『老朋友』的，OK？這樣總可以吧？ 至於小茹......我們每天見面見到都快煩了，那還會在意這一點時間？』 宇凡：『你怪怪的喔....？你在騙我對不對？你跟她之間一定發生事情了對吧！』 小優：『才沒有呢！我跟她之間好好的，哪有什麼問題出現？』 宇凡：『不要騙我了，小優。你忘了我是全公司裡最會『觀察』、『透視』人的人嗎？從你剛剛說話的態度，眼神、語氣、肢體動作來看，我敢肯定， 你想在我面前隱瞞任何事，那是絕對辦不到，也絕對不可能的。 老實告訴我，你跟小茹之間，是不是八成又出問題了？』 小優：『少來，又給你看出來囉？』 宇凡：『我當然看得出來。在你剛剛說話的語氣中，語氣明顯無力、語調高低不平， 顯示出你心不在焉。而從你的態度、肢體與動作的表達裡觀察， 我看到你左手交叉在右手的上面，而且雙手的拇指一直順時鐘地交互環繞著， 然後現在又將雙手插回褲袋、兩隻腳不時在地上劃圈圈，不停地移來移去， 背部微微鞏起、雙肩朝前，頭略微下墜，兩眼不時望著四方， 似乎有著欺瞞、隱藏、敷衍的意味。 你的雙眼又望著地面約30～45度，且眼神中帶有難過、傷心、無奈、孤寂， 顯示你有著許多的無助。 至於你的表情嘛...，落寞、無助的表情掛在臉上， 更明顯讓人感覺到你心裡藏有非常多的事情，讓你無法解決， 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對吧！』 小優：『你怎麼那麼可怕！？經由我的一些動作與表情就看出我在想什麼？ 看樣子我還是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比較好！』 宇凡：『不要這樣嘛！我只是比一般人還要會觀察、還會注意細微的小細節罷了， 這又沒有什麼可怕的！』 小優：『對我而言，這樣子就已經很可怕了好不好！』 宇凡：『好嘛，我不亂看就是了！說實在的，小優。你老實說，不要騙我， 是不是真的跟小茹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優：『唉....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反正現在對我而言，情況一團亂就是了。』 宇凡：『不然這樣好了。我們那麼久沒見，趁著今天你來的這個機會，我們好好聚聚， 順道幫你抒解一下煩悶的心情，並且給你一些意見，這樣可不可以？ 我這個朋友夠意思吧！這個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喔！』 小優：『好啊！聚一聚當然可以，但是機會你就收回吧！我不需要，也不想欠你人情。 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就不需要麻煩你了。』 宇凡：『唉喲...我才不管你什麼自己處理之類的，反正只要今天晚上能聚聚就好了。 你可不能給我溜走啊！你如果給我溜走了，我一定到你家把你抓出來打一頓， 再把你殺死，最後再放一把火把你家燒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放我的鴿子。』 小優：『好啦，我不會溜啦！聽到你這樣說，誰還敢溜？誰還敢放你鴿子？ 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的宇凡大人！就這樣說定了。那晚上見！』 到了晚上，我和宇凡約在一家小酒館見面.... 小優：『宇凡，這裡的人好多、好熱鬧喔！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你是不是常來？』 宇凡：『呃..這個地方我也不會說很常來啦！只是偶爾心情不好、或是有點悶的時候， 才會到這裡抒解心情、喝個幾杯罷了，根本談不上什麼常不常來的。』 小優：『說實在的。自從離開公司之後，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能夠好好跟你喝一杯。 如今現在有機會能跟你在這裡一起喝一杯，一起談談心事，並且聊聊天，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是再快樂不過了。』 宇凡：『聽你的口氣，最近的你似乎真的過得不好。怎麼了，有什麼事或是什麼話， 你在今天就完全把它說出來，讓情緒及心情好好做個發洩跟抒解，好嗎？ 告訴我，究竟在這段時間裡，你發生了什麼事？』 小優：『真的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說實在的這段時間裡，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而在處理之後， 大部分的事情也都解決了，現在只剩下一些事情還沒處理罷了。』 宇凡：『小茹的事對不對？你不要跟我說不是。現在的你，哪還有什麼事會讓你煩？ 除了當兵跟小茹的這兩件事之外，其餘就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你煩成這樣。』 小優：『沒錯，就是小茹的事情。你也知道的，現在的我正在跟小茹交往當中， 剛開始一切還好，但在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一切都變了樣...』 宇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跟我說....』 於是我開始向宇凡訴說著我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過了十分鐘後..... 小優：『現在，我想你應該瞭解我的心情為什麼會那麼差了吧？』 宇凡：『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依你現在的情況，你最好趕緊處理有關小茹的事情， 避免像阿富他們所說的，影響到你當兵的心情。』 小優：『我當然知道應該立刻處理小茹的事情，可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問小茹， 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在彼此都很平和的情況之下，把事情處理到最好。』 宇凡：『關於這一點，你問我就對了。 我知道要你這樣突然開口問小茹整件事情，對你而言不但很困難， 就是連平常的你也絕對不可能做到。然而，這件事若不處理，真的後患無窮。 所以，關於這一點，我大致上幫你想了一個辦法。』 小優：『又有什麼辦法？難道可行？』 宇凡：『你聽我說。依你現在的情況，目前唯一可行、而且有效的辦法， 也就只有抓住小茹的時間了。』 小優：『『抓住小茹的時間？』你指的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時間大部分都給小茹了，而小茹的時間也是跟我一樣，幾乎都給了我啊！ 怎麼還要我抓住她的時間？』 宇凡：『我的意思是說。現在的你，在剩下的這些日子，就一直跟在小茹身邊， 不管她要幹嘛、她要去哪裡、做什麼，你就一直跟著她就對了。』 小優：『一直跟著小茹，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一點？她雖然跟我在交往當中， 但也還是有自己的自由吧！ 如果我現在一直跟著她，她不覺得奇怪跟有壓迫感才怪！』 宇凡：『就是這樣！就是要你給她一些壓迫感，讓她知道你無時無刻都在注意她， 關心她，讓她連跟那個男生在一起的時間跟機會都沒有。 就我的推斷，現在的小茹，肯定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那個男的， 甚至更有可能開始逐漸把重心都放在那個男的身上，所以才會對你有所忽略。 而你呢？你則有意無意地跟蹤小茹，去求證小梅跟你說的情況。 如果被你發現，趁這時候，你就可以跟小茹把話說清楚了，這樣不是很好？ 這樣做，不管小茹有沒有背叛你，你都可以弄個清楚，更讓自己澄清疑問。 而到最後你如果還是發覺不到，那你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 繼續跟小茹在一起了。 再說，從頭到尾你都是聽別人在說，而你卻從未去求證過、親眼見過對吧！ 如果由你自己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但可以將事情做一個決定， 也可以穩定你現在的心情，和樂而不為呢？』 小優：『你所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是......』 宇凡；『但是甚麼？小子，告訴你....在愛情的國度裡，沒有甚麼是絕對的， 更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照著既定的目標向前行駛，在經過激流、暗潮處， 或是海面上風浪變大時，總會出現一些讓船翻覆或擱淺的可能或危機， 此時掌船的舵手，就必須拿出智慧與經驗來操控船身，好避開危險。 而若是早已深陷在急流中，那你就必須順著暗潮與激流的方向， 適度的改變自己航行的方向與路線，在一連串的危機當中， 讓自己逐漸地脫離翻覆或擱淺的可能。』 小優：『適度地改變航行的方向與路線？』 宇凡；『難道你還不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說，要你改用另一種方式來對待小茹， 不需直接面對面，而是『旁敲側擊』，這樣你懂吧！』 小優：『旁敲側擊....？』 宇凡：『唉呦！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嚴重，憑你一定能夠瞭解其中的奧妙的！ 然而我話先說在前頭，雖然已經告訴你怎麼做了， 但你絕不可以在真相還沒明確及釐清之前，就貿然讓自己的情緒及想法， 去決定整件事情的好壞，去決定誰是誰非，不然受傷的會是你喔！』 小優：『也許...你說的對吧！ 只憑著小梅與阿曠的話，以及自己對小茹膚淺的觀察， 我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我應該試著去瞭解整件事情的始末...』 宇凡：『沒錯，就是這樣！來吧，今晚讓我們不醉不歸好嗎，兄弟？』 在和宇凡談過之後，我們又喝了一些酒，並且彼此談著以前在工作中，所遇到的趣事。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在酒過三巡之後，我跟宇凡兩人的意識也都已經開始有點模糊， 終於在不勝酒力的情況下，我們兩人只好分道揚鑣、各自回家了...... 回到了家，全身已開始出現無力的狀況，腦袋也迷迷糊糊的，連澡都還來不及洗， 就這樣倒在床上，沈沈地睡去..... 隔天起床後，已是下午時分，沒想到這一睡不但睡到了下午，而且將要接近傍晚時分， 看樣子非得讓自己起來活動活動了。 等到宿醉退了，腦袋大致清醒之後，我卻猛然想起了宇凡昨日跟我說過的話.... 看看日期，今天已經是三月一日，距離入伍的時間也只剩下二個禮拜， 應該是把事情作個了斷的時候了... PART--18 ★★★ 了 斷 ★★★ 晚上，打了電話給小茹。 電話接通知後，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隱約中還聽到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看樣子小茹現在應該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吧！ 此時我認為機不可失，於是開口把小茹約了出來..... 小優：『小茹嗎？我是小優！妳在哪裡，我想見妳可以嗎？』 小茹：『你要見我喔？現在嗎？好啊！我剛下班，現在在外面。那地點、時間呢？』 小優：『現在是晚上七點，呃...我看就八點，車站前的那家『ㄨㄨ茶坊』好不好？』 小茹：『好啊！不見不散。』 和她說完了電話，我匆匆洗了個澡，並整理了一下東西，在七點半的時候離開家..... 而就在到了車站前那家店的同一時間，天空卻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 逐漸變大的雨勢，讓整個夜晚也開始陰沈了起來。 看看時間，此時也才差不多四十分而已，趁著還有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我索性開始在街上逛了起來，好躲過大雨帶來的無奈，以及等人的這段時間... 正當我獨自一人在中壢街上逛的同時，突然間，就在街上的一個麵包店前， 在眾多人群當中，我的目光被一對手牽著手、並且向我迎面而來的男女吸引住了。 起初的我，只是把那對男女，看成是一般街上常看到的情侶一樣， 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特別地去注意他們。 而等到他們走到我前方大約五到十步的距離時，我才稍微向其中的女孩瞧了一眼， 那個女孩穿著淺藍色的上衣，深灰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NIKE的球鞋， 額頭上留有瀏海，長長的秀髮自然地垂在肩上，看起來一副活潑可愛的樣子。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當初認識小茹時的那種感覺一樣，格外令人難以抗拒。 看到那個女孩，真的讓我有種突然間看到小茹的感覺一般。 就在我再度朝那女孩觀望的同時，我竟發覺到，那個女生也確實長的有點像小茹。 也因為這樣，我不禁對那個女孩的臉蛋多看了幾眼。 然而就在我定眼一瞧之後，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沒想到那個女生， 竟然真的就是我的女朋友--小茹。 我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竟會是那麼地讓人無法呼吸、讓人感到胸口一陣壓迫。 此時的小茹，就這樣大方地跟著一個男生，手牽著手在街上逛街，他們親密的舉動， 讓人一看就是名符其實的『情侶』，完全不像是阿富所假設的『普通朋友』。 而此時的小茹，也像是看到了我，臉色突然間大變，不但鐵青、慘白， 更像是在閃躲著什麼似地開始逃避著我的視線、以及我的目光。 就在他們出現在我面前的同時，我為了不被她身旁的『男朋友』發現， 刻意『假裝』成小茹的『普通朋友』，並且走上前跟小茹打了招呼..... 小優：『嗨！小茹....怎麼那麼巧啊！竟然會在街上遇見妳！那麼閒，出來逛街啊！』 小茹：『呃....對啊！真...真巧啊！』 小優：『看不出來嘛！怎麼背著我們這些朋友，暗地裡偷偷交了一個『男朋友』啊？ 妳這樣不夠意思喔！快說，他叫什麼名字？趕快介紹給我認識！』 小茹：『呃....他.....他叫......。』 就在此時，小茹身旁的男朋友『劉正軒』開口說了話..... 劉正軒：『你好，我是小茹的男朋友，我叫劉正軒，你可以叫我阿軒或是正軒。 很高興在如此不經意的情況之下認識你。』 小優：『你就是小茹的『男朋友』啊！？你好，我是小茹的朋友，我叫張勝文。 我的朋友都叫我小優，當然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對了，你們從什麼時候出來逛街的？看你們手上提著那麼多的東西， 應該很早就出來了吧！』 阿軒：『對啊！其實我們早上就出來了，本來等會還要再去逛一下，再買點東西， 但是小茹她說等一下還有事，所以只好先回去了。』 小優：『是喔，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想要請兩位去喝杯茶，彼此互相聊聊認識的， 但卻沒想到小茹她等一下有事，看來只好改天囉！對不對，小茹！』 小茹：『呃.....對..對..對，改天吧！！』 小優：『既然這樣，那小茹，阿軒先生，我就先走囉！呃...對了，小茹！ 你晚上不是『有事情』嗎！？記得要去『辦』喔！如果不去，事情沒辦完， 那就『不好』了！記得喔....』 小茹：『我...我會的..會的。』 小優：『那麼兩位再見了。』 阿軒：『有空再見，再見。』 離開了他們，我獨自走到了那家約定的茶坊，並獨自坐在店裡一個偏僻的位置上， 等著小茹的到來..... 看到小茹跟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走在街上逛街，現在的我不但腦海裡有著千頭萬緒， 心中的感覺更是百感交集。 此時的我不僅不能夠確定小茹會不會來赴約，更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勇氣』來.. 等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商店的大門打開了，小茹帶著黯然的神情，向我走了過來， 並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此刻的小茹，臉色不但變得非常慘白，而且臉上的神情也顯得異常黯然， 異常奇怪的態度，讓人明顯感覺得到她內心的心情蘊含著某種巨大的變化..... 小優：『妳真準時。妳怎麼來的？』 小茹：『我..我走路來的。』 小優：『喔..這樣哦！那妳吃了嗎？這裡的簡餐聽說不錯喔！要不要嚐嚐？』 小茹：『我吃飽了...』 小優：『是喔！既然這樣，我也不要再拐彎抹角，就直接來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好了。 那個男的...就是剛剛那個叫阿軒的男生，是不是就是那天向妳搭訕的男生？ 是不是就是跟妳一起去算命的人？』 小茹：『你怎麼會知道算命這件事？誰告訴你的？』 小優：『妳先不用管我怎麼知道，以及是誰告訴我的！ 我只想知道那個男生，那個叫阿軒的人，究竟是不是我所說的那個男生？』 小茹：『我....』 小優：『沒關係，妳就說出來，我不會怎麼樣的。』 小茹：『你.....』 小優：『相信我，妳說出來之後，我真的不會怎樣。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能怎麼樣，不是嗎？妳不妨就老實跟我說吧！ 當然，如果妳心裡有什麼困難，或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無法說出來， 那我也不會逼妳，我也不會再問下去。』 小茹：『這....』 小優：『好吧！看樣子妳似乎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我也不勉強妳了。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 就在我起身準備離開的同時，小茹開口說話了...... 小茹：『小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自從聽到你要當兵的消息之後，我的心情每天就是非常的低沈、非常的落默。 而我原本想把心裡的這些落寞跟你說，但又怕你會因為我的事情讓自己煩惱， 所以我也只能夠一個人默默承受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受不了，真的想找個人聊聊，所以才會找小梅出來逛街。 而那天之後又為什麼會打電話跟阿軒聯絡，我也真的不知道。 或許真的是因為我受不了這種寂寞的感覺吧！所以我才會打電話給阿軒的。』 小優：『既然妳心情不好，那妳可以打電話給我，妳可以跟我說啊！ 妳為什麼非但不跟我說，反而打電話給那個男的？難道跟他在一起之後， 你的心真的就不會那麼亂？妳心中寂寞的感覺就會消失？ 難道我真的那麼不可信賴？難道我在妳心中的地位真的比不上那個阿軒？』 小茹：『對不起，小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小優：『妳不要哭了。我看得出來，妳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也絕不是有意要這樣的。 我想或許真的是我當兵的事情，給妳的情緒帶來了太大的不安與孤獨感吧！ 也許...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完全怪妳，我也應該要負一些責任， 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事實就已經擺在眼前，妳也真的跟他在一起， 那現在的妳要怎麼做？』 小茹：『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小優？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小優：『現在不是原不原諒、會不會犯的問題，而是要如何解決問題。這點妳知道嗎？ 從以前到現在，我處處都優先站在妳的立場為妳著想，事事也都一直順著妳， 但今天這件事情，我不能再依著妳的想法、順著妳心中想要的意思去做了。 這件事情，妳非得說出一個解決辦法，而在我跟他之間， 妳也非得做出一個抉擇不可。 如果妳覺得跟他在一起比較開心、也比較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並能安心的話， 那我當然是會退出，也會還給妳自由，讓妳跟他在一起，讓他陪著妳， 陪著妳過生活、陪妳一同經歷生命中的美好。 而假使妳最後還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比較好，那我還是歡迎妳回來我的身邊， 再繼續跟我在一起。 我當然也知道愛情是無法勉強的這個道理，也知道這種事情變數都很大， 只是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不但讓我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情形， 更讓我沒辦法接受妳所做的行為。 如今，看到妳做出這樣的行為後，對於在我們之間是否還存在著所謂的愛情， 現在的我，卻已經不知道了。 而妳跟他之間到最後是否又會開始另一段的感情，這我也不清楚， 我更不想去知道。最後的決定，完全在於妳。 如果到最後妳真的選擇跟他在一起，那我就會默默離開妳，並且祝福你們。』 小茹：『小優，不要逼我好不好？現在的我真的好難過啊！』 小優：『難過？看到自己深愛的人跟著別的男人，手牽著手在街上逛街的我， 難道就不難過？難道就不心痛？ 難道我就有這個義務跟責任，去承受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 所帶給我的那種心痛跟難過嗎？ 我難道還要私底下祝福你跟阿軒，祝你們感情順利，並且祝福你們兩個， 『兩人世界、甜甜秘密』嗎？ 』 小茹：『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小優：『不要哭了，也不要再說什麼對不起了，事情都已經發生，說什麼也於事無補。 把眼淚擦一擦吧！我看妳讓自己先好好地冷靜下來，我先走了。 妳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妳願意回到我身邊的話，我還是會等著妳， 而如果到最後，妳終究還是選擇要跟他在一起，那我也絕不反對，絕不後悔， 畢竟那是妳的選擇，我也不能改變，對吧！』 小茹：『小優，不要逼我，真的不要逼我！我好難過、我好痛苦啊！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錯了。』 小優：『妳不要哭了，今天晚上妳就早點回去，一個人好好休息，也讓自己好好想想， 等妳決定了，或是想通了，妳再打電話給我，讓我知道妳的選擇。 而如果妳真的不想打電話給我，或是不想面對我也沒關係， 最起碼把結果告訴阿富或是小梅他們，讓他們來告訴我妳的決定好嗎？ 妳就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話一說完，我立刻起身朝門口走去，而就在走到門口的同時，我回頭望了一下小茹， 此時的她，正在放聲大哭啜泣著，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有種立刻想要抱住她、 想要安慰她的念頭與衝動。 然而此刻的我，非但無法衝上前去，更無法正眼看著正在嚎啕大哭的她， 因為我的心已經逐漸在崩潰著，我的心也已經開始在滴血了。 我沒有辦法任由我的感情，在這緊要關頭的時刻中受傷， 也無法讓我的心在這個時刻裡，有一絲絲的破碎與些許的異樣。 現在的我，只能武裝起我的感情、只能用冷靜包紮我受傷的心、受傷的痕跡。 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家，腦海裡也還始終出現著小茹跟阿軒一起逛街的畫面。 那時的她，是那麼的開心、那麼地幸福，那麼地讓人打從心底羨慕， 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別人的懷中，卻一點怨言都無法傾吐，我的心真的好亂...... 三天後的下午，小茹打了一通電話給我，約我在中壢的麥當勞見面... 到了麥當勞，我立刻走進店裡，很快地找到了小茹，並且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小茹：『你吃了嗎？要不要叫一些東西來吃？』 小優：『沒關係，我已經吃了。你今天約我出來，難道就是找我出來吃東西的？』 小茹：『當然不是...我是..，我是想要跟你談談那一天的事情....』 小優：『既然這樣，那你就說吧！我靜靜地聽就可以了。』 小茹：『我相信現在的你，一定還在為這件事情生氣吧！』 小優：『難道碰到這種事情，換成是妳，妳不會生氣？ 說實在的，前幾天我確實是非常生氣，不但對這件事生氣，也有點氣自己， 氣自己為什麼無法對妳發火，無法將心中的怒氣全部發洩在妳身上？ 讓妳感受到我的痛苦，我心中所受的傷痛。 然而在這幾天裡，我靜靜地想了一些時間，而也就在想的當中我才體會到， 與其讓妳如此痛苦地留在我的身邊，倒不如完全把妳放開，讓妳去飛， 讓妳再去尋覓屬於自己真正的愛情還來得好。 因為愛妳，所以我只能讓妳離開我，去追尋自己的幸福，追尋自己所要的， 儘管結局是那麼樣地令我無法接受，但只要妳知道我曾真心的愛過妳， 曾經真心為妳付出過這一切，那也就值得了！』 小茹：『我知道你愛我，也知道你對我很好。然而，就如同你之前所說的一樣， 愛情是沒有辦法勉強。 我無法勉強我自己的真正感情，也無法抹滅掉以前的過往，直到現在， 我也才聊解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這幾天裡，我也徹底把事情想了一遍，想著整件事情的開始與現在的情況， 也想著要如何解決這件事。 然而，或許是因為我真的害怕寂寞、害怕孤獨，害怕以後你去當兵之後， 只剩我一個人在外面的情況，害怕只剩我一個人來承擔這許多的問題與困難。 我沒有辦法去想像在你當兵之後，只有我一個人的生活、只有自己的日子。 我更害怕那種失去依靠、失去保護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一直困擾著我的心裡，也困擾著我現在的生活，讓我有點受不了， 無法再承受下去。所以，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也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 然而，雖然我們的結局最後是這樣，但我真的很想讓你知道， 無論是以前跟我交往的你、或是即將跟我分開的你，我都會把你放在我心中， 將你放在我內心深處最重要的位置，最不被人發現的位置。 最後，就讓這段情，以理性跟和平的結果結束好嗎？ 還有....讓我再對你說一聲..我愛你。』 小優：『好...就以理性的方式，結束掉這段戀情。 期望在未來的日子裡，妳跟他的這段戀情，不會再發生像我們這樣的情形， 期望妳能夠在這次的感情中，真正找尋到妳自己的幸福。 更期望在未來的日子中，妳有屬於自己美好的日子。 也許某天當我們在這世上的某一個都市中，或是某一條街上不期而遇時， 我都希望那時的妳，還能把我當成是妳的一個朋友，並且能夠跟我打個招呼。 而如果有一天妳不小心想起我，也希望妳不要立刻就把我從妳的記憶中刪除。 只要妳能這樣，對我而言也就滿足了....』 小茹：『小優.....』 小優：『好了...什麼都不需要再說了。趁著彼此心中都還有一絲絲的情感時， 更趁著彼此情緒都在還能控制的情況之下，就讓我們互道珍重， 我們彼此互許未來的一個理想與美夢好嗎？』 小茹：『....』 小優：『衷心地期望妳在未來的旅途中，可以飛得更遠，飛得更自在， 更期望妳能在情感的這條路上，走得更美、走得更好。 最後，祝福我愛的妳，一切順利。無論如何，我永遠愛妳...』 話一說完，未等小茹開口說話，我就已經起身離開了小茹，離開了麥當勞， 朝著大街走去...... 走出麥當勞，放眼所見的，盡是街上擁擠的人群，以及疾駛於路上的車輛。 在這擁擠、熱鬧的城市中，站在騎樓嚇得我，不知道該往哪去， 也不知道我下一步要怎麼做。 以平和的方式接受了小茹的決定，對我而言，內心不僅擺脫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負擔， 也結束了一年多以來，跟小茹之間真摯的感情，更結束了內心的痛苦與煎熬。 此刻的心情，是超乎以往的平靜，超乎以往的安詳。 或許是心中真正的情緒與哀愁，尚未爆發出來的緣故吧！ 我竟就這樣平靜地站在街頭，看著人潮、看著疾駛而過的車輛， 一點感覺與想法都沒有。 我再怎麼也想不到，對於小茹的決定，我真的竟會以如此平靜的心情， 以及異常平和的態度接受，這對我而言，是喜？是憂？或是悲？還是一種所謂的解脫？ 我不清楚，也不想去追究其中的原因。 或許過段時間，等到內心情感與情緒無法控制時，我將會知道.... 我將會知道這一切的過程與結果，所帶來內心的衝擊和改變.....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7) PART--19 ★★★ 入 伍 前 的 最 後 聚 會 ★★★ 自從和小茹以理性的方式提議分手之後，在往後當兵前的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裡， 我的心情、我的思緒始終處於一種極度低沈、落寞的狀態，我不但把自己關在房裡， 就連外面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想去，只想一個人好好地讓思緒慢慢地沈澱下來。 然而就在即將入伍前倒數第三天，阿富打了通電話給我，說是要幫我辦一場歡送會， 叫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參加。 聽到阿富他們要為我辦一場歡送會，原本我是真的不想去，只想讓自己在這幾天裡， 好好的休息、好好把心情調適過來。但看在阿富如此貼心為我舉辦歡送會的情形下， 我也只有參加了.... 1999年三月十二日.晚上7點47分.... 我來到了離中壢鬧區不遠的一家『ㄨㄨ歐式自助餐』。 在附近找一個停車位並將車停好之後，我便步行前往『ㄨㄨ歐式餐廳』... 還未走到店門口，遠遠地就已經看到阿富他站在門口等著我了。 在和阿富碰面之後，阿富就帶著我進入這家歐式餐廳裡... 到了預約的包廂，一進門才發現，小梅、阿曠、宇凡他們已經在裡面恭後我多時。 而因為我比較晚到，他們也顧不得主角還未到場，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阿富：『各位，各位。請先暫停一下你們的動作....我們的主角來了。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歡迎我們今天的主角--小優。』 在阿富說完話之後，阿曠、小梅他們便不約而同地鼓掌了起來... 而我則被阿富、小梅他們的這份熱情的友誼，以及今天這場專為我舉辦的歡送會， 感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優：『你們...！』 阿富：『說句話吧！今天這場歡送會是特地為你舉辦的。 因為考慮到你喜歡簡單、不做作的習慣，所以我們選擇了這種方式。 怎樣？今天這樣應該還可以吧！』 小優：『謝謝...謝謝你們，你們真的是我的好朋友！謝謝...謝謝你們！ 不管今天你們是請我歐式餐廳、或是去唱歌、甚至是在夜市吃東西， 我都很喜歡，也都很高興！謝謝你們。』 阿曠：『小優，說實在的。認識你那麼久了，今天聽到你正經地向我們說聲『謝謝』， 不瞞你說，我真的覺得怪怪的，也突然覺得有點『肉麻』！ 你還是不要說好了，保持你原來的樣子這樣我們比較習慣。』 宇凡：『對啊！在你說完『謝謝』之後，我真的以為天氣突然轉涼，怎麼有點給它冷， 害我差點感冒了說！』 小梅：『拜託你們好不好？從以前到現在，每當看到小優時， 你們這幾個就一定要找他鬥鬥嘴，你們才甘願、才肯放過他。 現在人家就要去當兵了，你們還是不放過他，你們真的是.....！』 小優：『沒關係啦！小梅。反正也被他們『吐嘈』吐習慣了，趁著今天大家這麼高興， 就讓他們多吐一點吧！而大夥就盡興一點、快樂一點，OK？』 宇凡：『小優，你說的喔！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宇凡的那句『恭敬不如從命』的話之後，我也就一起跟著他們所有人， 開始吃著今天晚上這『豐盛的佳餚』，然後也一邊跟他們聊著天.... 小梅：『小優，距離當兵的時間也只剩下兩天了，現在的你，心情會緊張嗎？』 小優：『說不緊張一定是騙人的。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我有稍微把心靜下來， 也稍微有穩定自己的情緒，所以現在的心情，我認為應該還算蠻穩定的吧！』 小梅：『那就好...。我跟阿富他們還真怕現在的你，在心情上出什麼事情...。』 小優：『你們怎麼了！？有什麼好擔心我的嘛！你們腦袋裡是不是一定在認為， 現在的我因為小茹這一件事，鐵定會影響我當兵的心情以及情緒對不對？ 告訴你們，我好的咧！你們放心。』 阿曠：『真的？你真的還好.....？』 宇凡：『小優，那...現在如果你再聽到有關於小茹的事情之後，你會怎麼樣嗎？』 小優：『現在喔....雖然還是會有點難過，但不至於像之前那段時間如此厲害就是。』 小梅：『小優，不要勉強自己喔！如果真的覺得受不了，你真的可以跟我們說， 不要不好意思，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小優：『我真的很好！謝謝。』 阿富：『你真的很好？那現在我這裡有一封小茹寫給你的信，你要看嗎？你想看嗎？ 你的情緒跟心情控制得住嗎？如果你真的承受得了，我才給你看。』 小優：『信？又是什麼信啊？』 阿富：『我猜想應該是一封祝福你當兵愉快的信吧！』 小優：『什麼祝我當兵愉快的信？你們又在耍什麼把戲？』 宇凡：『小優，我們沒有在耍甚麼把戲，更沒有戲弄你的意思。 這封信是阿富昨天一個人去問小茹，是否要來出席今天這場歡送會時， 小茹所交給他的，她希望你能夠看到這封信，一方面透過這封信， 表達她對你在即將當兵前夕，心中對你的祝福，另一方面也順便向你透露，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心情的變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要阿富轉告你 『入伍愉快』。』 小優：『你怎麼會知道她這封信的內容在寫些甚麼？難不成你已經看過這封信了？』 宇凡：『拜託！！！這是她在交給我這封信時，所跟我說的，我才沒有偷看呢！！ 況且，人家這封信是寫給你，又不是寫給我的，我去看它幹嘛？』 小梅：『小優，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既然小茹都已經跟宇凡說了寫這封信的內容與 用意，那你又何必在那裡一個人矇著眼亂猜呢？你就拿來看看吧！』 小優：『也對！只是一封信，應該不用那麼緊張吧？那宇凡你就拿給我看吧！』 宇凡：『拿給你看當然可以，但你要向我們保證，你絕不可以，你絕對不行做出甚麼 歇斯底里的事情喔！這樣我才敢放心地交給你，好嗎？』 小優：『只是一封信罷了！又不是甚麼攸關生死的事情。好啦！好啦！ 我答應你們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總可以吧！』 阿富：『既然你可以控制住情緒，那好吧！宇凡，你把信拿出來。』 宇凡：『小優，信拿去，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阿富話一說完，宇凡就把東西拿出來了，並將它遞到了我的面前.... 起初的我，還以為他們在考驗我的心情跟情緒，結果在東西遞過來之後， 我將它拿起來一看，這個東西.... 小優：『阿富....這真的是...？』 結果那個阿富所謂的『東西』，竟然真的是一封小茹寫給我的一封信... 看到眼前這封信的我，真的不知該做甚麼反應才好，只能楞楞地注視著這封信。 宇凡：『小優，振作一點！相信我，你一定能再另外找到適合你的好女孩。 不要那麼輕易地就被這一點挫折給打敗了，往後的日子裡，你一定可以的， 你一定可以再度遇到一個條件好、又關心你、照顧你的女孩子。加油！』 阿曠：『你一定可以的，加油！對了，小優。 你現在要不要看一下這封信，還是說等你回家之後，你再一個人看？』 小優：『回家看跟現在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反正到最後還不是要看，有什麼差別？ 況且心也都傷過一次了，若再接受一次刺激與傷痛，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啊！ 既然最後終究都要看，那現在看就好啦！等回家再看，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阿曠：『也...也對喔！既然這樣，那..那你就看吧！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看這封信， 我們吃我們的、聊我們的。』 看到桌上小茹所寫的這一封信，我不清楚小茹究竟要跟我說什麼？究竟要表達什麼？ 難道真如宇凡所說，純粹只是祝福我入伍愉快？祝福我在軍中一切順利？ 或是來向我炫耀她跟阿軒此刻的幸福與美滿？並且要我為他們祝福？ 還是藉由這封信，來向我透露現在的她，此刻心中對我仍舊還存有一絲絲的感情， 並且希望我們兩人之間，能有挽回的可能與機會？ 我想應該不可能吧！！.... 於是，我就用我這雙微微顫抖的雙手，鼓起勇氣緩慢地把信從桌面上拿了起來， 並且以一種極為緩慢、極為不安的心情拆開了這封信。而這封信的內容是.... ★★★★★★★★★★★★★★★★★★★★★★★★★★★★★★★★★★★★★★ ★ ★ ★ 親愛的小優： 展 ～ 悅 ★ ★ ★ ★ 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這些日子裡，你是否一切安好？ ★ ★ ★ ★ 相信現在的你，在臨去軍中服役的這幾天裡，想必心情及情緒是非常的緊張吧！ ★ ★ ★ ★ 衷心地希望你不要太緊張才好...... ★ ★ ★ ★ 說實在的，對於這一封信，我真不知該如何下筆，更不曉得該用甚麼方式， ★ ★ ★ ★ 才能向你訴說我現在心中所有的感受。當阿富來問我是否要參加為你所舉辦的 ★ ★ ★ ★ 『歡送會』時，那時的我一直在猶豫，究竟該不該去參加這一場的歡送會。 ★ ★ ★ ★ 說實話，雖然很想在最後的這幾天當中，在這僅有的機會裡好好地看看你， ★ ★ ★ ★ 也或許在這次的聚會之後，我就再也不會有見到你的可能了。但現在的我， ★ ★ ★ ★ 心中對你實在是有著許多的歉疚及虧欠，更有著萬般痛苦與難過。為免讓你的心 ★ ★ ★ ★ 緒因為我的緣故，而再次造成另一次的情緒波濤，所以我選擇了回絕阿富的邀請 ★ ★ ★ ★ ，好讓你跟阿富他們，在最後這段時間裡，可以好好地聚一聚。這樣一方面不僅 ★ ★ ★ ★ 可以讓你帶著他們滿心的祝福與關懷入伍，另一方面更可讓我自己的思緒， ★ ★ ★ ★ 能夠有沈靜下來的空間。對於這一點，希望你能諒解才好！ ★ ★ ★ ★ 但願沒有我的出席，沒有我的存在，你能夠把握這跟阿富他們相聚的最後機會， ★ ★ ★ ★ 讓自己好好享受這僅有的美好時光，並且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才好。 ★ ★ ★ ★ 只是話雖如此，但我相信，現在的我無論說甚麼，也終究還是無法得到你一 ★ ★ ★ ★ 絲絲的原諒與寬恕吧！相信這是必然的，誰叫我傷你傷得如此地重呢？ ★ ★ ★ ★ 雖然你對於我們之間的這件事，採用『理性及和平』的方式處理，但我卻曉得， ★ ★ ★ ★ 你的心、你我之間所有的感情及回憶，早已被我摧毀得面目全非。儘管如此， ★ ★ ★ ★ 我還是希望，對於你我之間的這段感情，你多少真的能夠釋懷一些才好。 ★ ★ ★ ★ 況且套句你所說過的一句話『愛情這件事變數非常大』不是嗎？ ★ ★ ★ ★ 從以前到現在，在每個時刻、在每個有你陪伴的日子裡，我始終活在你所給 ★ ★ ★ ★ 的關懷與呵護當中，你的付出跟關懷真的讓我感覺到，我是這世上擁有最多幸福 ★ ★ ★ ★ 、擁有最多關懷與呵護的女人，而你對我所付出的關心與體貼，不僅讓我對於愛 ★ ★ ★ ★ 情這兩個字，有了另一層新的認知與瞭解，也讓我瞭解了對一個人付出所謂的真 ★ ★ ★ ★ 心，是多麼地甜蜜、多麼地令人難以忘懷其中的感覺。而你的愛，你對我的付出 ★ ★ ★ ★ ，更讓我平凡的歲月與人生掀起了一連串驚喜的漣漪。 ★ ★ ★ ★ 對於你的付出、你所給我的一切，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更會永遠銘記在心。 ★ ★ ★ ★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在我們開始正式交往後一個月的某天晚上，我的身體突 ★ ★ ★ ★ 然非常不舒服，然後就接著發高燒，那時的我突然很想要見你。於是我立刻撥了 ★ ★ ★ ★ 電話給你，告訴你我生病了。電話那頭的你，在聽到我生病之後，你二話不說， ★ ★ ★ ★ 在凌晨三點的深夜、在傾盆大雨的夜裡，立刻驅車趕來我家。等你到了我家之後 ★ ★ ★ ★ ，我才發現到，那時忘了穿雨衣的你，早已被夜裡的這一場盆大雨淋得全身濕。 ★ ★ ★ ★ 當時的我，在看見你狼狽的模樣之後，內心既感動又心疼，也在同時我才真的體 ★ ★ ★ ★ 會你對我的真心、你對我百分百地絕對在乎。 ★ ★ ★ ★ 而在往後的時間裡，你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我的身旁，替我蓋被子、餵我吃藥， ★ ★ ★ ★ 直到天明，直到我病情稍有起色，你才肯離去。而就在你離開後，我打了一通電 ★ ★ ★ ★ 話給你，想要告訴陪伴了我一夜，而沒闔眼的你要早點休息，但令人意想不到的 ★ ★ ★ ★ 是，你卻告訴我，你因為昨晚的那一場大雨，而感冒了，不得以只好向公司請假 ★ ★ ★ ★ 在家養病。我一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覺得好對不起你、對你好愧疚，沒想到因 ★ ★ ★ ★ 為我的緣故、因為我突然想見你的任性個性，不僅讓你疲累不堪，更讓你生病了 ★ ★ ★ ★ ，對於這點，我真的覺得我好慚愧，而也在同時，我為你流下了難過的眼淚。 ★ ★ ★ ★ 大病初癒的我，顧不得身體的虛弱，立刻去你家找你，並且照顧你， ★ ★ ★ ★ 我想這樣或許才能彌補 一些心中對你愧疚與心疼吧！ ★ ★ ★ ★ 而在照顧你、陪伴著你的同時，在床邊看著你熟睡的臉龐，我這才突然發覺到， ★ ★ ★ ★ 原來所謂的愛情，不是一定要有甚麼轟轟烈烈的情節發生、或是兩個人彼此愛到 ★ ★ ★ ★ 如癡如醉的地步，才算愛情。真正令人感動、令人刻骨銘心的愛情，只要能夠真 ★ ★ ★ ★ 正體會到對方的真心付出與關懷，而你也能夠為對方完全地付出，才叫做『愛』 ★ ★ ★ ★ 吧！也應該就像是我們之間這樣，你說對嗎？ ★ ★ ★ ★ 而在那次的事情之後，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濃密、更加穩固 ★ ★ ★ ★ 而彼此之間縱使發生了事情，你跟我也一定會盡全力去解決它，絕對不會讓事情 ★ ★ ★ ★ 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你給我的感覺，一切都好、都很完美，但有一點讓我覺 ★ ★ ★ ★ 得納悶的是，在我們交往的這些日子裡，你....似乎不太喜歡對我說甜言蜜語， ★ ★ ★ ★ 或是一些讓我高興的話語來哄我。對於這點，我真的就不太能夠理解了。你也知 ★ ★ ★ ★ 道的，女孩子總是比較喜歡聽些讚美自己的話，也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夠有事 ★ ★ ★ ★ 沒事就對自己說些甜言蜜語的。然而，就我跟你相處了這麼久，卻很少聽到你對 ★ ★ ★ ★ 我說過甚麼甜言蜜語，對於這點，我一直沒有機會可以好好問問你。直到昨天的 ★ ★ ★ ★ 事情之後，我這才領悟到，雖然你平時不喜歡對我說甜言蜜語，也雖然每當我問 ★ ★ ★ ★ 起你對我的感覺是如何時，你總是默默不語，絲毫不肯向我透露你心中真正的感 ★ ★ ★ ★ 覺，但我卻很清楚的知道，你的沈默不語、你的默默陪伴，你在我生病時，不顧 ★ ★ ★ ★ 夜裡大雨，來到我家照顧我、呵護我的那份心意，即已代表了你對我所有的關心 ★ ★ ★ ★ 與在乎，更代表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與重要，以及你對我的愛。 ★ ★ ★ ★ 曾幾何時，你我走過了許多風風雨雨的時刻，並分享了許許多多的歡笑與美 ★ ★ ★ ★ 好。而在我人生迷惘與困惑的同時，你也總是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為我分析 ★ ★ ★ ★ 人生未來的旅程與規劃，更替我找到人生的方向與目標，讓我的人生有了嶄新的 ★ ★ ★ ★ 目標與視野。而在未來的日子裡，我相信我一定能活得更好，因為有你的真心、 ★ ★ ★ ★ 有你所付出的『愛』，你說對嗎？ ★ ★ ★ ★ 最後，還是要再次的感謝你，因為生命中有了你的參與，讓我很快地找到我 ★ ★ ★ ★ 心中真正的理想與目標，也找到了真正的『我』。而對於感情而言，就如你所說 ★ ★ ★ ★ 的，變數非常地大，現在我也只能說『你是我的唯一、阿軒是我的最愛』.......★ ★ ★ ★ 對你，你就像是我愛情的一把鑰匙，開啟了我愛情世界的門，讓我真正進入到這 ★ ★ ★ ★ 個我從未瞭解及領悟過的世界。至於阿軒，他就像是過客，能夠在我這個世界裡 ★ ★ ★ ★ 待上多少時間，我也不能確定，也許一輩子、也許只有短暫的一段時間。但我確 ★ ★ ★ ★ 信，我會比以往更加珍惜這段感情，也更加珍惜以往你我曾有的所有回憶與感覺 ★ ★ ★ ★ 謝謝你、小優。謝謝你所謂我付出的一切，為我所做一切犧牲，我永遠銘記在心 ★ ★ ★ ★ 祝福你....... 軍 一 ★ ★ 旅 切 ★ ★ 順 平 ★ ★ 遂 安 ★ ★ 九十年三月十一日 ★ ★ ★ ★ 小 茹 筆 ★ ★★★★★★★★★★★★★★★★★★★★★★★★★★★★★★★★★★★★★★ 看完了這封信，我原以為我的情緒跟心情，不會再有任何的難過與心痛， 然而就在我看完這封信之後，我卻深深地發覺到我錯了，我真的是錯了。 小茹在信中那充滿祝福與真誠的話語，讓我那不爭氣的眼淚，又再一次地流了下來， 更讓我原以為早已平靜的心，再度掀起了陣陣痛苦的漣漪。 我無法再像以往一般，可以將這股情緒完全壓抑住，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 可以將心中的這份難過與不捨，以理性跟平和的心情處理。 現在的我，只能放聲大哭了..... 阿富：『小優，不要哭了。你這樣哭，我跟小梅他們都會難過的。你知道嗎？』 宇凡：『對啊，小優。不要再哭了。看開點吧！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有關於小茹的一切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是一個全新的你， 也是一個即將入伍服役的你，更是一個即將擁有全新生活的人了，你知道嗎？ 不要再讓以往的種種，再度破壞你新的一切與新的生活希望好嗎？』 小優：『嗯...我知道。你們不要擔心我啦！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跟小茹一起的種種， 想起了跟小茹相處的那些時候罷了，沒有什麼啦！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小梅：『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關係嗎，小優？』 小優：『真的，我真的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再擔心了。 看完小茹的信，我原本以為我不但可以不哭，更可以讓情緒跟心情保持平靜。 但沒想到，就在看完信的一剎那，我卻不自主地哭了，而且是哭得那麼嚴重， 我想我還是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梅：『小優...』 小優：『我想或許小茹離開我，跟阿軒在一起是正確的，因為現在的我沒有什麼能力， 也沒有什麼資格，可以讓小茹快樂，並且給她幸福。 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不像阿軒一樣當過兵，又有經濟基礎， 也有時間可以完全的照顧小茹。 對於小茹跟阿軒，我現在能做、能給的，也只有獻上心中無限的祝福罷了。 而在這裡，在我即將入伍的這個時候，在我最後僅有的這段時間裡， 我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阿富：『什麼要求？』 小優：『這...這個要求就是....就是我希望在我進去當兵之後，對於小茹那一邊， 我希望你們能夠代替我，多給小茹一些關心與照顧好嗎？ 我不希望小茹在失去了我的真愛與祝福之後，又失去朋友的關心，變得孤單， 變得寂寞，又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可以說話。這樣可以嗎？』 小梅：『小優...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那麼地愛小茹？為什麼要對小茹那麼地好？ 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懂為什麼小茹要拋棄你，去跟一個不瞭解的人在一起？ 我更不懂，為什麼小茹要拋棄像你這樣體貼、溫柔的男生呢？ 難道那個男生真的比你好？真的比你溫柔、體貼？我不相信！』 小優：『小梅，不要再說那麼多了，這都已經過去了。』 阿曠：『既然你都說已經過去了，那你又為什麼拜託我們代替你照顧小茹？』 小優：『你們不要誤會，我純粹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與角度關心罷了。 我雖然跟她分手了，但我還是愛她，腦海裡也還想著她，叫我現在把她忘記， 我真的沒辦法做到，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藉著時間，將心中對她的感情， 逐漸轉化為像普通朋友之間的『友情』，這樣你們瞭解嗎？』 阿曠：『可是小優，你這樣做不就逃不開傷痛、不就讓自己一直痛苦下去嗎？ 你為什麼就不乾脆一點、狠心一點把小茹忘了，重新過生活呢？』 小優：『我也曾試著想把她忘了，但我就是做不到，我真的沒辦法。 或許真的就是愛的太重、陷得太深，才會讓自己如此痛苦、如此不堪！ 要什麼時候忘了她，以及要如何忘了她，這些以後再說吧！ 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在我身旁。 謝謝你們，謝謝..。以後一個人的日子，我會好好地過、好好地活下去的。』 阿富：『對，沒錯！我們也會為你加油、打氣的。我會讓你在這僅有的時間裡， 擁有一個不一樣的回憶，我會把這幾天的日子，變成你無法忘記的回憶。』 小梅：『阿富，你又在變什麼把戲了？該不會是又要給小優一個驚喜吧？』 阿富：『小優，你聽好了。那個驚喜就是...在這幾天裡，我會『陪著你』到底， 我會『陪著你』度過最後這一兩天的！小優，可以嗎？你願意嗎？』 小優：『『陪著』我度過這段時間？呃....謝謝妳的好意，我看就不用了吧！ 你只要讓我能夠好好把心靜下來，我就很滿意、我就很高興了！ 真的，我真的不用你陪！我想..這些時間你就全部拿去陪陪你的女朋友吧！』 阿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反正最後損失的也是你。』 小梅：『喂，阿富！小優有什麼損失？他如果讓你跟到了，對他而言， 才是重大的『損失』呢？』 小梅的話，不但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哄堂大笑，也惹來了大夥對阿富的嘲笑。 就在時間將近十點左右，在大夥為我舉杯祝福之下，結束了今天晚上的歡送會。 回到了家，洗了個澡，又再度把小茹寫的那封信拿出來看了一遍，此時的我， 心情已經比在歡送會當中還來的平靜，也來得理性一些。 在看完信之後，我也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PART--20 ★★★ 穩 定 ★★★ 1999年.三月十四日.晚間七點正.... 過了今夜，我就即將入伍服役，也即將離開阿富他們，展開我自己的全新旅程。 坐在書桌前的我，此刻正試圖將心情平靜下來，但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或許是真的緊張，也或許是真的還有一些我想做、卻還未想到的事情， 才會讓我如此放不下心吧！想了許久......啊，有了！ 隨即我就打了一通電話給宇凡.... 小優：『宇凡，你在嗎？』 宇凡：『小優啊？你怎麼有空找我？是不是無聊，還是想找我出來？』 小優：『我想問你一個人的電話，不知道你那裡有沒有？』 宇凡：『要問誰的電話？你說說看，看我有沒有？』 小優：『我是想問小茹她男朋友『阿軒』的電話啦！不知道你那裡有沒有？』 宇凡：『你問他的電話幹什麼？他跟你又不熟，況且現在小茹也已經是她女朋友了， 你現在去打擾他們幹什麼？』 小優：『拜託你啦，宇凡！其實我只是想跟阿軒說幾句話而已，並不會對他怎樣的。』 宇凡：『你要跟他說什麼？你跟他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小優：『宇凡，拜託你，你就答應我吧？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破壞小茹的事情來。 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見他。 真的，我只是想阿軒說幾句話而已，相信我。』 宇凡：『這...小優，你.....唉..算了，誰叫我是你的好朋友呢？我不幫你，誰幫你？ 好啦，我答應你，我幫你查一下，如果查不到， 我就打電話給小梅或是阿富問問。你等我的電話喔...』 宇凡說完話之後，就把電話掛上了，而我就一人獨自在家中，守著電話等宇凡的消息。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宇凡打了電話過來跟我說了阿軒的電話，並要求跟我一起去， 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我也只好答應他了。最後，我也叫宇凡代我打電話給阿軒， 並約了一個地方跟時間見面..... 過了半小時，我們三人就在一家小吃店裡見了面.... 宇凡：『小優，你幹嘛啊？你把阿軒約出來要做什麼？』 小優：『也沒什麼啊？只是聊聊而已....』 宇凡：『既然人都來了，那你就說吧！』 小優：『阿軒。我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想跟你談有關於小茹的事情。』 阿軒：『小茹....』 宇凡：『小茹的事？小優你怎麼沒有跟我說？如果我知道，我就不幫你約他了。』 小優：『宇凡，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對阿軒做出什麼事情來的，你放心好了。』 阿軒：『既然這樣，你想跟我說什麼有關於小茹的事情？』 小優：『阿軒，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說一些話而已。對於小茹， 看到她現在和你在一起那種快樂、幸福的樣子，在我看來， 他不僅是選對了一個好對象，也印證了當初她選擇離開我， 轉而跟妳在一起的這個決定不但正確，更讓她擁有了另一段新的感情與生活。 看到她現在的情況，我真的為他感到高興，也充分感覺出小茹心中的幸福。 然而話雖如此，但我想在我臨去當兵之前，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對於小茹，我花了很多時間在他身上，也花很多心力在對她的照顧與關心上。 所以，我希望現在的你，在跟小茹在一起之後，可以多花一點心思在她身上， 可以把她當成是你生命中、甚至是未來計畫中的一部份....』 阿軒：『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小優，其實今天我也是想藉著這一個機會， 想親自向你說聲對不起，讓你在當兵之前，心情還無法平靜下來，對不起。 因為我的出...』 小優：『你閉嘴...！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插什麼嘴？況且你跟小茹之間的事情， 你跟小茹怎麼認識、怎麼在一起之類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跟我說幹嘛！ 今天約你出來，最主要的目地，就是想跟你表明我的立場。 因為我不喜歡麻煩，也不希望以後還會出現有關於你跟小茹、還有我的事情， 所以我才想表明我的立場，這樣你知道嗎？』 阿軒：『我..我...我知道。』 小優：『現在的我，無論是跟小茹、或是跟你都沒有任何關係，尤其是小茹， 自從她選擇離開我、並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們之間就已經變成陌生人了。 當然，我還是把她當成我的朋友一樣來看待，但她對我會用什麼角度來看， 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希望你在跟小茹交往的這段時間裡，能夠真正把小茹放在你的心裡， 好好照顧她，好好關心她、愛護他，給她所有最好的一切保護，這樣的要求， 你能做得到嗎？』 阿軒：『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會做到，對小茹也絕對會很好的，我不會虧待她的。』 小優：『話是你說的，你最好記得你今天所說的話，也牢牢記得你告訴我的。 如果以後讓我聽到一點你欺負她、或是做些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 那時我會讓你知道生氣時的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除了這之外，我更會讓你知道，讓我深愛的女人傷心流淚、或痛苦難過的人， 我會用什麼方式報復回來。這樣..你知道嗎？』 阿軒：『我..我..我..我知道。』 小優：『知道就好。那阿軒先生，我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了。宇凡，我們走了。』 宇凡：『呃...阿軒，我..我們先走了。』 離開了阿軒，我和宇凡兩人走在街上，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偷偷地望了宇凡一眼，此刻的他，眼中盡是流露出許多的疑惑跟問號， 彷彿是在想著我為什麼要約阿軒出來，以及跟他說那些話的意思吧！ 小優：『宇凡，我猜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跟阿軒說那些對不對？』 宇凡：『小優，我...。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我唯一確定的是，這樣做不僅可以穩定你現在的心情，穩定你心中的想法， 更可以讓你現在的這顆心對小茹徹底放棄，對吧！ 而且我也感覺得到，你這樣做是為自己心中這顆即將死去的心， 注入一股新的生命力對不對？我說得有錯嗎，小優？』 小優：『宇凡，我就知道你是最瞭解我的人。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沒錯！我這樣不僅是在穩定我的心情，也是在給受傷和破碎的心一種生命力。 如果我沒有說那些，如果我沒有要阿軒向我保證絕對會關心、體貼小茹的話， 那麼在明天當兵之後，我的心就會開始出現疼痛與難過，接著就會出現裂痕， 最後整顆心就會....就會破碎。 我的感覺、我的情緒，也將在那瞬間崩潰、在那瞬間垮得一塌糊塗， 而那些在我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與不安，更會在此時爆發出來。 那時的我，也絕對無法承受內心這樣巨大力量的爆發的。』 宇凡：『我知道..我知道...。走吧！回家去吧！我陪你回家去吧！ 小優，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會去接你去車站的，早點睡。』 小優：『你也一樣，明天見....』 回到了家，腦海裡還在想著阿軒對我保證，絕對會善待小茹的那些話語... 一字一句，一言一語，讓人聽起來竟是如此的充滿關心、充滿在乎與體貼， 也再再讓人感受到心中對對方的那種感情與愛情.... 望著時鐘裡的秒針滴答滴答地在我眼前不停地跳動著，我無意識地把時鐘拿了下來， 用雙手把時鐘調回到下午的時刻。 而就在調完時鐘之後我才發現到，時鐘上的時間雖可以讓你在任何時候作調整， 讓你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作修正，但是....屬於我們人生的時鐘呢？ 屬於我們人生的時間呢？它有調整的機會嗎？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有沒有....？有沒有...？ PART--21 ★★★ 入 伍 ★★★ 1999年.三月十五日.早晨六點正.... 早起的我，在太陽尚未升起的時刻，我就已經睜開眼爬了起來。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較輕便的衣服，以及將攜帶的東西準備好之後，此時的我， 便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等著宇凡來找我。七點十分，宇凡到了我家..... 宇凡：『小優，今天你就要去當兵了，在出發前，衷心地祝福你入伍順利。』 小優：『謝謝，謝謝你，宇凡。』 宇凡：『小優，阿富他們會來送你嗎？你有跟他們說嗎？』 小優：『他們...我是沒有跟他們說時間啦！因為我不喜歡這種離別感傷的畫面。 所以我就沒有跟他們說。』 宇凡：『喔....』 在和宇凡稍微聊了之後，我跟宇凡便動身前往車站。 七點三十分，我跟宇凡到達了中壢車站.... 此時車站裡裡外外，無論是今天要到軍中服役報到的役男， 亦或是為役男們送行的親朋好友們，都早已將車站的裡裡外外擠得水洩不通。 看到那麼多人，我跟宇凡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倚牆而靠，並聊了起來.... 宇凡：『怎麼樣？心情還好吧？』 小優：『心情還算不錯啦！起碼沒有之前那麼糟就是了。』 就在我跟宇凡聊著聊著的同時，阿富、小梅、阿曠他們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看到他們的出現，我真的嚇了一大跳。 小優：『你們三個....怎麼來了？』 阿富：『我們當然要來，今天是你入伍的日子呢！我們怎麼可以不來替你送行？』 小優：『可是...我沒有跟你們說時間，你們怎麼知道？』 阿曠：『你很無聊耶！你不跟我們說時間，我們也猜得出來。 膝蓋想就知道，入伍一定是一大早就報到的嘛，哪有下午或晚上的，對吧！』 小優：『因為我真的不喜歡看到離別的場面，所以我本來打算除了跟宇凡說再見之外， 其餘任何人誰都不通知，就這樣一個人進去當兵。 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知道了，謝謝你們、謝謝。謝謝你們來送我。』 小梅：『你這樣是何苦呢？對不對！為什麼一定要如此悲傷地進去呢？你有朋友啊！ 你還有一些關心你、在乎你的朋友啊！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 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那麼可憐兮兮的呢？難道你這樣做，我們就很高興？ 難道你這樣做，我們就真的會讓你一人難過嗎？你別自作主張了好不好？』 阿曠：『對啊！就算今天沒有人在乎你、關心你，我們這些朋友還是會關心你的。』 小優：『謝謝你們，我只是希望可以無憂無慮的一個人進去，雖然心有一點痛， 但最起碼能夠在一種非常平靜的狀態之下進去當兵。』 宇凡：『喂！小優，你想要平靜地進去軍中，我想應該辦不到吧！』 阿富：『宇凡，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辦不到？』 宇凡：『你不相信我說的？哪...你看，在對面便利商店下站的那個人是誰？』 一經宇凡的提醒，我們所有人，全部都轉頭朝便利商店的方向望了過去。 大夥才剛把頭轉過去，就看到一對男女站在走廊上。 等大夥仔細往那瞧定之後，阿曠突然叫了一聲.... 阿曠：『他...他們...，不就是....小茹跟阿軒？』 小茹跟阿軒？一聽到阿曠說的話，我真的不相信，便更認真朝那望了過去。 等我看清楚之後，我才真的確定那是小茹跟阿軒.... 而就在此時，小茹也彷彿像是發覺我們在看她，立刻跟著阿軒向我們走了過來...... 小茹：『嗯....小優。心情還好吧？』 小優：『小茹...？你們兩人怎麼會來？』 小茹：『我們....我們是...來替你送行的。』 小優：『謝謝....原本我沒有預期會見到你們的，但沒想到還是讓我碰到這個場面。 說實在的，我還真有點不太想看到你們，因為看到妳跟阿軒， 會讓我想起許多事情，也會讓我的心再度亂起來。 不但如此，更會牽引起我心中那份痛苦的感覺，所以我不太想見你們。 但既然你們都來了，我還是真的感謝你們來為我送行，謝謝。』 宇凡：『小茹，誰叫你們來的啊！難道你跟阿軒傷害小優傷得還不夠嗎？ 就連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們還不放過他，你們究竟要怎麼樣？』 小優：『宇凡！你在胡說甚麼啊？甚麼我被他們傷得很重？我才沒有呢！？ 現在的我，除了有點緊張與不安之外，哪還有甚麼傷？宇凡，你不要亂說！』 小茹：『小優.....』 小優：『小茹，沒的事！沒的事！你不要聽宇凡在那裡胡說八道！我好得很，真的！』 宇凡：『小優，甚麼你好得很？剛剛是誰說現在心還有點痛啊！是誰！？是誰！？ 小優，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拜託你不要讓自己那麼可憐好不好？』 小優：『我很好，真的。宇凡，我真的很好。』 小茹：『小優.......。真的很抱歉，因為我們的出現，又讓你的心情亂了起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和阿軒純粹只是想來送你，結果沒想到會變這樣..』 小優：『小茹，你在說甚麼呢！你跟阿軒能夠來，我就已經非常高興了，怎麼還會說 心情被你們搞亂了？如果你們沒有來，我的心情才會亂掉呢！』 阿軒：『小優，真的很抱歉，我本應是不該出現的，但小茹說她想見你，卻又不敢一個 人來，所以我只好陪著她來了。對不起，竟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困擾！』 小梅：『小優，我相信他們真的是真心來送你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 小優：『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呢！胡思亂想的是宇凡好嗎？ 他那個豬頭成天不知道在想甚麼，一見到人，連來意都不問清楚就開罵， 真的是個『豬頭』！』 宇凡：『喂！小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甚麼我成天不知在想甚麼？ 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讓他們知道你心裡現在真正的感受，以及......』 小優：『好啦！好啦！宇凡，我錯怪你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OK？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最後，謝謝大家專程來車站送我上車，謝謝。 至於阿軒，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也別忘了你跟我保證過的。 阿富、宇凡、阿曠、小梅，謝謝你們，有空常聯絡。 最後，小茹我只想跟妳說聲...謝謝妳。也期望妳能夠更幸福。』 小茹：『小優.....』 小優：『小茹，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各位，我走了，別忘了有空常聯絡。 再見，各位再見。』 說完了最後的這句話，我就立刻轉身朝月台的方向走了去。 驗完了票之後，經過了驗票櫃臺，也來到了等待火車進站的月台。 隔著驗票櫃臺，回頭望向他們，現在的我，跟他們彷彿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只能遠遠相望，卻無法碰面。 而這一個櫃臺，從這個時刻起，更彷彿就把我跟阿富他們，完完全全地阻隔起來， 如此的悲哀、如此的無奈，讓我們連一點再次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小茹跟小梅的臉頰上，也流下了難過的淚珠，我的心也因為他們的淚珠， 突然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尤其當我看到小茹臉上的表情時，我更彷彿看到當初小茹去台中時， 那種不捨與難過的眼神，那種憂鬱與落莫的神情，是如此地讓人心痛、讓人哀愁。 南下的火車緩緩地駛進車站，綁有『為國爭光』紅色布條的車廂也正好停在我的面前， 在列車停妥之後，我回頭望向小茹他們，仔細地看著他們的臉，看著他們的表情， 好讓自己在踏上火車之前，可以將這個時候的畫面，完全烙印在我心中， 也可以把他們心中對我的祝福，緊緊地綁在心中，緊緊地綁在這個時刻裡。 踏上火車後，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站在人群中的阿富他們， 感覺突然有點想哭，也有點難過。此時我好想要跑下車去，跟阿富他們好好擁抱一下， 好好再跟他們說說我是多麼捨不得他們，多不願意離開他們、離開這裡。 而就在此時，列車緩緩地開動，看著阿富、小茹他們的身影， 逐漸地隨著四周景物不斷地往後退，而且越走越遠，最後終於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我的眼淚，也忍不住地在心裡叫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阿富、小茹、小梅、阿曠、宇凡...珍重再見，我們兩年後再見........ 阿富、小梅，小茹就拜託你們好好代替我照顧了，謝謝，謝謝你們..... 再見了，阿富、小梅、阿曠、宇凡，再見了，我的朋友.............. (待續)........ ----------------------------------------------------------------------------------------------- 主 旨： 愛 戀 (8) PART--22 ★★★ 風 雨 前 的 寧 靜 ★★★ 算算日子，入伍至今也已經有一年多了。 再過幾個月，我就即將離開這個生活兩年的大家庭，也將離開這個當兵的日子。 回想起這一年多來的生活，有歡笑、有淚水，也有許多令人懷念的記憶與回憶。 兩年，對大多數人而言，或許只是人生旅程中一段毫不起眼的歲月， 但對我而言，卻是一段讓我感情重新出發的時光，更是一段讓我療傷的黃金時刻。 因為有了這兩年，我才能夠仔細將最初那段不堪的回憶與經歷，完全地封鎖在心深處。 也因為有了這兩年，不但讓我成長了許多，更讓我對愛這個字，有了新的體認與想法。 而我的感情世界，在經過這兩年的的省思之後，更有了毀滅之後的重生... 2000年10月..... 那段時間，趁著在部隊裡積存幾天的連續假期，我找了阿富他們出來見了個面.... 小優：『阿富、小梅、宇凡你們這幾個，在這段日子裡，過得好不好？ 我不在的日子裡，有沒有給它想我啊？』 阿富：『這段日子喔.....是過得還不錯啦！你去當兵之後，日子就變得好無聊喔！』 阿曠：『對啊！從你去當兵的那一天起，我們大家就開始想你了。 沒有你在的日子裡，一切都是那麼地無趣跟無聊，一點快樂都沒有。』 小梅：『對啊！你還是回來的好，我們還是習慣你在身邊嘰哩呱啦、煩著我們的感覺。』 小優：『現在，你們又不用再難過與無聊啦！我，小優，現在正式宣告.. 『我回來啦！我小優回來啦！我可愛的朋友們，我回來啦！』這樣可以嗎？』 阿富：『小優，你回來我們是很高興啦，但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優：『阿富，你怎麼又結巴了！你知道嗎？每當你或阿曠某個人講話吞吞吐吐時， 我就要開始擔心了，我就要擔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或是消息從你口中說出。』 阿富：『小優，這一件事....確實是蠻重大的。』 小優：『說吧！我準備好了。』 阿富：『小優，對不起。我沒有盡到朋友的責任、我沒有盡到照顧小茹的責任， 求你原諒我！』 小優：『什麼沒有盡到責任？你指的是什麼？』 阿富：『你聽我說。在你入伍時，我曾答應你好好關心小茹，也曾答應你會照顧小茹。 然而，就在你入伍服役大約半年後，小茹.....』 小優：『小茹怎麼了？』 阿富：『小茹.....他離開了公司，自己在外面找了一家泡沫紅茶店當服務生...』 小優：『泡沫紅茶店？不錯啊！這不也是一個工作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阿富：『小優，其實你不知道！自從你當兵之後，小茹前半年在公司裡還算正常， 但是..半年後她卻突然辭職，小梅問她為什麼要辭職，她起初什麼也不肯說， 後來在小梅死纏爛打的逼問之下，小茹才全部說出來。』 小優：『那她又跟小梅說了什麼？難不成是跟小梅說想辭職，並且換個環境吧？』 小梅：『沒錯！那時的她跟我說她想辭職，我問她為什麼， 她是跟我說她找到了另一份工作，是在泡沫紅茶店裡當服務生， 薪水也不錯，所以才會想去。』 小優：『人家既然都表示自己想換換工作來做看看，那就讓她自己去做啊！ 你們幹嘛覺得奇怪啊？』 阿富：『你知道她在做泡沫紅茶店，但你知道那是一家什麼類型的泡沫紅茶店嗎？ 那是一家有女陪侍專門陪客人喝酒、聊天的紅茶店啊！你知道嗎？』 小優：『有『女陪侍』的泡沫紅茶店？是不是類似『坐檯』那樣的啊？』 阿富：『就是這樣，沒錯。就是你說的『坐檯』。』 小優：『喔....。』 阿富：『小優，我們現在不是要你去管小茹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自從跟她分手之後， 就一直在躲避有關於她的一切，而且也好不容易花時間把心中的傷痛抹平。 但今天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幫個忙，好好勸勸小茹，讓她回心轉意， 把以前那個我們大家都認識、都瞭解的小茹找回來好嗎？』 小優：『為什麼要我再去管小茹的事情啊？為什麼還要讓我再去煩有關小茹的事情？ 不論是我或是小茹而言，現在我們的關係，就好像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罷了， 不僅沒有什麼關係了，我跟她也早已經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 你現在如果因為不想讓小茹改變，而叫我再度插手她的事情，對她、對我來說 都是一種不堪與傷痛，你們知道嗎？』 阿富：『我知道你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我們是希望你能站在朋友的立場上， 好好勸勸小茹，讓她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可以嗎？ 也許對你來說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也真的只有你才能勸小茹回來， 只有你能夠找回我們所熟悉的那個小茹了。小優，求求你，你就答應吧！』 小優：『......』 宇凡：『你就答應吧，小優！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小茹變成這樣？ 難道你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小茹慢慢墮落下去？到最後喪失原來的自己？』 小優：『這....好吧！但我有幾個條件，你要答應我，我才肯幫這個忙。』 阿富：『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只要小茹能夠恢復正常，無論什麼忙，或是要我做什麼 我都願意。』 小優：『你說的喔？既然這樣，我要你幫我的忙就是........。這樣你知道了嗎？』 阿富：『嗯....這..這樣做好嗎？如果小茹到時生氣怎麼辦？』 小優：『你不是要小茹回來？不是要小茹恢復正常嗎？既然這樣，那又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你不先幫我去調查這些事情，你想我在沒有任何資料、任何消息之下， 怎麼會辦得成功？』 阿富：『我知道了啦！但為什麼又需要用到兩個月的時間？』 小優：『聽我的沒錯！無論如何就是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到時你就知道了。』 阿富：『好吧！現在我們也只有相信你了。』 結束了小茹這件事之後，我跟阿富他們又談了許多有關於我當兵時遇到的事情， 一直聊到晚上之後，我們才各自回家。 就在假期的最後一天，阿富打了電話給我，要我別忘了小茹的事情， 我在答應他之後，隨即又返回部隊去了.... 兩個月後... 2001年一月一日，我正式在新竹關ㄨ橋裡的ㄨㄨ營ㄨㄨ連裡退伍。 原本的我，應該是在三月十五日退伍，但因為正巧碰到役期縮短的法令實施， 所以我的役期也縮短兩個月，提前至一月份退伍。 這個消息對我們這一梯次的人而言，無疑是在我退伍前，所送給我們最好的『禮物』！ 拿著退伍令，當天立刻就打了電話給阿富他們，告訴他們我退伍了。 他們一聽到我的聲音及我退伍的消息，紛紛都像是發瘋似的要出來聚一聚， 於是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之下，我也只好出來跟他們聚聚了。 那天，我們約在一家港式飲茶店裡聚一聚，看看他們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阿富還是一樣的福態、小梅也仍舊一樣的美麗，而阿曠說話也還是一樣地尖銳。 至於宇凡嘛！我就不說了。他的外型是我們全部朋友公認最有『造型』的外貌， 過耳披肩的中分髮型、鼻頭上掛了一副黑色塑膠框的眼鏡、穿著一件圖樣單調的ㄒ恤， 並搭配了一件淺灰色系的七分褲，看起來煞是好看到無法挑剔、ㄙㄨㄥˊ到讓人無力。 阿富：『恭喜你退伍了。真高興在以後的日子裡，又可以再和你一起努力了。』 小優：『那裡！有你們這些朋友給我的關心與祝福，才是支持我走下去的原動力。』 宇凡：『小優，現在你退伍了，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小優：『我想暫時會先讓自己休息一陣子吧！反正才剛退伍，一切都重新開始嘛！ 花一些時間好好想想自己未來的路，對我而言比較實在一些！』 阿富：『沒錯！現在的你一切才剛開始，什麼都急不來， 必須好好選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走，這樣對你才有幫助！』 阿曠：『那既然這樣，小優。有沒有打算再交個女友啊？』 小優：『女友？應該還沒那麼快吧！以後有機會再看看。』 阿富：『對，慢慢來沒關係，遲早有天會讓你遇到的！』 小梅：『對了！講到女朋友。小優，小茹那件事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小優：『對喔！阿富，那件事情你幫我查的如何？』 阿富：『我大致上都幫你查好了，但其中一些細節的部分，你還是要再看一下。 因為我在調查之後，覺得有些事情怪怪的，好比小茹為什麼突然決定辭職， 為什麼突然決定想去泡沫紅茶店上班等等疑點之類的。 這一切的一切，不像是在很自然的情況之下發生的，好像有點像是情非得已。 說得明白點，也好像有點像是迫於無奈吧！』 小優：『迫於無奈？是需要錢，還是她本身發生什麼事了？』 阿富：『我不清楚，那要你自己去查清楚了。』 聽完阿富說的話，我的直覺告訴我，整件事情也真的讓人感覺到有點異樣， 不但不像是自然，反而有點像是刻意安排的樣子..... 回到了家，反覆的想著阿富說的話，總覺得有哪些地方聽起來怪怪的，越想越不對勁， 於是立刻撥了一通電話給小茹... 小優：『小茹嗎？我是小優。』 小茹：『小優？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退伍了嗎？』 小優：『對啊！我剛退伍。妳明天有空嗎？我想找妳聊聊，可以嗎？』 小茹：『找我聊聊？呃...是可以啦，但我只有白天才有空喔，可以嗎？』 小優：『可以啊！只要妳方便就可以了，那明天早上見。』 隔天早上，我跟小茹約在一家紅茶店見面.... 小優：『這兩年沒有見面，聽小梅說你已經離開原來的公司，到紅茶店裡工作是嗎？』 小茹：『是啊！我是想換個環境、換個心情。』 小優：『這樣啊...。那妳現在...跟他之間好嗎？他對妳好嗎？』 小茹：『你是指阿軒嗎？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小優：『分手！？怎麼會分手？妳跟他之間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才短短不到兩年而已，妳就跟他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茹：『說來話長，因為那時候跟你結束之後，又突然跟阿軒在一起， 當中的心情一時調適不過來，所以剛開始跟阿軒的前半年裡， 他說給我時間來調適心情，那時的一切也還算好。 之後過了半年，他便叫我辭去原來的工作，到他朋友開的泡沫紅茶店工作。 而我辭職之後，也真的就去那裡上班，只是一去上班我才發覺， 那家店雖然是叫泡沫紅茶店，但嚴格說起來， 卻是一家高消費的PUB或是酒廊，完全就不像他說的泡沫紅茶店。 而且，他也就在那時候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孩，更逐漸開始對我冷淡起來， 到最後就不理我了。我一怒之下，就跟他提出分手了。』 小優：『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妳既然跟他分了，妳也沒有必要再去做那種工作了啊！ 不是嗎？』 小茹：『我原本也想要離開，但因為經濟的關係，工作難找、價錢又不高， 而這裡雖然是亂了一些，但薪水卻是比一般的紅茶店高出許多，又有小費拿。 所以囉！我覺得還算不錯啦！而且我自己也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拼一下， 花一段時間努力賺錢，等賺夠之後，差不多的時間再讓自己休息。』 小優：『等差不多時再讓自己休息？妳要等到什麼時候？三十歲？四十歲？ 或是找到一個金龜婿、一個績優股，然後就嫁入豪門，當起貴夫人？』 小茹：『......』 小優：『醒醒吧！小茹。妳現在還年輕，當然還可以做這份行業，但若是有一天， 當妳發覺到年華不再時，妳怎麼辦？妳還可以靠這行業過一輩子嗎？ 妳還可以這樣過下去嗎？』 小茹：『我當然知道不行這樣下去啊！只是，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 現在的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別的了，而我也不想再換其它的工作了。』 小優：『我真的好訝異，為什麼才短短的兩年時間，妳的轉變竟是如此的巨大， 不但整個人都變了，就讓妳的心也徹底改變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外在的環境因素，讓妳不得不低頭、不得不改變自己？ 或是說....因為跟阿軒在一起的緣故，讓妳失去了自己....？』 小茹：『小優，不要說了。拜託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在小茹的那一句『我不知道』裡，我深深地感覺到，在這漫長的兩年， 不但帶給我許多的衝擊與變化，也讓我對變化無常的世事有深一層的體認。 時間帶來的衝擊，不但讓我變了，更讓小茹變得不一樣了，而我跟她各自心中， 對於事物的看法以及觀點也全都變了。 現在的小茹，不但感情走到盡頭，就連對金錢的價值觀，也早已變質。 而也因為這兩年的轉變，不僅讓她有著許多無奈，更有著比兩年前還深的哀怨與感傷。 小優：『好吧...既然妳自己都那麼想待在那種地方，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再說，我也沒有什麼資格可以管妳，既然妳想這樣，既然妳想繼續做下去， 那我還能說什麼？無論如何，我還是祝福妳！祝你一切順利！』 小茹：『小優，我.....。』 小優：『妳想說什麼？』 小茹：『我...我想和你再重新開始，可以嗎？』 小優：『妳說什麼！什麼重新開始？妳認為我們還有機會可以重新開始嗎？』 小茹：『我...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可能都無法接受，也絕對不會答應這個請求的。 然而，你或許不知道，這兩年多以來，跟他在一起雖然是非常快樂沒有錯， 而他也對我還不錯，但是跟他在一起的當中，我卻深深地感覺到， 原來我心裡所想的、所在乎的那個人，仍舊還是你。 而想要去關心、去陪伴的人，也依然是你。 也許早在兩年前，你就已經把我忘了，你就已經對我失望透頂了， 但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心情非常的亂，也非常需要有個人可以依靠， 可以陪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的。 如今，在這次的事情之後，我才真的發覺到我不但是錯了， 而且是錯得非常離譜。而我現在也正極力地想要彌補以前所犯的過錯， 更想要彌補對你之前所做的種種。 所以，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跟你在一起的機會， 你願意嗎？』 小優：『小茹...。妳聽我說，我知道現在的妳內心非常的難過、非常的痛苦。 然而，現在的妳需要的人不是我，妳要的也不是我對妳的關心， 妳要的只是一份簡單又平凡的生活，以及一個真正瞭解妳的人，這妳懂嗎？ 我不諱言，現在我心中對妳多少還是有些感覺，但那已經是兩年之前的事了。 因為我對妳的感情，早在當初妳跟我說出那句『對不起』之後， 就已經崩潰、毀滅了。現在我所能給妳的，只有朋友之間的關心與安慰罷了。 所以.....對於妳的要求，我想我恐怕無能為力。』 小茹：『小優，我知道現在突然跟你說這個，你一定無法接受。 然而在我跟你說之前，我也是下了非常大的決心與勇氣，才敢跟你提這件事。 你或許會怨我當初為什麼要在你當兵前幾天離開你，而對於那時候的事， 我也真的對你感到抱歉。 現在，我也只能請你相信我，現在的我真的想清楚了，也真的考慮清楚了，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也只想跟你走這條人生的路，所以請你好好考慮....』 小優：『妳不要再讓我痛苦、再讓我傷心了好嗎？ 我好不容易花了兩年的時間來忘記妳，忘記這個令我不堪的回憶， 也好不容易才將心中的傷痕縫合起來，現在一聽到妳說出這樣的話， 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也沒辦法再去接受你的感情了。 儘管現在的對象仍舊還是妳，也儘管現在的我不免在某些時刻還是會想到妳， 但我真的怕了、也不敢去嘗試，我更無法再去承受一次傷痛了。』 小茹：『小優，相信我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會彌補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 小優：『不要再說了好嗎！我不想聽！都已經結束了，還提它做什麼？』 小茹：『沒有結束，還沒有結束，只要你答應，我們還是能像從前一樣的，相信我！』 小優：『妳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也沒有任何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你就放棄吧！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好嗎？』 小茹：『真的沒辦法了嗎....』 望著小茹失望、無助的神情，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小茹。 天知道我有多麼想和小茹在一起，天知道我心裡有好多話想跟小茹說， 只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度跟小茹重新開始、也沒有辦法跟小茹再展開一段新戀情， 我所有的心、所有的感覺與愛情，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活活地被毀滅、被傷害掉了， 現在剩下的也只有滿心的無奈與落寞了。 小茹：『小優，雖然現在你還是沒辦法答應，但我不會放棄的， 我會一直等到你答應為止。』 小優：『小茹妳.....。』 聽完了小茹所說的話，我真的不知該用什麼方式來回答她。 也許在兩年前的這時候，當初小茹如果這樣跟我說，我絕對會不顧一切地跟她在一起， 也絕對會死守著自己心中對她的那一份忠貞的愛情與感情。 然而那時候的她，卻沒有把握住我所給的最後機會，而是一昧地奔向阿軒的懷抱， 將我對她的愛狠很地拋向天際之外，不但讓我的心徹底心碎，也扼殺了我對她的愛情， 最後造成彼此心中的無奈跟遺憾。 如今過了兩年，在我服完兵役的這個階段，更在我走出感情陰霾的同時， 沒想到最初的情況又在此時再度出現，又再次的困擾著我。 只不過雖然是同樣的問題，但如今不同的不僅是問題當中的角色， 就連彼此的立場與觀念也都改變了，而心態更是改變了。 現在的我，在聽到小茹說的那番話之後，也只能在心中為她感到無限的遺憾跟無奈了。 PART-23 ★★★ 結 局 ★★★ 在和小茹聊完之後的一週..... 一早起來，翻了翻報紙，試圖想要在報紙中，找尋到有關於工作的一些線索。 然而來看來看去，終究還是找不到什麼比較好的工作，乾脆就回去公司裡找找同事， 和他們聊聊天，並且探望探望他們..... 來到了公司，一踏進大門，便讓我想起了以前工作時的情景，也讓我的記憶再次甦醒。 到了賣場，遠遠就看到宇凡跟賣場裡的女同事在那裡聊天，而且聊得非常開心， 於是我便走了過去..... 小優：『宇凡，你又在摸魚了是嗎？我看到的你，不是在摸魚，就是在跟女孩子聊天， 真不曉得你到底有沒有把工作放在心上？』 宇凡：『拜託！我又不是常常這樣，我只是偶爾一次而已，不要污衊我好不好？』 小優：『好啦，是我污衊你好不好？對了，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這個女孩，在我看來應該還是高中生，清秀的臉蛋、長長的秀髮， 搭配著一襲淺色系的服裝，看來格外年輕。 女孩：『你好，我叫楊芷怡，你可以叫我芷怡，很高興認識你。』 小優：『妳好，我張勝文，妳可以叫我小優，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可以認識妳。』 芷怡：『啊，你就是小優啊！我真是太榮幸了，竟然可以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小優：『聽妳說話的語氣，難不成妳聽過我的名字？』 芷怡：『當然，雖然我是最近才來這裡上班，但我一進來之後， 就有人跟我說有關你的一些事情了。』 小優：『真的嗎？沒想到離開兩年了，還有人會記得我。看來我的名聲還真大啊！』 宇凡：『你少來了。全公司的人聽到你去當兵之後，全都興奮不已，巴不得你馬上走， 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你得名字？你少臭美了！』 小優：『我才不像你呢！惡名昭彰，惡貫滿淫、十惡不赦，看起來就像個壞人， 說起話來像個土包子，十足的大智障。』 宇凡：『你....你少在那邊毀謗我，讓芷怡聽到了，我以後還能在公司裡混下去嗎？』 小優：『你不要謙虛了，我說的是事實，你就承認吧！』 芷怡：『你們兩人真好玩，真的就像我聽到的一樣，兩個就像『一對寶』，哈哈。』 小優：『小姐，妳可別誤會喔！我才不是他說的那樣喔！』 宇凡：『你這樣說，難道我就像你說的一樣嗎？』 芷怡：『你們就不要再鬥嘴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自己的區域了， 小優，很高興認識你，有空我們再聊，拜拜！』 小優：『拜拜！芷怡。』 芷怡走後，我跟宇凡兩人也就恢復以往的風格... 小優：『看不出來嘛！竟然開始勾搭女孩子了，你不錯嘛！』 宇凡：『你少亂說，什麼勾搭？我跟他只是像同事聊聊而已，這有什麼？』 小優：『不過芷怡看起來也算蠻乖的，你何不把握機會，跟她搭起友誼的橋樑？』 宇凡：『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對了，你今天來有事嗎？』 小優：『對喔！你不說我都忘了。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件有關於小茹的事。』 宇凡：『小茹的事？難道她的事情你沒辦法處理嗎？』 小優：『不是這樣的，那天在聽到你們說有關於小茹的事情之後， 當天我就打電話約她出來聊了。而在約出來跟她談了之後，她的話真的， 真的讓我嚇了一大跳。她竟然說想要跟我『覆合』。』 宇凡：『覆合？！你不是開玩笑吧？真有這種事？那真是太勁爆了。』 小優：『豈止勁爆？簡直是匪夷所思。她還說會一直等到我答應為止。』 宇凡：『既然這樣，那你何不試著再跟她重新開始呢？』 小優：『你在說什麼廢話啊！我怎麼可能會在跟她重新開始？ 我跟她都已經結束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有機會重新再來一次？』 宇凡：『誰說結束之後，不能再重新開始？不能再在一起的？』 小優：『話是沒錯，但我跟小茹真的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就算她想要，我也不想。』 宇凡：『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要我們在他幫兵之後，代替他好好照顧小茹？ 代替他好好關心、陪伴小茹的？那個人是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那個人應該是你吧？那些要我們好好照顧小茹的話，應該是你說的吧！』 小優：『沒錯，那些話的確是我說的沒錯！但那也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不是嗎？』 宇凡：『兩年前的事？難道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嗎？ 難道你兩年前對朋友的關心，在兩年後就會消失嗎？』 小優：『當然不是這樣！我只是...』 宇凡：『只是什麼？只是你已經受傷了，你對小茹已經沒有感覺了嗎？ 還是說你只是不想提到小茹？還是說你根本不敢提起小茹這個名字？ 承認吧！其實你到目前為止，對小茹還是有感覺的，對吧？ 不然你就不會再聽到有關於小茹的事情之後，立刻表現出一副緊張、惶恐， 而且表現出一副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的神情。』 小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嗎？』 宇凡：『好吧！我就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想想。至於小茹那裡， 我會找機會幫你試探她的心情跟想法的。你放心交給我好了。』 小優：『再看看吧！我先走了。』 回到了家，思緒一直無法平靜下來，而腦海裡也一直想著宇凡跟我說的話， 也一直讓這件事情困擾著我，究竟現在的我應該如何做才好？ 兩年了....所有的風風雨雨也已經過了兩年之久，在這麼長的日子裡， 心情在調適了如此久的時間，我仍舊還是無法忘記有關小茹的一切， 而內心裡的感情、腦還裡的記憶，也仍舊還活在兩年前的那段時光，只是我不自知罷了 宇凡的話，再一次地勾起我心中那種讓我幾乎就要遺忘的記憶與回憶， 也再次讓我平靜的心情，掀起了一陣我無法抵擋的旋風.... 這天，正巧是星期天。我索性睡得比較晚，讓自己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時光。 然而，美夢終究還是易醒，睡不到早上十點，就聽到有人猛按我家的電鈴， 被電鈴吵得睡不著的我，拖著無力的身軀，走到玄關處開了門... 開門之後，竟然看到阿富與小茹站在我家門口... 小優：『阿富？小茹？你們兩人怎麼會在我家前面？』 阿富：『我跟小茹兩人來找你的。不請我們進去你家坐坐嗎？』 小優：『呃...請進。』 阿富他們進來之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倒了兩杯茶並端給阿富跟小茹後， 也在阿富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小優：『你們那麼早來找我有事嗎？』 阿富：『其實是小茹說想來找你的，而我只是陪她來而已。』 小優：『喔，是這樣子啊！那小茹，妳來找我有事嗎？』 小茹：『我今天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主要是來看看你，另外就是有關於那天....』 小優：『那天什麼...？』 小茹：『就是那天我跟你說的那件事....』 小優：『我想那天我已經很清楚、很明白的跟妳說了我的決定了不是嗎？ 妳為什麼又來找我談這件事呢？』 小茹：『我知道那天你所說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阿富：『對啊！小優，小茹她既然這麼有誠意地找妳談，真的就是希望你們之間， 可以再有一次新的開始，新的感情。而這也是為什麼她會來找我的原因。 小優：『阿富，我當然知道你們今天來找我的目的。 但阿富你可知，現在的我，真的沒辦法再小茹在一起，也沒辦法再跟小茹 恢復到以前那樣的關係。就算我今天真的再跟小茹在一起好了， 我的心跟小茹的心也沒辦法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就算我真的跟小茹再次展開一段新的戀情，但我的心也絕對遺忘不了， 也絕對遺忘不了之前所受的那些傷痛和難過，你知道嗎？ 不是我不願意，老實說我對小茹真的還存有愛意與想念，但真的沒辦法， 我真的沒有辦法。』 小茹：『我知道之前的種種，全都是由於我的緣故，才會讓你的心， 承受如此大的傷痛與不堪，但那已經過去了，不單對你，對我也已經是過去了 而阿軒也已經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現在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罷了， 也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之前的我，真的不懂事，也不知道愛情真正的意義 如今，在經過了阿軒這件事之後，我才瞭解到愛情的真諦，也更加瞭解到你 在我生命中所佔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而你對我的付出與關心， 更是任何人所無法比擬的。』 小優：『什麼都不要說了，不要再跟我提起以往的種種，更不要向我提起妳心中的歉究 我不需要妳給我同情的關心與在乎，更不需要妳憐憫我， 給我妳那殘破不堪的愛情。現在的我，已經只有我自己，只有一個人的生活。』 阿富：『難道你真的不再考慮？真的就這麼把心鐵了下去？』 小優：『不要再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有點累，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你們就先回去吧！』 阿富：『小優...』 小茹：『小優我....』 將阿富他們送走之後，我又再度難過了起來。 一直到了夜晚， 我的心情仍舊還是處於極度落寞的狀態，也始終讓心保持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之下， 就這麼一直到了深夜..... 夜深了，一切都是如此地寧靜、如此地安詳，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受與體驗。 此時，老天卻突然下起一場大雨，不但破壞了這個寧靜的夜， 更破壞了我這顆即將寧靜的心。 獨自站在窗前，望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伴隨著低沈的心情，在這個夜裡， 顯得格外淒涼。 隨手打開了收音機，傳出來的音樂聲，也還是兩年前那首張雨生唱的『還是朋友』， 而在稍早泡的咖啡，也已有些許的冷，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 享受著夜晚所帶來的那一份寧靜，以及心中那一份無奈的難過與哀愁.... 天...漸漸地亮了，在昨夜那陣大雨的侵襲之後，一切都煥然一新，重新燃起了新希望 收音機的旋律依舊在，只是歌曲早已不是昨夜那首... 咖啡依舊放在桌上，只不過溫度早已變冷、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濃郁與香醇.... 而心.....在昨夜的那一場大雨之後，也已經完全封閉起來，無法再度找到出口。 看著小茹以往寫給我的信箋，字裡行間中，無一不是對我的關心與在乎， 無一不是對我的體貼與浪漫，而我心中對小茹的所有在乎與關心， 心中對她充滿著的那濃濃的愛，也隨著在昨夜的那場大雨，灑落在這片土地上、 灑落在這廣闊世界中的任何一個角落，不但無法擁有，更再也無法收回..... 關掉了收音機，也關掉了以往所有包含小茹的許多回憶，更關掉了所有不堪的種種。 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我、小優，從今天開始，又將是一個獲得重生的我， 也是一個擁有全新未來的我。 『完』...... 後記： 花了一、兩個月的時間寫了這篇故事，在最初的想法裡，只是很單純地想要利用 故事的手法來記錄我的戀愛過程，只不過在寫完之後，我卻讓故事中的某些對話與情節 再度打開了我封閉已久的記憶跟心情，也再度讓故事打開了我的感覺。 原本中途就要放棄、原本中途就寫不下去了，但每當回想起以往那段戀情時， 心中的靈感便又出現在我心中、浮現在我腦海裡，讓我想捨棄都無法捨棄， 於是，在回憶戀情的同時這篇文章的架構也就這麼出現了。 然而，為了避免在這篇文章公諸於世之後，造成當事人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故事裡的主角皆採用化名。 時至今日，在時間的變遷之下，許多人都已經各奔東西，目前和我聯絡的， 也只剩下阿富、宇凡以及阿曠了。 故事裡的女主角--小茹，早在89年十月就已經訂婚，至於真正結婚的日期則無從可考， 後來透過阿富他們的瞭解，小茹目前應該是遠嫁於桃園鶯歌， 且在那裡開了一家泡沫紅茶店，當起老闆來了。 至於小梅，則跟我一樣，行蹤飄忽不定，目前最可靠的消息，是有人說現在的她， 在楊梅的一家超商上班，日子過的還不錯。 而阿曠目前則在馬公服役，90年八月即將退伍。 宇凡嘛！目前則是在台北讀二專，也交了一個女友，目前兩人感情持續加溫中。 最後說到阿富，目前的他，在新竹某家極具知名度的飯店裡，從事廚師的工作， 而他也即將在八月份中，在楊梅買下一間別墅，並預計於八月中旬請客， 慶祝他的新居落成...... 至於我呢？......嘿嘿，這是秘密..... 最後，衷心感謝在我寫這篇文章時，不斷給我鼓勵、支持的那些朋友們， 除了阿富、阿曠之外，最要感謝的，就是故事裡穿插進去的宇凡， 有了他的鼓勵與支持，我也才有這個勇氣與動力，可以完成這篇長篇小說， 謝謝你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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